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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先是一愣,接着扁了扁嘴,有点不乐意,但一想到他是主人,主人的话怎么能不听呢?
于是认命的搓洗尉迟的臭袜子。
一边搓一边回头看尉迟,生怕他突然丢下她一人跑了。
“看什么看,快洗!”
这几日受的委屈终于报了,尉迟翘着腿得意的想。
想着想着,竟被太阳晒的有些睡意了。
片刻之后,尉迟迷迷糊糊觉得嘴里被堵着一块湿淋淋的布,陡然睁开眼,抽掉嘴里的东西一看,差点吐出来,那不是他的袜子!
“你这个王八蛋,竟叫本姑娘给你洗袜子,你不得好死。”恢复记忆的傅薇极其凶悍,上去一个过肩摔将尉迟撂倒在地,然后又在他身上踹了几下,尉迟被自己袜子恶心的半天没回神,愣是受了傅薇一顿打。
等他回过神时,连鞋子也没穿,直接用轻功掠着树梢逃了。
一边逃还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明媚的午后,波光折射着动人的光缕。
碧波水涧,一叶扁舟徐徐飘近,扁舟上,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白衣飘然,湖水波光潋滟,两者相互映衬下,那男子若佛祖拈花般微笑!手里长篙轻轻一点,将那扁舟徐徐向岸边推近。青山、绿水、扁舟、不禁感叹,好一幅悠然迷蒙的江南水墨画啊!
扁舟在岸边停靠,远远迎来一个光着脚的人,撒欢似的朝这边跑。
“王爷。。。王爷救命啊!”
“尉迟你别跑。。。”在他身后,奋力追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谁也想不到,曾经的十三王爷竟会隐居在这边界交接处,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凤弥炎勾勒出笑纹,一把拦住傅薇,将她按在怀里,算是给尉迟解了围!
傅薇哼哼两声,却依旧不善罢甘休,从凤弥炎怀里挣脱出来,围着他转着圈的跑。
“你别追我啊,告诉你,我是不打女人的。”尉迟粉没出息的躲在凤弥炎身后。
这样类似的情况从他们住在这开始,已经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
傅薇一听倒是来劲了,“有本事你来啊,姑娘我随时奉陪,有能耐你别躲皇叔身后头!”
“你有本事在王爷面前打我啊,正好让王爷瞧瞧你泼辣样,看王爷还敢不敢要你!”有了凤弥炎做挡箭牌,尉迟明显底气足了许多。
“尉迟你。。。。”傅薇气结,背过身子。“我讨厌你!”
“我也一样!”尉迟十分骄傲的挺回去!
“如果你们吵完了,记得回去吃饭。”凤弥炎走向扁舟,弯腰拿起长篙,回头不温不火道,“望两位抓紧,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两人互相看一下,倒是洒脱的甩手,“不吵了。”
两人齐刷刷上了船,尉迟主动撑船,那片小小的扁舟载着三人向河中心划去。
河中心有个小岛,地方不大,风景却是极美的,三人就在这岛上盖了几间竹屋,尉迟甚至还千辛万苦从对岸挖了几株海棠树种在自己院子前,说夏天乘凉用,但前提是,不给傅薇。
傅薇气不过,也去挖了。
这不,放眼望去,这岛上除了红枫,剩下的全是海棠了。深秋,岛上的红枫将整个小岛渲染的好似一片火海。。。美的妖娆!
上了岸,天色也已经黑了,三人很有默契的升上篝火,把兔子架上烤。
尉迟喜滋滋的转动着兔子,偶尔会回头看看依旧气哼哼的傅薇,在脑子里努力搜索能引起共鸣的话题!
“嘿,想起来了,我前天去采买的时候,听茶馆里的人说,贤王一家被斩首了。”
这话凤弥炎没多大反应,倒是傅薇反应有点大,那总喜欢送人东西的卫凯子家竟被斩首了?
“为什么啊?”傅薇问。
“好像定的罪名是造反!卫家的家将朗宁检举的,不过卫僚没事!。”这会儿,两人倒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操,连他们家都造反,早知道我们也造算了。”她拨弄着火堆,玩笑道。忽然记起来,这故事的创始人不就是自己吗?笑僵在嘴边,夜色掩去了脸上的愧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间思绪翻涌,她这双手,沾了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流淌的血液,恐怕再也洗不干净了吧?
