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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身体的四肢百骸,都传来生生的痛,木青榆忍不住痛呼出声。
“小姐,你醒了……”木琴胡乱摸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倾身扶她起来,木棋也速速起身,去给木青榆打水净身。
“小姐……”刚刚抹干的泪水,在看向木青榆衣襟外那些斑斑的青红印记时,又忍不住扑簌扑簌的掉下来了。
“我没事,木棋,去给我倒杯水来。”折腾了一夜,不光身子没有力气,连喉咙也干的不得了。
“哦,哦,哦。”木琴慌忙应声,然后去端水,就连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
“木琴,王爷……什么时候走的?”忍不住,木青榆还是想知道。
“爷是四更过后走的。”木琴端着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回答。
“来,小姐,喝水。”木琴弯腰去扶她,水才刚刚递到她嘴边,屋外,却扭秧歌般的扭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喜婆子;还伴而来的还有腻死人的尖细声音。
“大姑娘,老身是来拿王妃娘娘的落红帕子的。”
喜婆子话音才刚落……
“咳咳咳……”木青榆一口水未来的及吞下,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落红帕子……
喝着水的木青榆惊了,端着茶的木琴也惊了,提着一桶子热水过来给木青榆净身的木棋更是再看向喜婆子的时候惊慌了,手下不稳,一桶子冒着热气的水“哐当”掉到了地上,哗哗的热水泼了一身,木棋却还得忍住疼,跪下来磕头认错。
“起来吧,去换个衣服再打过一盆子热水便好。”木青榆支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拽紧胸前的被子,靠着床缓缓道。
“谢王妃。”木棋磕了个头,起身的瞬间再度瞧了一眼喜婆子。
喜婆子含着笑镇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出戏,这声刻意的王妃,对她而言,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倒是木青榆和木琴,都不得不对木棋此刻的反应刮目相看。刚才,喜婆子进来的时候,确实是叫的姑娘,而非王妃,还在挣扎犹豫徘徊的木青榆,心里便有了打算,只怕这喜婆子,来者不善。
“王妃,老身我是照规矩来拿落红帕子的。”喜婆子不卑不吭,口齿清晰,目光无惧。
“喜婆婆……”木琴起身,准备去说几句。
“木琴,你先下去给喜婆婆倒杯水。”
待木琴不情不愿的走开后,木青榆才看向立在一旁的喜婆子。
“王妃似乎有话和老身说?”喜婆子不傻,不过,她是奉了王爷命令来的,自然不会害怕,言语里,也没有平常人对王妃的尊敬。
木青榆没有在意她的态度,昨夜她便知道,也许这怀宁王府里,没有一个人会待见她。虽然,刚才她的心里有失落,她把这里当成自己以后的家,可这里却没有家的温暖。不过,她马上就想明白了。于是,看着喜婆子的眼神里,参杂了些淡漠和凌厉。
喜婆子迎着木青榆的目光回过去,却看到了和刚才的柔弱不径相同的坚强,心下犹豫了片刻,不过,转眼又恢复了刚才的气势。
“王妃娘娘莫要为难老身,老身不过是按规矩办事,有或没有,王妃给了帕子,或者告知一声,老身也好交差。老身不过一喜婆子,要王妃娘娘执意不给,老身便连这傍身的活也干不下去了。”
玫红的手帕刺目的在木青榆面前飘来飘去,这喜婆子虽然句句在理,却也是字字咄咄逼人,如若真是如此重要,她何不随便滴个血弄一块?木青榆好歹是王妃,她怎敢如此嚣张?
思及此,木青榆不过是轻蔑的咧开嘴笑了笑。
“喜婆婆,青榆没有落红的帕子,想必你一早便已经知道,王爷纵容你来,不过是为了羞辱我,可惜,王爷错了,你回去告诉王爷,青榆没有做错什么,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地方,他若想羞辱我,大可以昭告天下,说我不贞,说我不洁,只可惜,他堂堂怀宁王,丢不起那个脸!”
这最后一句,木青榆的声音刻意加重了些,她也成功的看到了喜婆子脸上乍现的惨白。大概,这便是狐假虎威的人,所以别人随便的一些威严,便能让她不知所措。
王婆子面露难色,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令人胆寒的木青榆,寻思着该如何回答,一边是王妃,一边是王爷,让她传这样的话,便是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去王爷面前照说一遍的。
“王婆子,你下去!”
