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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为难为难陈敖罢了,别的以她那单纯善良的心性,是绝对做不出的。
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剩下的唯有信任,对吴敏兰信任,对于自他进殿后,就一眼不发,看着他这个父亲跪在地上,却依然安心的端坐在殿内的陈敖,陈炳满心的就是厌恶、愤恨及怀疑了。
正心虚的吴敏兰看到侯爷信任的眼神后,慌乱的心才多少放松了些,接着又看到侯爷看向安坐一旁的陈敖时,那浓浓的掩不住的怀疑时,内心一激灵,那些个玉佩玩物,都是她特地小心挑选的,没有任何的宫中标记,且在那公主的嫁妆中属于绝对不打眼的东西,就算陈敖认识那是公主的东西,皇上和太上皇也绝对不会认识,毕竟就算是太上皇和皇上要赏赐东西给公主,哪怕是没有标记的宫外得来的东西,也绝对是无比贵重的好物,怎么可能是这些连她都看不上的瑕疵品。
就算陈敖一口咬定那是公主的东西,她也可以反咬一口他诬陷,她笃定太上皇和皇上绝对认不出那是公主的东西,呵呵,陈敖小儿,诬告父亲,如此大不孝的事,就算有皇上保他,这静北侯府他也是别想在收在囊中了。
“太上皇,皇上,臣妇虽不知两位圣上是为何事问罪老爷,只敖儿离家数月,回京竟不先回家中,径自进宫面圣,且见到父亲母亲不问安,父亲母亲跪在殿下,他却依然安坐,臣妇有何不明白的,定是敖儿说了什么,可是臣妇自问对敖儿虽不如亲母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也从未做过什么恶毒的事,更成论老爷,更是对敖儿一片爱护之心,臣妇不知敖儿为何要哦这样污蔑于他生父,望太上皇和皇上明鉴,老爷和臣妇绝无做下任何罪孽之事啊,望圣上明鉴”。
随着吴敏兰的话落,陈炳对陈敖更是怀疑,就连陈智都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陈欣嫒更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看着陈敖伤心不已的啜涕了起来,当然在哭泣中也小心注意着神态,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绝没有一点狼狈。
“朕是叫你们来问罪的,可不是让你们来申辩的。来人,宣旨”,太上皇既认定了陈炳的背叛,哪还容得下他在这说些什么,万一到最后他来个鱼死网破,攀咬上他这个太上皇,那他的善名就别想要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北侯心思歹毒不慈,嫡庶不分,为庶子承爵,买凶杀嫡,致皇室血脉长公主之子陈敖深陷危境,如此不仁不慈不忠不义之人,重打五十大板,即刻革除其静北侯之爵位,贬为庶民。陈吴氏以低贱之躯,妄谋侯爵之事,胆大包天,重打三十大板,贬为侍妾,终身不得扶正。长公主之子陈敖,忠心爱君,体恤圣意,自愿上交其承袭兵符,静北侯府之家财全部由其承袭,令封英武侯,赐侯府一座,黄金万两,夜明珠一颗,玉珊瑚两颗,珍珠一斗……”。
☆、第六十四章
宣读圣旨的时候,陈敖就撩开长袍,跪在了陈炳的身边,圣旨读完后,陈敖微微翘了翘嘴角;上交了兵符,又没有被委任官职;身上只有一个虚的爵位;还有一个被至亲之人伤透了心的借口;看来他可以拍拍屁股离开京城;去姑苏安心的拿下他的小丫头了。
别说他不孝;陈炳于他从来就不是父亲;不是血脉亲人;不过是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一个熟悉些的陌生人罢了。
陈敖顺心了;陈炳却呆了傻了;凭什么啊;他做了什么;就被夺了爵,贬成庶人了,侯府的财产还全部都白白给了陈敖,不但没了爵位连银钱都没了,这是要绝他们一家的生路啊。
“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臣不知臣所犯何罪,臣一家几代世袭的爵位,是□□皇帝亲封的,臣没犯下抄家灭族的大罪,怎能夺了臣的爵位,臣不服啊。太上皇,臣冤枉啊,臣冤枉,您一定要帮老臣洗刷冤屈啊,天啊,列祖列宗啊,不孝子孙对不起你们啊,我不孝啊,没守住你们传下来的爵位,让爵位在我手上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夺了啊,臣冤枉啊……”。
随着陈炳的哭诉,太上皇和皇帝都忍不住黑线,他们从来不知道,这陈炳竟然还是当戏子的天赋,瞧着哭冤哭的,真跟那戏台子上的戏子一样。
