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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连连点头,男盗女娼,她又学了一句成语了。
李山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翻着白眼死死地瞪着明朗。
明朗哦了一声,这李家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她见自己还拿着一只肮脏的拖鞋,连忙厌恶地丢下,也不知道有没有香港脚,被传染了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妇人头发凌乱,布满雀斑的脸上有汗水斑驳,微胖的身子往明朗面前一站,明朗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气势如虹,刚才她痛打小贱人的起码真让她有停下来鼓掌的冲动啊。
“我叫明朗!”她好声好气地回答。
“我叫段玉!”妇人话语十分急速,“三伯没了?”
明朗抬眸看她,她面容虽然淡漠,但是语气中没有不敬,遂点点头,“没错,人我已经送了回来!”
段玉回头瞧了李山药一眼,道:“爸,人都走了,前事也该一笔勾销,三伯有没有犯错误,大家心里明白,爸如果坚持不让三伯入石灰厅,以后爸如何对祖先交代?活着的人或许看不清,但是死了的人总是明白的。”
李山药脸色苍白,半响没做声,他心中知道,儿媳妇虽然泼辣,但是绝对是个明白人,尤其当年李山根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纠缠,她那会儿也嫁过来了,很多事情都看着在眼里,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既然她这会儿发难,已经没把他放在眼里,若他再坚持,只怕这件丑事就会长传千里。
“爸,你倒是发话啊!”段玉也是个急性子,“你再不发话,此事我便不过问,由着她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传出去!”
李主任面容呈猪肝色,生气地道:“你疯了你?还知道谁是家里人吗?胳膊外拐!”
段玉回头凌厉地看着他,冷笑一声,“你放心,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家里人了,李分业,我如果不跟你离婚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李主任轻蔑地道:“离婚?你以为你这副模样离婚之后还能找?”
“我就是嫁个一头猪也不愿意跟着你这个连自己小妈都染指的大,老娘不仅要离婚,还要你净身出户!”
“做梦!”李主任冷笑道,“离吧,我也受够你这种泼妇了,娶谁不比娶你强?但是,你一分钱都分不到,等着睡大街去吧你!”
段玉看向明朗,“你刚才拍的照片,一会能传给我吗?”
明朗点点头,“当然可以!”
李主任气得发怔,冲段玉怒道:“你敢?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一双儿子还要不要脸了?”
段玉面无表情地道:“没什么好处,老娘就是觉得爽,你不也为了爽才跟你小妈勾搭吗?至于我的两个儿子,他们长大了,也懂得泡二奶了,他们自己的脸都不要,我管他们做什么啊?”她的一句“二奶”,声音特意着重了一下,大伢二伢同时低头。
第五十三章捐赠人反悔
此时门外,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有声音厉声喊道:“开门,我们是警察!”
段玉把门拉开,问道:“警察同志,什么事?”
门外来了几个警察,为首的一个问道:“李大嫂,是不是你们家报警的?”
“不是啊!”段玉茫然地道,“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不可能啊,来电说是李主任的儿媳妇,说家里来了悍匪!”警察伸头瞧了一下,见李主任站在屋中,脸上青肿难分,而地上坐着一个头发凌乱地,流着鼻血鼻青脸肿的女人,仔细辨认,竟是李老爷子新娶的那位老婆。
“这出了什么事?”警察也傻了眼。
“没事,她摔跤了!”段玉道。
警察疑惑地看着李主任,问道:“李主任,这真没什么事?”
李主任淡淡地瞧了明朗一眼,见明朗翘着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眸中没有杀意,只有浓浓的笑意,而唯独是这种笑意,叫他心头发毛。迟疑了一下,他默然点头,“没事,真没事!”
警察以为只是家常打打闹闹的小事,加上对方又是李主任,既然他说没事,想来是不愿意有人过问,遂道:“既然没事,那我们走了!”
“慢行!”段玉送他们出去。
——俺是上架就加更懒惰虫的分界线——终于,在明朗和段玉强硬的手段之下,李家的人终于屈服了。
看到阿公的灵柩被装入棺木送进石灰厅,明朗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她扶着黄色的棺木,心中默然道:不要怕,你的蓁姐儿不会叫你一个人走这一段路的!