身后,站在门口听了半晌的赫连青轩慢腾腾的进来,威严的声音在屋子里荡漾。
王婆子一个趔趄,浑身冒汗,低着头,连礼都未行,就小碎步赶紧离开,这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她很明白自己不能掺合进来。
“王爷。”床上的木青榆转过头来,却没有看赫连青轩,而是将焦距落在屋子外纷纷而下的落叶上,淡淡的,轻轻的,似有似无的低唤了一声。
赫连青轩也不去看她,只立在那儿,过了半晌,见她竟无一点响动,这才说道,“木青榆,本王倒是小看你了。”
“青榆不敢,是王爷高估那些小人了。”木青榆依旧淡然,说的话不痛不痒,却丝毫没有一丝退让之意。
“你!”一股怒气上来,赫连青轩大步上前,到了她的床榻边,“在本王面前,你便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墨黑的眸子,看向木青榆空洞的瞳孔,似探寻,似抱怨,似乞求,更似自言自语。
木青榆没有作声。
赫连青轩便低头去看,正好,便看到她半敞开的衣襟内,那光洁的皮肤上的斑斑青紫,触目惊心。木青榆看到他眼里忽然而来的那抹怪异,低头一看,脸色粉红,赶紧去拽自己敞开的内衫。
却不想,这么一动,竟将她的右肩胛骨整个裸露到了外头,当日,她替自己受了一箭,那个伤口还未全好,留了一个肉粉色的疤,还有昨夜情动时,他留下的青紫色齿痕。赫连青轩才泛起的怜惜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
这是她背叛他的印记,她跟木天云合谋要除了自己的证据。还有,她那诱人的锁骨,也有别人啃咬过吧。
刚才还是微微松开的五指,渐渐收紧成拳。
“木青榆,本王再问你一遍,那也,你,是不是故意?”赫连青轩还在心生期待。
木青榆抬头,嘲弄般看向赫连青轩,“你是想说,这里这一箭么?”手轻轻覆上自己的肩膀那道伤口,赫连青轩没有作答。
“没错,是的,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为了让你爱上我,怜惜我。”木青榆如苦笑般,吐出这几个令自己心痛的字眼。
“那,为何,昨夜的交杯酒里,为何会有合欢药?”血红的眸子看向木青榆,合欢散,今天一早,端木辰传来的消息。
“合欢散?”木青榆只得吃惊的看向他。
026横在肩头的娼
“木青榆,事已至此,你还想隐瞒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过是想鱼目混珠,想借此来隐瞒你不贞的事实而已!”
千年以前,那次洞房花烛,他烂醉如泥,喝了交杯酒,一夜缠绵,第二天,却将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但他不会忘记,那场婚礼,所有的人事安排,都是慕容燕派来的人手。当年的他傻,不知道赫连亦仁跟木青榆有染,如今一细想,约莫当年的落红,也是唬人了吧。如今,他用计将皇上派来的人安排到了瑾如那边,她却没了落红,他由不得不联系到一块。
“哦……”木青榆恍然大悟,什么合欢散,什么鱼目混珠,不过是为了没有落红要来安个罪名……
瞬间明白赫连青轩来意的木青榆反倒明白了,苍白的俏脸浮现出一抹令人怜惜的凄美笑容,转而不在乎的说道,“王爷已经知晓,又何须再过问,青榆无话可说,王爷怎样责罚,青榆都没有怨言。”
既是认定了的事,何须反抗。今日所受,他日必会双倍奉上,又何须担忧。
赫连青轩凄然的闭上了双眼,“来人,王妃不守妇道,将王妃拖去水牢,家法处置。”
淡漠的声音似乎被赋上了魔法,在整个房子里飘荡不散,生生不息,木青榆的记忆里,便永远也忘记不了,以后这短短的几个字所带给她的屈辱。
当木棋牵着另一个喜婆子,手拽着落红帕子的时候,木青榆已经被带去了水牢。洁白的帕子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那块刺目的红色印记,刺得木棋睁不开眼,一旁的喜婆子也是脸色灰白,这是一种对死亡的忌惮……
王府的水牢,是王府秘密安置各种犯人的地方。
木青榆站在通道门口,一眼望下去,整个楼道都是黑漆漆的,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从下头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又一阵令人恐惧的哀号、悲鸣声,让木青榆原本还算淡定的心脏,禁不住开始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带着害怕朝下瞄了一眼,一阵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