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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认个儿子回来!”让他养可以,但不能承认那是他的种。
“平白无故?孩子的娘跟过你吧?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你找谁证明那不是你的?”若是有办法证明,她至于拖到现在还在生气嘛!“这闷亏,你是吃定了,而且——你最好小心以后还有儿女上门认亲!”
“……”咬牙,人真得是不能犯错!
不过——只要她气消了就好,名声那些东西倒在其次。
“出去见见你那失散多年的孩子吧,我要休息了。”推开他的手,他不放,她把怀里的小家伙丢给他,他只好接着。
小娃儿在他怀里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位刚认识的亲爹,小手不小心触到亲爹的下巴——好玩,扎在手心酸酸痒痒的。
于是,小家伙开始乱摸起亲爹的下巴。
“……”罗瞻低头看看这第二个亲生子,好看,这个像妈妈,样貌、皮肤都像,将来一定长得很漂亮,可惜是个男娃儿。抬头望一眼妻子,她正好阖上里屋的门,啪一声上闩,看样子不睡醒是不会再理他了。
也罢,还是去看看怎么处理那个“新认的儿子”吧。
路过门口时,将小儿子交给奶娘喂奶,他则转身进了花厅,孩子们与那一老一少还在吃饭。
他一进来,一老一少再次起立。
“坐。”他的声调平直。
一老一少懦懦地坐下。
罗瞻看向那个瘦小的男孩,男孩却因他的注视,吓得颤抖不已,“叫什么名字?”
“大号敬恩,小名儿小木头。”老太太代答。
“他娘什么时候去世的?”
“半年前就病死了。”
“她说我是孩子的父亲?”记得那个映红挺通情达理,不该这么诬赖才对。
老太太叹口气,说来话长啊,从头说起吧,“迎春命苦,要不是将军给她赎身,恐怕如今还在阁里受苦,当年那丫头还以为将军为她赎了身,会让她跟在身边伺候,回到家里怎么劝也不肯嫁人,等了半年多,也不见将军来,就自个去了林岭一趟,待回来后便有了这娃儿,也没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前几年听说将军出了林岭,占了燕云,她高兴地跟过年一样,可不管我怎么劝,她依然不肯去求您,直到临死才开口,说她这辈子报不了将军的大恩,只能来生给将军当牛做马。小木头苦命,投生在她这种母亲肚里,若是有将军这样的父亲,孩子不会遭这么多罪,要是老天可怜,能让孩子给府上的公子们做个牵马坠蹬的奴才,也是替她还了将军的大恩,老婆子本也不敢来府上打扰,怎奈我年岁大了,实在做不动活计,养不了他,就想着,将军能不能赏他一口饭吃,也算替他娘了了一桩心愿。”
“……”蹙眉,真是一团乱。
“爹,他真的是我哥?”罗定睿已经大到足够了解人情世故了,趴在茶几上,问出心中的疑问,这几个月那小木头一直跟着他亦步亦趋,问他他就说父亲是他亲爹,他倒是无所谓啦,可母亲显然很不高兴,害他还担心母亲一气之下会把小木头赶出去,索性母亲生气归生气,倒是让人照顾的他们很好,所以如今他到觉得是父亲的不对,平白无故弄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出来,居然比他还大,让他很不高兴自己不再是家里的老大——他才是老大才对,等会儿跟小木头按个头比高,让他叫他哥哥!
“你闭嘴!”低沉叱一句儿子。
罗定睿撇撇嘴,不再说话,大人一碰到解释不了的事就会让孩子闭嘴,根本没道理可讲。
“你们继续吃。”他要先去书房把政事解决掉,等妻子睡醒再看她怎么说,这事全权交给她发落,要赶走还是留下都听她的,反正是他做了错事,他无权选择结果。
“小木头,别吃了,带你去个好地方。”罗定睿放下筷子,同时一把扯掉胳膊上的岳尤儿——有男孩玩,再不用带女娃儿到处跑了。
☆、六十四 解释(下)
两口子再碰面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辰,罗瞻被政事弄得焦头烂额,回来却还要看妻子的脸色。
“香坠儿,去请老太太和敬恩来用饭。”君锦边给慕君穿夹袄,边吩咐丫鬟去请祖孙俩过来。
罗瞻看一眼妻子,今晚阿莹不在桌,她却叫了那祖孙俩来,她是打算今晚就把事情解决了?
