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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眼里还留着热火,“你当真,为何又想明白了。”声音透着喜,她点了头,哀着眼道:“雪真的身逝可怜,又遇上那样的母亲……我心里其实也为她难受着,只是为雪娇有些自私了,到是希望您能原谅盈盈。”
“你这般大度,我怎么还会怪你,”他宽慰的道,再次拥着人,只听妻子又道:“正易……有一事我希望你能允了我……”声音透着小心,眼睛乱转了一圈。
“只要你想的,我什么都依你。”他不在意的道。
二夫人小心的着句,道:“雨笙今日没有随大哥离开,他对雪真……是用了真心,看在我们都对不住雪真的份上,你可否与大哥和了气,从了那两个孩子!”
“你说什么?”他猛得推开人,那劲力掐得她手臂都疼,“大哥和你也没什么大事不是,何不……”
“你那侄子没走,那他现在在哪里?”顾二爷脸上凶恶得很,眼神都要杀人似的。二夫人到被他的模样惊了下心,算定他会反对,却不想是这般强烈的阵势。
“雪真晚间病重了起来,大夫来过开了药才好点,雨笙担忧着人就一直呆在她房里,看他们那般用情性子都刚烈,我就不敢再逼了人分开,让红莺也在那院里候着…”监视!若真出了乱子,那可得不偿失,她再无颜面见大哥大嫂。
“你……”顾二爷猛气了心,竟一时吐不出话来,脸色绯红,“你糊涂呀!”他一把掀了人,衣服都未披上就往门口走。
“正易,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呀?”
他没吭声,乱急着步子就朝门外走,顾二夫人只觉他异样的很,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她心越想越慌,也跟着出了门。
顾二爷来了院子,“砰”声推开了外房,红莺和良辰两个丫头都守在那里,见他来立即行礼,“奴婢见过二爷!”
“雪真呢?表少爷在里面!”他喝了声,良辰吓得说不出话,红莺朝后面上来的二夫人望来,小心的答道:“二小姐喝药就睡下了,表少爷执意要守着人,我们……”她低了头,“我们也没办法!”
“你一个个的……”他抖着手指人,脸上严肃得很,喝了声,“回头再收拾你们!”他握了拳,才猛得开了门,二夫人立即示意两丫头退下。
顾雪真睡得极不稳,萧雨笙趴在床边上时不时的看眼她,直到累得不行了,才闭着眼养了神,突然听到外房响动,刚睁眼便看到顾二爷和二夫人进了房。
他立即起身,行礼,“雨笙见过姨父姨母!”
顾二爷厉着眼看他,又朝要醒来的顾雪真看一眼,火烧的心见他二人没出事,这才熄了下,可有股子恶气却怎么也烧不尽,“狗东西,谁让你进我女儿的房间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他喝人一脚就踹上了萧雨笙的胸膛,下脚不轻,痛得人一时竟缓不过气来。
“正易你疯魔不成,怎么这般对待孩子!”二夫人急得眼拉人,忙过去扶起萧雨笙,可人根本不起来,猛得跪下紧着跪头,“姨父求你成全我们,若您不允,雨笙被你踹死也不会离开!”
“那好,你就死吧!”他再起一脚。
“不要……”两声响起,二夫人望眼顾雪真,她已醒来,拖着身子朝这边走过来。
萧雨笙眼上一动,忙伸手去扶人。
顾雪真撑着他的掺扶,看着顾二爷,眼里清清一片,“二伯父,你能告诉雪真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们吗?”苍白的脸上弱败得快要晕倒。
只再执意一次,一次就够!
顾二爷脸上凶狠,死盯着萧雨笙不放,对雪真他却一眼都不敢看人。
那一身的伤,可全拜他所赐!
“雪真你怎么能这么跟二伯父讲话,还不道个欠了。”二夫人提醒的说,语气到有些担忧,其实她对顾雪真很矛盾的,可两人身份,垫定了始终对立的局面。
顾二爷恨然了眼,对萧雨笙道:“在我没有后悔的时候,请你出去,立即出去!”萧雨笙还要固执,二夫人急道:“笙儿莫要再顶撞你姨父,先跟姨母出去。”她拽着人走,今夜顾二爷的神态太过异常,连她都惊了他会下狠心。
“你想要听原因?”顾二爷看着顾雪真,一个严厉伤痛,一个清冷淡漠。
52。…第52章身逝
“你想要听原因?”顾二爷看着顾雪真,一个严厉伤痛,一个清冷淡漠。
顾雪真紧紧的吸了口气,第一次见到顾二爷这么严肃且冷硬的表情。
“是,很想知道,我和表哥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她盯着他看,透着灵利,“我感觉得到不光是您与萧老爷的不和,还有别的什么对不对,那是什么,你告诉雪真好么?”
