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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也不说帮着大姐干活,咋的你还有理了?”
“夏娇你别瞎说,这饭是……”苏三春赶紧放下手头的事,几步走过来就要解释这饭是安清做的。
安清却是先一步伸手给拦住了,这个苏夏娇骄纵惯了,这会儿苏三春要是帮她说话这事回头铁定还要看她脸色,她只是自己看着苏夏娇没有丝毫火气地说道:“我知道苏家不养吃闲饭的,我也没想过白吃你苏家的东西,不过说到干活不干活,你这一进来就连吃了两碗连个桶子都没摸着,也不怕光吃不干撑着?”
“你说啥?”苏夏娇一下子就恼了,她脑子是简单,可是这么明显地说她好吃懒做的话她还是听得出来的,“你瞎胡说啥,这是我家,我们苏家,就算我吃也是吃我家自己的,用得着你来瞎咧咧?我告诉你,我可没像你这样死乞白赖的非要嫁进别人家!”
“夏娇,你别越说越过分了!”苏三春实在看不下去,拉了一把苏夏娇,结果直接给她甩了开来。
“我说啥过分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村里乡里哪家不知道她安清死皮赖脸的非扒着我三哥不放,要不是她哭死哭活的闹腾,三哥又给她鬼迷了心眼,她能嫁进来?别总以为自个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说白还不是个没人要的便宜货!”
苏夏娇越说越过分,昨儿就因为安清挨了苏高远一巴掌,还在那么多村里人面前丢了脸,后来就连牛巧云也怨她不该偷拿安清的东西说了她一顿,新仇旧恨放一起,这会又只有性子懦弱的苏三春在,她可是敞开了怀的骂。
安清听着苏夏娇的话,脸上有些说不清的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同样的话从苏夏娇嘴里说出来后,她难受了很久还为这些话和苏承文发了脾气吵了架,可是此时再听着苏夏娇说起来她却再没有啥特别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多了,她的心也被磨得忘了难受了。
一直到苏夏娇说完了之后,安清才淡淡地看着她,“说完了?”
“呃…”
“说完了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苏夏娇愣了,苏三春愣了,两人眼见着安清绕了一圈拿着碗盛了饭菜,自若的吃了一口,然后像是缺了味道又去加了些辣椒后,这才对着苏三春说了句“大姐,我先回屋了。”,然后转身就朝着厨房外走去。
苏三春傻愣愣的应了一声,只觉得好像今天才认识安清一样,她那么镇定自若转身就走的样子一点也不会觉得她在刚刚的事情里落了下风,反而苏夏娇给人的感觉像极了跳梁小丑,自个蹦达半天连点回应都没换到。
苏夏娇气红了眼,张嘴就准备破口大骂,然而刚走到厨房门口的安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转过了头看着苏夏娇,反而吓了苏夏娇一跳,“哦,对了,你记得等会把我那些老银首饰送过来,不然指不定我还得去找老陆叔好好聊聊。”
“你说啥?陆大海昨儿都说了这事没事儿了,你还找他聊啥!”
“他说没事了不代表真没事了,我那箱子上撬锁的痕迹可都还在,我听说派出所里正准备在咱们这几个片儿的治保里挑个人转正,我想老陆叔会很乐意抓贼立个功啥的。”
安清凉凉地说完之后,朝着目瞪口呆的苏三春一笑,然后转身就出了厨房,正好和刚刚起床进厨房的大嫂丁兰错身而过。
丁兰见着安清端着碗不知道啥东西回了自己的屋,一进厨房门却看到小姑子在里面气得跳脚,不明所以地问道:“出啥事了?”
