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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见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他死了,我也会死。”
蒋军和战林涛都愣住了,“你说什么?”战林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和他才见过两面,你疯了吗?”
“我认识他,认识很久了。”
“你真的想看着他死?”
“我和他一起死。”
怒火在胸中燃烧,战林涛猛的站起身,从身后拿过一份文件,扔到他们面前,
“贝儿,这是JHH(约翰&;#8226;霍普金斯医院)的一份手术协议,可以同时给他做肺和肝脏移植,配型都做好了,只 要你现在答应我,以后绝不再和他见面,我的飞机现在就送他过去。”
智言迅速捡起地上的文件,不错,是他的名字,配型也成功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智言要站起来,却被蒋军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行,”
回头看着蒋军,“你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好的。”
“让我和你分开,我宁可死。”
“不能死,你活着,还要照顾孩子,而我只是个女人,你健康了,还可以爱别人。”
“智言就是我的命,没有智言,我活着干吗。”
“智言死了,我是刘小北,她死了。”
智言挣脱他紧握的手,快步走到战林涛面前,跪到他脚边,
“你救他吧,我再也不见他,我再也不离开我们的家,我哪儿也不去。”
战林涛,什么时候会有女人为你的命去求别人,你是不是这辈子也够本了。
“送小姐回去。”
“先送他走,求求你。”
战林涛挥手叫来身边的保镖,拿过她手中的文件,放到包里,然后架起蒋军,上了旁边的车,
“智言,”蒋军趴在车窗上叫着她的名字,她没回头,“小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
等着我,比离别的时候说再见还残忍。这句等着我,如此的熟悉,好像我们总是分别。等,我一定等着你。
抹抹智言的眼泪,战林涛拉她起来,扶着她走进他的车,
“你会看见他活着回到中国,以后你们再没纠葛。”智言点点头,“你以后会好好爱我,听我的话吗?”
“会,会,我什么都答应你。”
战林涛嘴角一抹无奈的笑容,只有逼你,逼了你这么久,你也厌倦了,我也厌倦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每天小心翼翼的爱着战林涛,只是为了等待蒋军的消息,战林涛这几天过得还是满足的,身边的人每每面对他的要求,都 会尽力满足他,生怕惹恼了他,不敢再去画室,不敢在他面前跳进浴缸,连笑容都能让他产生错觉,每夜都会缩进他的怀里, 紧紧搂着他,以便他觉得她是爱他的,离不开他。
整整一个多月过去了,她没有听到蒋军的消息,眼神开始闪烁,精神也有点恍惚,战林涛知道她的想法,唯有让她彻底死 心。
坐着他的私人飞机飞到巴尔的摩,JHH的一间办公室里,医生递给她蒋军的手术报告,一切都是成功的,排斥期已经顺利 的过去,而今天,正是他出院的日子。
战林涛站起身看着窗外,她也走到了窗口,护士推着他到了医院的大门口,身后跟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来接他的车里, 有对老年夫妇和一个七八岁的漂亮男孩儿,那应该就是他的父母和他们的孩子。
拼命揉搓着手包,心里纠结着,好想再见他一面,好想看看那个孩子,但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至少你还有时间等着我。
“谢谢。”
战林涛笑了,“今天就算是个永别吧,你觉得呢?”
