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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身影,急切地问:“晚上还回家不?”
“不回啦。”已经走到院子的湛海远远地回答说:“晚上可能会弄得很晚,就不打扰你老人家的清梦了。”
说着说着,就已经走远了。陆母坐在厨房里的小圆桌上,絮絮叨叨地继续念叨着:“这么忙的生活,也该找个媳妇好好照顾照顾了。”
从非洲回来之后就是开会,一连几天马不停蹄的开会,分析,预测,决策,湛海一件都不落下地参加了,整个人更是瘦的可以了,不但他母亲看了心疼,就连那个一直想锻炼他的父亲也说了,叫他悠着点,健康比较重要。
又过了半个月,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这些忙得比陀螺还要转的人终于可以偷偷地歇一口气了,于是有人提议,干脆去找个地方,唱一下K,轻松一下。
湛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看到有人这么提议,自然是知道他们是想要他请客了,他看了底下这些跟着他和舅舅忙了两个月的男男女女们一眼,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于是一群人欢呼雀跃起来,相互拍手称好。
可是,刚高兴上没多久,问题又来了,这一群人,从基层员工到高层领导,除去那些不愿意去的,也足有五六十人,这么庞大的一群人,想找一个装得下的包间还真不容易。
“蓬莱仙境吧,我听说那里有好几间大包间。”
“好啊,蓬莱,那就蓬莱吧。”有人提议自然就有人应和了,作为北京城里的顶级夜总会之一,自然是不少人想去一睹芳容的。
这时,湛海的手机响了,还是那把女声清唱的《我愿意》,湛海接过来一听,是母亲,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湛海看了一下四周那些一脸兴奋的下属,就连忙答应了母亲的询问。他想,这些玩乐的场合,他不在的话,大概那些下属们会玩得更自如吧。
结果他刚吃完晚饭,手机又响了,接过来一看是慕蔷,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高兴地说:“姐夫,过来玩啊,我们在蓬莱唱K。”
湛海皱了皱眉头,心想,怎么又是蓬莱:“蓬莱那么贵,你付得起?而且你爸也肯让你过来?”
“就是我爸不放心我过来,所以才叫我叫上你,说是看管好我。”隔着一个手机,湛海都能感觉到她的不满。
湛海在电话这头莞尔,忽然兴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对她说:“可是我要加班,去不了。”
“我不管”慕蔷在那边撒娇了:“就是要你来,你不来,我都玩不了了。”
“伯父就舍得你乱花钱?”
“嘿嘿”那边得意地笑了两声:“我前两天得了个奖,这是他奖励我的。”
“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湛海也跟着替她高兴:“什么奖?”
“就是建了一个模型,全国性的大比赛,我们组得了第一。”
“那是应该好好地玩玩。”他说。
“那你到底来不来嘛,你不来,我都玩不了了,我玩不了,我们组的人也跟着玩不了了。”
“好好好”湛海在电话这边好脾气地哄着她:“我去,我去。”
“哈哈,那你把你那个七座的宝马开来啊。”
湛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感情你叫我去,就是为了让我做柴可夫司机啊!”
心上人
心上人
去到了蓬莱的迪吧大厅时,湛海故意环顾了四周一下,昏暗的环境里,闪烁不停的灯光中,魑魅魍魉般的人影,那里分辨得出谁是谁。
进了慕蔷的包间,就看到一大群青春洋溢的男生女生闹成了一团,慕蔷坐在正中央,看到他来,马上穿过人群,快步走到了他的身旁,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姐夫。
刚说完,她就拍拍手,试图吸引别人的注意,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说:“各位,这是我姐夫。”
一大群人哦地一声,暧昧地笑了起来,有几个女生坐在一边,吃吃地偷笑着,大有一种明目张胆的嘲弄。湛海笑着,就跟大家打招呼,然后看着那些掐的出水的脸孔,直感叹青春真好啊!