“睿儿,往后不许坐那儿。”君锦阻止了儿子坐原先的位子。
“为什么?”小家伙不大服气。
“那是你‘哥哥’的位子,长幼有序,先生没教你吗?”
罗定睿鼓鼓腮帮子,坐到下一个位子去,“我跟小木头已经说好了,以后他叫我哥哥。”
“以后不许叫小木头,叫敬恩哥哥或者哥哥。”给慕君扣好扣子,放到身边的位子上,以便喂他饭。
罗定睿非常不服气,可没办法,谁让他比人家小呢。
罗瞻在桌下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腕,低道:“你真打算让我承认一件没做过的事?”
君锦瞥一眼他的手,同样低道:“没做过人家会赖到你头上,你有证据反驳么?现在整个燕州都知道你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你不认都不行。”
“我会在乎那种名声?”
“虎毒不食子,你难道想让人骂你连‘那个’都不如?”“那个”单指畜生,她的好教养可不允许她说那种话。
这女人拐着弯骂他呢!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爹,娘,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罗定睿单手撑腮,闲闲地看着越说越大声的父母。
夫妻俩对看一眼,再看一眼桌上的三个孩子,以及门口的香坠儿与祖孙俩,一致决定争吵还是留在只有两人时再继续,当下闭嘴不言。
君锦向来少食,又要看顾慕君跟岳尤儿两个小的,自然吃不到什么东西,尤其如今餐桌上又添了两双筷子,小木头还喜欢用筷子在盘子里搅合,她就吃得更少了。
若真要孩子留下来,看来得好好管教一下,一方面于孩子本身有好处,另一方面,总不能把罗府主母给饿死吧?
“往后让敬恩跟定睿一起上私塾。”罗瞻如此道。
桌上的人,除了君锦都看向这一家之主,曲家老太太赶紧拉了外孙给罗瞻夫妻下跪,“快叩谢爹娘。”
“爹娘”的称呼让夫妻俩同时蹙眉。
“叫伯父伯母就行了。”罗瞻如此道,这小木头与慕君不同,慕君是收养的儿子,而小木头并非收养而来,又非他亲生,糊里糊涂给了姓氏可不好,依旧就叫曲敬恩。
“伯父伯母。”小木头在外婆地催促下,额头点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就算解决了,莫名其妙收了个孩子!
“爹,小弟叫什么?”罗定睿忽而记起母亲刚生的弟弟还没取名字,总不能天天叫“小弟”或“胖小子”吧?
“定方。”他老早就取好了,生定睿时刚出林岭,需要通达、深明的眼界,所以长子叫定睿,如今占据燕云之地,与四方诸侯逐鹿于中原,次子便叫定方,若以后再有儿子,就是定邦、定爵,因为是他跟她的孩子,所以他们会一次排下去。
君锦觑丈夫一眼后,继续默不作声。
罗瞻以为这件事就算解决了,想来晚上再跟妻子道个歉,一切就会完美了吧,殊不知晚上他连进寝卧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她是打算生气到底了……
去书房吧!
***
燕州的治安向来不错,至少比云州强一些,虽然临近前线,但因为齐家管理的好,所以一切显得井井有条,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尤其在碰上好猎人时。
罗瞻在燕州的假期早已用光,政务也在风卷残云的速度中被迅速解决,尽管夫妻之间的矛盾尚未缓和,但他也只能留等下次回来再说了,前线战事要紧,婆妈的事留后再说吧,反正老婆放在那里是跑不掉的,敌人可是会跑掉。
罗瞻动身离开的当天下午,燕州府出了点小事——
罗瞻路过燕南驿站时,被驿站里的守备拦住,给了他一张飞鸽传来的纸条,看罢纸条,罗瞻眉头打了个死结,死结中心还燃了一把阴混的黑焰,马匹掉过头,再次往燕州而去。
一行七骑在燕州东南的玉兰山前停下——有人要求他来这里谈判,因为他的妻儿正在他们手里。
“姜大哥,那罗瞻的婆娘真是好看。”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围着火堆挪到一个中年人旁边,眼睛却看着不远处在安抚几个孩子的君锦。
“少罗嗦,离她远点,省得一会儿罗武安要了你的小命。”中年低叱年轻人一声,随即又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罗武安的消息?”
“放心,四处都是咱们的哨,有个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大活人还有看不着的嘛。”切一大块烤熟的羊腿,起身打算送给佳人享用,自中午“请”过来后,他们至今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