李主任一发话,阿公在世的兄弟姐妹都来了,还来了一群孝子贤孙。其实真正跟阿公结怨的是李山根,其他人都念兄弟情谊,加上人都不在了,往日的事情谁还计较?
灵堂的气氛在入夜之后显得尤其哀伤。石灰厅很大,灵柩四周点着蜡烛,南无佬穿着一些法师的服饰,唱戏一般演了一幕又一幕的孝子戏码。明朗全数跟着南无佬的要求去做,转圈,念经,扶灵念祝祷,她一样没落下。
明朗彻夜未眠,一直守在阿公灵前,点香,烧纸,续蜡烛,一直陪着她的,还有大宝和段玉。
不能不说段玉真的很有心,本来大伢二伢是不愿意戴孝的,她虎面一沉,扬言断绝母子关系,逼得两人不得不穿上孝服,连她才三个月大的孙子,都穿上白色的孝服抱过来在阿公灵前作揖,这样,阿公生前虽无儿无女,可死后,总算有过机会四代同堂。
大宝亲自挑选了八位壮汉抬寿木上山,因为是土葬,所以行事很低调,算命先生选好了时辰,是中午十二点,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凌晨五点就开始出发了。
“明朗姐,这空棺也要抬上去吗?”大宝问道。
明朗眸光落在石灰厅门口的空棺上,沉默片刻,道:“抬上去!”
“但是不能抬着空棺上山,你之前不是说有先人的遗物吗?要不,先放进去吧!”大宝道。
明朗脱下卫衣,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她把卫衣放在棺木里,然后从手腕上摘下一条链子,对愕然的大宝道:“就这样抬走吧!”
大宝怔愣了一下,心头忽然有些不好的意识,他摇摇头,“这样,不合规矩啊!”
明朗解释道:“这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这件衣服,本来就是那已经去了的人的,我只是借穿了一下!”
大宝心里明白,哪里有人会穿死人的衣服?虽然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明朗眸子里死灰一般的气息还是叫他倏然而惊。
他盯着明朗,道:“明朗,你不是想不开吧?”
明朗笑了笑,眸光悠远,“大宝,你在说笑吗?”
大宝看了她好一会,想来也是自己多心了,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会轻生?再说,一个养父死了而已,又不是情人,何来殉葬殉情一说?
——老子是疯了的甄阳的分界线——明朗失踪之后,宋脍翟和屁股胡须佬疯了似的找她。屁股最后颓然道:“她大概是找了个好地方给阿公下葬,不必太过担心!”
宋脍翟哪里会不担心,急得嘴上都冒泡了,听了屁股的话,他忧心忡忡地道:“是啊,只怕她也顺带给自己找好下葬的地方!”
屁股一听,愣了一下,随即怒道:“哥,你咋诅咒我姐呢!”
宋脍翟复杂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胡须佬到底是老大,见宋脍翟神色不好,遂道:“宋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们说?”
宋脍翟苦涩一笑,“没有!”他看着屁股,道:“你快想想你姐会去哪里?或许真会出什么事也不定!”
“能出什么事?”屁股坐下来,搓着脸道:“哎,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或许你打电话问问我姐夫,或许他知道!”
宋脍翟只得给甄阳打了个电话,甄阳那边接到宋脍翟的电话,听说明朗还没回来,不由得大吃一惊,“都找遍了吗?她带着阿公的尸体,能去哪里?”
甄阳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在医院里处理好阿公身后之事,医院里结账,然后开死亡证明,再去养老院那边收拾东西,阿公的东西不多,但是十分琐碎,所以收拾起来也费尽,他又不愿意假手于人,只得慢慢收拾。
他也给明朗打过电话,没有接通,他以为明朗还在生他和张子菁的气,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只得默默地为他操办阿公的事情。
其实他也打算给宋脍翟打个电话,问问他阿公什么时候出殡,谁知道这还没打,宋脍翟就打来了,说明朗自从那日失踪之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挂了电话,蹙眉沉思,明朗会去哪里了呢?她还带着阿公走的,阿公总要入土为安的啊。
他想起城中村,驱车回去一趟,但是阿丽说明朗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要给李哲文打电话,手机便响了,是真真的主治医生刘世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