刚坐下来,就看到KTV的屏幕里显示了《我愿意》的歌曲,慕蔷看到了,立马抢过了某男生的麦克风,然后霸道地宣称这是她的歌,谁都不许抢,也不许跟着唱。有一两个大概知道底细的女生坐在沙发上,高声地说:“知道了,谁都知道你愿意了。”
慕蔷娇嗔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眼波流转,又看了湛海一眼,就就着曲子唱了起来。她唱得极好,声音不像王菲,自成一格,清脆,仿佛银铃,|Qī=shū=ωǎng|粗听一下还以为是慕瑰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却发现,那不是她。
悠悠歌声,已撩动了某人心底的那一根弦,痛,不欲生,却还是得生活下去,日复一日,带着记忆,背负着情债,然后在深夜舔情伤。
一曲罢,慕蔷跑过来问他好不好听?湛海摸摸她的头,说好听。然后慕蔷又点了一首《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又是慕瑰喜欢唱的歌,湛海的心隐隐作痛起来,记忆中的人伴随着另一个人的歌声,越发地清晰起来。
慕蔷唱着唱着,就唱到了那句: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玫瑰,玫瑰,这两个字在湛海的唇舌里流连起来。他坐在沙发里,看着房间里的人影走动着,玩闹着,唱着,笑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他终于明白了湛鸣跟他说刚失恋时的那个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不是他的这个世界,活在了真空里,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半点兴趣。但他到底是幸运的,他有杨清,他走了过来,于是可以开心肆意地笑着,不用缅怀些什么。而他,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回眸着昨天,走向了明天。
两首歌终于唱完,慕蔷轻快地坐到了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着话。湛海听到一个女生问:“郑芙凉呢?怎么不见她?”
他跟着听到慕蔷的声音,不屑地说:“她架子大,我本人亲自请她都不肯来。不来就不来,我还不愿意她来呢!”
旁边的女生又说了什么话他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叫他找一两个公务车司机开车过来,送这帮孩子们回学校,然后又向慕蔷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大步走出了包间。
他知道这样一走了之很不负责任,也很扫兴,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想见一个人,现在,马上,立刻。
出了包间的门,湛海就在迪吧的大厅里走了两个来回,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他要找的人,他急了,一把抓过一个服务生问:“rose呢?”
服务生被他的急切吓了一跳,定了定惊才说:“rose啊,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什么?”湛海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等到的竟然是这个答案,他不敢置信。
“是啊”服务生看到他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于是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答案:“这些流莺,都没有固定场所的,哪里多钱就往哪里钻。”
湛海一松手,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顶级的夜总会也就那么几家,他记得她说过缘分二字,事在人为。那么今天这个晚上,他很乐意人为一下。
出了门,他就往天上人间赶,他记得她以前是在那里混的,他想她或许会去吃回头草。可是他在天上人间走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然后又一连去了好几家声名远扬的夜总会都还是不见她的踪影。他心急,却毫无头绪,那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不见。他开着车,在北京的街头流浪,脑子里盘算着她到底还有哪些地方可去。到最后他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认识少得可怜,既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家住何处,就连她经常工作的地点,都尚未摸清。这个神秘的女人,不肯向他低头的女人,到现在,他找不到她了。
车子开到什刹海的酒吧一条街,一个不注意,他似乎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深蓝色的斯巴鲁,车窗前吊着一个平安符。湛海不敢确定那辆车是不是芙蕖的,但是,他愿意赌一把。于是,他把车停好,走进了那辆斯巴鲁附近的一家酒吧。一个晚上的坏运气终于被他消耗殆尽了,这一次坏运气变成了好运气,他一进门,就在附近的椅子上找到了她。肿着半张脸,跟一个朋友在聊天。
他听到她的朋友说:“都叫你别接马进的生意的了,你不听,你看现世报了吧。全世界都知道那家伙变态,你能活着回来还真是捡了一条命。”
芙蕖满不在乎,笑嘻嘻地说:“没办法,为钱嘛,一个人的份,出三个人的钱,多划算。”
“切”坐她对面的女士嗤之以鼻:“划去汤药费,也所剩无几了,而且你这几天也不用上班了,谁会要一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