苏三春摇摇头没说话,苏夏娇却是直接把碗往灶台上一摔,气冲冲地走了,倒是给丁兰没了脸子。
第9章 冷淡
吃了早饭没一会,安清正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放下手里的笤帚走了过去,打开门来却发现外边没人,只是地上躺着个包袱。捡起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的正是之前被苏夏娇偷走的那十几件首饰,一个没少,显然早上那些话是把苏夏娇给吓着了。
其实她说的那话大半也是吓唬苏夏娇的,这年头派出所体系里哪是那么容易让外人进去的,更何况陆大海年龄大么大了,就算选也轮不上他,不过她要的效果达到就成。
安清轻笑,这苏夏娇果然还跟上辈子一个样,心眼儿坏的没天理了,胆子却小的跟啥样,抱着包袱颠了颠,安清就回了屋,没看到躲在堂屋门边上看着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苏夏娇。
这几年苏高远还在信用社里上班,离家挺远,平常都是借住在镇子上的单位里,家里就住着牛巧云和儿子媳妇女儿,只有信用社放假或者家里农忙有事的时候苏高远才会回来,所以平时在家里都是牛巧云说了算。
苏夏娇早上在安清那受了气,转过头就去告了状,而且从牛巧云那拿回首饰的时候还说了不少乌七八糟的话,让的牛巧云一看到安清就没好脸色,
安清也不想和她闹腾,她不愿意见她她就躲着好了,一上午安清都没在牛巧云跟前晃过眼,一直跟在苏三春后面忙活。
牛巧云想骂找不到由头,想找茬安清又根本不接招,而且她也没闲着一直在干活,让得牛巧云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
等到中午苏承文三兄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明显发现家里气氛有点不对劲,苏夏娇和牛巧云两个人都是面色发黑的坐在堂屋里,丁兰和苏三春在厨房忙活着午饭,而安清则是怡然自得的拖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晒太阳。
“这是咋了?”苏承军站在院子里低声问道。
苏承斌摇摇头,指了指坐在树下的安清努努嘴,然后说了句“我先去找你嫂子。”就十分自觉的去了厨房找自家媳妇打探情况去了。
苏承军在原地站了会,虽然不知道出了啥事可还是聪明的没去堂屋,紧跟着老大的步伐一起去了厨房,而苏承文则留了下来,看了眼堂屋的方向后才朝着安清走了过去。
这会的空气还不像几十年后那样被污染的不成样子,秋天的日头也没那么毒,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苏家院子里这棵柿子树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年树龄,那树干粗的两个成年人都抱不住,刚入秋后,树上已经挂满了柿子,只是还没熟透。
安清眯着眼靠在树下,心里想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想重复上一辈子的老路,在苏家不断闹腾争吵设计陷害没完没了地过下去,可是提起离开,她心中却又有些东西割舍不下。
突如其来的黑影遮住了光线,安清思路一断,睁眼就看到苏承文站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阳光从他身后洒落下来,晃花了安清的眼。
这个时候的苏承文真的很年轻,岁月还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身形也还没因为生活的艰辛而变得佝偻,一米八的身高在营养条件跟不上的农村里算是极其出挑的,再加上一张轮廓硬朗的脸庞,让得苏承文有种独特的气质,虽然他不是很会说讨喜的话,而且还时常板着个脸,可是安清知道,十里八村有不少女的都喜欢他。
安清还记得她和苏承文两个在一起还是她先告的白,当时苏承文傻不拉唧的愣了一会后也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使劲拉了她一把,然后她就直接跌到了他身前被他抱了个满怀,他俩的关系也就那么定了下来,在她自认为甜蜜的恋爱了一年后,两个人顺理成章的结了婚,虽然不被两方家庭看好,甚至遭到阻拦,可是当时她还是满心欢喜,至少她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
如今想来,上辈子从认识到恋爱再到结婚,直到最后因为误会形同陌路,这个男人都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他爱她。
苏承文见安清睁着眼愣愣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眼里时不时还闪过些奇怪的神色,却唯独没有以前每次看到他时的爱恋和娇羞,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冷着脸重重咳了一声,瞬间惊醒了安清。
“你回来了。”安清低垂下了眼睑,避开了苏承文探究的目光。
“嗯。”苏承文回了一声,见安清冷淡的样子,再想到满屋的低气压,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和妈吵架了?”
“没吵,是她起床气还没散。”安清低声说了句。
苏承文哦了一声后,安清也不再说话,两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
以往两人相处的时候,话题多是由安清挑起,而且也大多时候也是她在叽叽喳喳的说话,苏承文偶尔才会回上那么几句,长久以来几乎都形成了这种模式,让他习惯了什么都由安清开口,以至于安清一不说话,他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拿眼瞅着安清。
苏承文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安清却是不想开口,因为她还没想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