尉迟也感叹一声,忽然凑到凤弥炎身边,诚恳道“王爷,其实,我觉得你要是做皇帝肯定比风摄好。”
“这个。。。。”凤弥炎渐渐垂下眼帘,将眼底那抹缱绻藏了一半。“这个我没想过。”
“为什么呢?”尉迟好奇的问。
凤弥炎的朋友不多,跟尉迟也不太说话,但这么多年下来也互相建立了信任,所以有些事他还是愿意坦白的。
“有些东西不是我喜欢的,呃。。。君临天下也不适合我。如果真闹起来,我皇祖母也会很伤心。。。反正,有她在,我绝对不会想造反的,毕竟,这世上真心待我的不多!”
“那多窝囊啊。你真的愿意在这一辈子?”这语气倒是有点打抱不平的味道。他的意思是,就算你要归隐,也该找个热闹的地方吧!
“干嘛啊?你想皇叔造反么?”傅薇伸手推搡了尉迟一下,“别听他的,住这有什么不好?空气好,又清净。当初又不知道是谁非要跟着过来!”
看着傅薇着急的样子,他扬起一抹温润的微笑,大方的送到傅薇身上。“若这事放在以前看,是挺不尽人意的,但现在不同了。身上多了件包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
这话比任何一句情话都来的动人。
傅薇鼻子开始酸了,看眼前的篝火也渐渐朦胧了。
她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蹭到他怀里,“皇叔,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都跟着你。”
“咦。。。肉麻!”尉迟抖了抖肩膀,撕下一块兔肉躲到一边去了。
冷风瑟瑟,吹落满庭花,卫僚跪在一堆坟头上,神情凝重。秋风送来一片黄叶,落在他手边。
“小贤王,人死不能复生,您。。。”张子明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光看背影也知道现在人家心情一定不好。十八王爷跟在张子明身后,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最好离开!
张子明叹口气,拉着十八王爷往回走。
谁想到,风摄居然趁着卫僚去修城墙的功夫灭了他全家!这怨气。。。。不知卫僚如何能咽下去?
走着走着却看见不远处躲着一个人。
是朗宁。
那厮远远站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瞧着卫僚。
张子明拖着十八王爷气哼哼的过去了。
“哼!我当是谁呢。”张子明见到他冷哼一声,想起自己曾经亲过这么一号人物,连忙用袖子在嘴上抹了抹。
“张子明。”朗宁从树后头走出来。那张阴柔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的挣扎。
“你来干嘛?觉得后悔了是么?”早知道这家伙一句话能害死那么多人,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他。想到这更是嫌恶似的呸了一声。
脑子忽然想起了傅薇,如果她在的话,也一定想狠狠揍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一顿的吧?
“张子明。。我。。。”
“我呸,你别叫我。”张子明嫌恶的吐了口水。
“我。。。。”朗宁身子晃了晃,忽然整个人向前栽倒。
这下张子明可是慌了,他一口吐沫竟把一个大活人吐死了。
“张大人,你把朗宁弄死啦?”十八王爷忽然上前瞪着大眼,上来就指着躺地上的人大声说话。
“不是我弄死的。这是什么情况?”张子明大惊,他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愣着干什么啊?把人抬下去啊!”
“可是。。。。”
“别可是了,救人要紧!”十八王爷率先动手抬起朗宁。
他是造的什么孽,没事吐什么口水!
现在张子明张傻子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等张子明和十八王爷抬着朗宁走了之后。
那堆坟头旁忽然多了一个人,来人衣衫褴褛,脸色蜡黄。踉跄着跌爬在那卫僚面前。
“小贤王,奴才终于等到你了。”
“管家,你怎么。。。”卫僚连忙扶起他,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人之后,才扶着气若游丝的管家坐在坟头边。
“小贤王,老贤王叫奴才带个话。”老管家年纪已经不小了,在这里守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已经接近极限,说话也有些颤抖。
“老。。。贤王说,要您好。。好活着!”
忽然,身后一阵脚步踩踏的声音,卫僚抬眼向上看,瞪大了眼,是风摄!
那架势分明是有备而来!
“老管家,你快些走吧!”卫僚连忙催促道。被风摄发现卫家还有活口,他们两人都要倒霉。
老人家浑浊的眼瞄了瞄越来越近的人群,闭了几下眼。在卫僚耳边耳语一番。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卫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