到这时候,陈炳心中还是存着侥幸的,他不认为太上皇会真的让皇上夺了他的爵,毕竟那十万大军的兵符,一旦从陈敖手中上交,肯定交给的是皇帝,不会是太上皇,别管陈敖更亲近谁,这圣旨一出,诏告天下后,那兵符皇上拿的是名真言顺,太上皇可是没有任何理由从皇帝手中讨要的。
因着心中还是认定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被放弃,所以最后虽然哭的貌似越来越悲愤,其实还真没头两句带感情,到了最后,唱念做打一套上的陈炳,还别说真有点戏子的意思了。
“哼,看来不给你点明,你是不会甘心认罪了”,解决了兵符的问题,皇帝心里的气多少顺了点,也多少能心平气和的,不那么暴怒的奚落陈炳了。
皇帝来到小太监的身边,从托盘中拿出那块有着特殊意义的玉佩,轻轻的摩挲着,“这块玉佩,你不认识,或许你那妾室定应该是认得的,这是皇姐的东西”。
吴敏兰在众人的眼光注视下,忍不住心虚,眼睛漂移不定,不敢跟任何人对上。
“用皇姐的东西来买她儿子的命,陈炳啊陈炳,你真做的出来”。
皇帝的话一落,陈炳的脸色就不对了,他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是因为他自尊心太强,忍受不了自己成为公主的附属,他对外的身份好像再也不是静北侯府的当家人了,而是公主的相公驸马。
因为他那放不下的自尊,他和公主名为夫妻,实则形同陌路,夫妻身份尚且落到这样,何况现在听着皇上话中的意思,那种带着藐视的贬低,让他如何的自尊心备受煎熬。
吴敏兰看着陈炳的脸色,知道这事如果遮不住,得不到好的解决,哪怕皇上不找她问罪,一旦出了这宫门,陈炳也会弃她如履了,“不,这不是公主的,这是臣妇的东西,公主拥有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这种瑕疵品,臣妇不知皇上您为何有这种认知,不知是受了何人的蛊惑,但那些东西分明是臣妇的,臣妇以名义担保”。
皇帝才不会跟吴敏兰对话,不过是一个贱妾,他堂堂皇帝和她争论事情,那不是自贬身价吗。
皇帝不理睬吴敏兰,径自对着陈炳继续道,“连这都不认识,看来你跟皇姐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对怨侣了,不然你怎么会对皇姐那么宝贝的东西一点也不了解。朕后悔当初皇姐要嫁于你时,为何没有阻止,你觉得皇姐嫁给你你委屈了,笑话,朕还觉得皇姐嫁给你这么个不仁不义、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连亲生子都下的了手买凶暗害的人,才是真委屈了呢,这玉佩是朕买给皇姐的,连上面的豁口,都是朕不小心摔的,用朕送给皇姐东西,买敖儿的命,朕没有下令斩杀了你,已经是看在皇姐和敖儿的面上了,不然侵吞公主遗物,买凶杀害皇室后人,此等恶劣至极的谋财害命,企图谋求庶子袭爵,降为庶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要不服也行,朕就按你应有的罪名来算,全家斩立决”。
皇上的话一出,吓傻了陈家四人,陈欣嫒更是破了那哭功,此时再看她哪里还有什么梨花带雨,脸上泪水奔流,鼻涕悬垂,让人看着只有恶心。
明明刚刚她还在幻想着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进入这巍峨的皇宫,通过自己的美貌与聪明才智,未来定然会成为这个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事情成了这个样子,那些个破玉佩怎么就成了公主的东西了,怎么就成了父亲买凶杀人的罪证了。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也不至于要把他们都贬成庶人甚至是斩立决吧,那公主都已经死了,她的东西不就应该由侯府未来的继承人来继承吗,那就是哥哥的,既然是哥哥的,父亲母亲用一些怎么能算是罪呢?还有父亲买凶杀陈敖的罪,那怎么就是罪了呢,不是有句话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吗,那父让子死,子也应该去死啊。
陈欣嫒看着颓然的父亲,难道父亲已经认命了,不,她不要认命,她可是要做天下最尊贵女人的,怎么能认命。
陈欣嫒跪爬着来到已经坐回椅子上的陈敖脚边,拉着他的衣襟,悲戚的祈求,“敖哥哥,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一定知道的,不是那样的,那些玉佩不管曾经是谁的,现在都是侯府的财产,母亲管着家,用到一些是很正常合理的,对不对?还有父亲,你是父亲的儿子,父亲管教你那也是对的,父亲只是用的办法有些过了,父亲是出于爱你的,没有犯罪,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