“你……”他刚开,很坚难,“你不是我的女儿……”他眼里生痛一片。
哪谁才是她的父亲,雪真一汪眼睛往外滚,直盯着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容易了许多,顾二爷一败身坐在桌前,“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妹妹,名唤妍然,美丽热情像火焰般的人儿……”
顾二爷叨叨的说起来,慢慢的陷入了一直无法遗忘的过往。
原来她的母真名叫顾妍然,不是什么乡野丑妇。因顾二爷同顾二夫人是从小定的娃娃亲,故而两家一直都走得较近,顾妍然年仅十五情窦初开,暗恋上了早已娶妻的萧孟山。因萧夫人对丈夫在生活上实太苛刻,萧孟山的日子从来都不好过,他把妍然当妹妹看待,时常在她面前诉苦,久而久之两人暗生情素,终于在一次醉酒后出了事。
雪真流着泪听顾二爷道:“当时我与盈盈成亲后生的第一个孩子雪晴,在她做满月酒时,请了萧家大哥来府里做客,不成想妍然竟和他酒后出了乱子。这事是我无意撞破,只是妍然并不知情,直至她离府都不成供出害她一生的人……”
顾妍然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不知何原因她并没有要萧孟山负责,听顾二爷讲,当时萧孟山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也是呆到隔日中午离的府。顾二爷当时因两府姻亲关系,又关亲妹妹的生誉,再怎么他也不想美丽妹妹委曲给人做小,可事终是包不住火,两个月过去后,妍然怀孕,被服侍她的丫头知晓报给了老夫人。
接下来便是审问,逼供,命她打胎。可顾妍把一切罪都忍受下来,仍是没有供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顾二爷明知道事情始末,当时就愤怒的问她,“他就是萧孟山对不对,你不用再包庇他,二哥什么都知道。”
她脸上一滞,立即又和了下来,“二哥,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孩子是我的,与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若是哥哥非要这般断定妹妹与孟山哥有私情,那就当是了便行,只是妹子万死都对不起孟山哥,他可一直把我当亲妹子疼爱呀!”
“妍然,你为何要帮他隐瞒,当时雪晴做满月,我明明看到第二日清晨他是从你房里出来的……”
“二哥你真是好笑,当时孟山哥只是找我拿东西,哪有说的什么私情,难道哥哥还要污了妹子不成,说了这孩子不关他的事,就是没有,你若再苦逼于我……妹子只能一尸两命,也绝不能拖累了无辜的人。”
至终顾妍然都咬牙不吐真相,顾二爷本就心里认定的事,岂会被她三言两语打发得了,他愤着眼去找萧孟山对峙,却事巧得不行,萧孟山因外城庄子里有事,同时视察各地铺子去了,一去少说也得半年才能归来,萧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在何处。
在他去萧府这段时间,顾老夫人以及当时还在世的顾老太爷,逼供不成便要下药要打孩子,这在当时若是传了出去,顾妍然身败名裂还是小,恐是连性命都堪忧,而顾老太爷却是最为重面子的人,岂能由着女儿为家族抹了黑。
知道顾妍然硬气,狂言说要生下孩子,若他们敢动她肚子,她就一尸两命。于是老太爷就令了人把药下在她的饭菜里,但是老夫人心软,惟恐女儿真就堵气失了性命,又背着丈夫把饭菜全换了,当顾二爷回府的时候,顾老夫人已把下药的事告诉了女儿,就想她自己点了头,不要腹中孩子。好话说尽,道理讲透,以为她当真是考虑好要打掉孩子。
结果却是她莫名消失于顾府。
顾二爷说,“当时,她哭着肯求我放了她,若没了腹中骨肉,她会如行行尸走肉了无生机,我不忍心,便悄悄安排了人送她出府,在城郊里找了庄子让她暂住,却没料道她竟偷溜出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