手按在玻璃上,智言看着他们全都进了车里,看着车子缓缓离去,泪水滚落下来,
永别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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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复仇 165:病入膏肓
平静的三年,智言没有再怀孕,战林涛也一直因为那个曾经被他一脚踢掉的孩子内疚,她的身体可能已经不允许她再为他 生孩子。
她才三十四岁,或许说,她才二十九岁,还是花样的容貌,但眼神却不再明亮。除了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她几乎不出门。
她开始重新迷恋上画画,不再画豹子,不再画黑夜,只是按照旅游杂志上的建筑照片,勾勒着不同风格的建筑,那些风格 迥异的建筑,好像才是她的生命一样。
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止一个,常常不回这座庄园,对她的要求不多了,但每每他回到这个家,她还是会尽心尽力的 伺候他,听凭他的一切差遣,只因当年他救了那个男人,那个今天也出现在美国经济周刊上的男人,SEEYET(兴业)集团的 CEO。
“黛博拉有了我的孩子。”
没有心痛,给他整理西装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表示自己听见了。
“孩子生下来,你带着吧。”
“孩子应该和妈妈在一起。”
“你就是孩子的妈妈。”拉平他的西装,没有回答,扭身要走,却被他拉住,“她们都不是你,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弥补 曾经对你的伤害。”
心里才疼,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没有爱,却也有涓涓的情感细细的流淌进血脉,不再为感情冲动的流眼泪,也不会因为 听见什么震撼心灵的话而轻易暴露情感。
微微一笑,“只要你喜欢,怎样都行。”
战林涛的心才更痛,这几年都是这样,在他面前简直就是逆来顺受,除了那张依旧娇艳的脸,已经早已不是从前的智言。
重重的坐进沙发里,“贝儿,送你去意大利继续学画吧。”
摇摇头,挑了一件简单的衣服穿上,“你不喜欢我画画,我就不画了。”
“我是让你画。”看着她那张几乎毫无表情的脸,他气疯了,“我要送你去学画,你明白吗?”
“我说过不会离开这里,别让我走。”
看着她漠然的背影,他真的受够了,气疯了,也不能容忍她再折磨自己,她才三十几岁,却仿佛已经放弃了一切生活的乐 趣,这简直是在折磨他。
突地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拉过她搂进怀里,“我已经老了,可是你还那么年轻,你让我怎么办,想讨好你,想让你一直 留在我身边,就换来你如此的冷漠吗,等我走不动了,说不了话了,你是不是就要抛下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才 能让你心甘情愿,死心塌地,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答应你。”
抬眼看着他,他确实老了,眼角细细的皱纹,头上也有了少许的白发,即便再有钱,再舍得保养,可是岁月是用钱买不到 的,青春是买不到的。
她曾经真的是这样想的,等他老了,不能再牵制她的时候,她要回去找那个男人,回归自己真正的家庭,可是如今,心境 早已经平复,对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爱情,可是却已经有了亲情和依恋,她心里明白,自己其实早已经变成了刘小北,只有四 年记忆的另一个女人,不再是他们曾经眼中的智言了。
手摸着他的唇角,“你是老了,可是我也不再年轻了,等你走不动了,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去,你说不了话了,你想要 什么,我帮你说,不会让你觉得孤单。”
曾经在她面前的冷漠一下融化掉,坚固的外壳就这样被她的话语击碎,战林涛,活到五十岁,才知道什么是相濡以沫,即 便她从来没爱过你,可是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活的知足了。
眼前有点模糊,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任何话语,只应该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自己可以在她面前脆弱。
看着手中的颜料盘,眼前又出现了那些黑色的斑块,事物都在自己面前模糊了,扭曲了,也失去了色彩,一阵眩晕,搬倒 了画架,佣人忙跑进来,
“夫人,您流鼻血了。”丽萨焦急的喊声,
手中的画盘脱手,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些颜料,染到了脚踝上。
用手忙擦自己的鼻子,看着手中的黑色,不,应该是鲜红色的,可是自己却看不见颜色。
我病了。奇怪的念头。
战林涛不再留恋外面的女人,又回了家,每天清晨智言给他挑选西装,挑选领带,看着眼前的人,那是自己想要的家的感 觉,一直想得到的感觉。
看着更衣室上贴着的字条,有点好笑,什么纯黑,黑色镶边,灰色,香槟色……抽屉里的领带更是贴满字条,每条领带都 有自己的字条,细致的女人,也用不着细致成这个样子吧。
不再画画,因为自己不知什么时刻就要变成色盲,所以每天拼命的想要记住眼前的颜色,留恋的多彩的世界。
战林涛送她一件珍珠灰色的吊带长裙,
“明天晚上,商界的一个晚宴,陪我去。”
点点头,仔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