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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懂事以来,看到的,听到的。每一件事都足以把他那颗柔软纯净的心灵冻成冰块。
虽然只有十一岁,但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三十一岁那么累。
“胡说,你是十八王爷,是凤国皇帝的亲弟弟,你生来就不会平凡,也甭想平凡,你肩上有担子,你知道么?”太皇太后用力的拍了拍凤溪瘦小的肩膀。“你要肩负起凤国以后的命运,虽然皇帝是你哥哥,但这个国家也有你一份,你要担起保卫国家这个重担你知道吗?十三可以走,但你不行。”
“为什么?”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低头幽幽说道,“皇祖母老了,你一走,万一哪天皇祖母也走了,那这皇宫里,不就只剩下你皇帝哥哥一个人了?那你皇帝哥哥该多冷啊。”
凤溪垂着头,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既然这样,那皇帝哥哥为何还那么狠心,他真的要杀掉十三哥吗?”
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太皇太后觉得心头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地,一股说不出的孤清苦楚,凝思多时,才划开这沉默,透着一丝苦涩幽幽问,“小十八,这里面参杂了很多事,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十八一愣,“皇祖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不懂不要紧,等你长大了,皇祖母再告诉你。”太皇太后感慨道。
这那呼之欲出的真相,犹如一块沉铁,沉甸甸的压在胸口。
如天下四方,最沉,而又最令人不知该哭该笑的冥冥。
正式立秋,温度一夜之间乍寒,风一起,吹起满地红枫,景色也算迷人。
枫叶打着转掉在太液池里,荡起一圈涟漪。
以往满池睡莲,此刻也凋零的差不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杆暴露在水面。
池畔,一人缓缓张开冷瑟的双眸,骏逸不凡的脸庞温润如玉。
落叶、红枫、碧水!
站在如此景致里。
他也确实配的上那个字——美。
“王爷能出宫,完全是太皇太后在里面帮衬着,小人也不敢。。。”
凤摄叹口气,摆手示意他停住。“这件事,任谁问都不要说,有损皇家和气。”
“是!”
这时,不远处又跑来几位侍卫。
“陛下,十三王爷府上我们翻遍了,也不见人,更没有找到圣旨。”
“我们安插在十三王府的暗卫也在一夜之间毙命!”
跪在风摄脚边的人,面无表情的回复着刚得来的消息。
皇帝不语,忽然将手伸向那一抹阳光,像是要汲取太阳的温度来抵挡周身泛起的寒意。
走了。。。他居然真的走了!
“陛下,前段时间暴雨,宜昌护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倒塌一片。。。”忽然,又有人上来奏报。
屋漏偏逢连阴雨!
风摄还是不语,他安静的站在阳光里,那一刻,他美的不可救药,令人向往,但仔细看那周身散发的阴狠,竟让人不胜寒凉。
“让张子明停止审问朗宁,去修筑城墙!”
“陛下,小贤王卫僚也上了奏本,说将功补过,愿意亲自督促修筑城墙!”
皇帝思索片刻,豁然收紧摊出去的手掌,回过头冷冷道,“那就让他去,顺便告诉卫僚,朕给他五个月,若修不好,他也不用回来了。”
“陛下,上次祭祖,看见朗宁去追刺客的侍卫们怎么办?”那人又问。
风摄浅浅呼吸一口,挥了挥手,淡淡道,:“那就杀了吧!”
这就是风摄,残酷的,坚强的、锐利的。。。没有人能击垮的风摄!
三言两语,就能决定了无数人的命运。
世人皆以为,上位者决策大事是非常慎重的,要经过深思熟虑,还要策划方案,那其实是个误区,对待公事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那只是低级下属,真正的实权上位者,淡淡的只言片语,便可定人生死。
这便是权利!
下完最后一条命令,风摄迎着风,扬起笑。
都想走?呵呵。。。没那么容易!
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任由他逃到哪里都没用!
“傅薇。。你这个没良心的。”张子明狠狠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诅咒,脚照样每天踏进十三王府的门槛,去找管家,去找天冬问有没有他们两个的消息。
天冬性子虽然急躁,但对他们家王爷绝对的衷心,任张子明怎么软磨硬泡愣是一句话不吭,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任何人。
但张子明一直都忽略了一点。
——你见过哪个私奔的会告诉你去哪?
他垂着头,认命般准备打道回府,却见卫僚迎面走来。
张子明一直为那件事自觉良心不安,这会又碰上,连忙低下头准备绕道走。
“张大人。”卫僚在身后喊道。
被发现了。
张子明只好硬着头皮,转回来。
“小贤王!”张子明连头都没抬,直接作揖!
“陛下下旨,叫我们两个去修城墙!即日启程!”
“。。。。。。。”
回去的路上,张子明极为局促,但见他扭着手指小声说道。
“小贤王,朗宁的事。。。。是我的错!”
卫僚走在前面,忽然回身,眼眸定格在张子明身上,这眼神看的张子明猛的一怔,以为卫僚会劈头盖脸把自己骂一顿。却不想,卫僚只是很无奈得一笑。
“张大人,是福是祸还是未知,若真是祸,那也躲不过!所以张大人不用为难。”
“其实。。。”张子明顿住,他本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难道要他说,其实是皇帝想要你们家的钱!你把钱给他就完事了。
头疼!自古忠义两难,这话叫他如何说的出?
过了半晌,卫僚又说道。“我也没有怪过子娴郡主,我想,她也是身不由己。”
张子明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再看卫僚,只觉得这人又高大了几分。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拉住卫僚。
“小贤王,那我们赶快上路吧!说不定现在还能赶上!”
“赶上什么?”卫僚被他拉着跑,上气不接下气问道。
“追傅薇啊!”
一条通往南边的官道上,两匹马互相追逐。掀起一阵尘土!
“你也快点啊,再不快,就赶不上了。”张子明狠狠甩了马鞭,冲身后的卫僚大喊。
“张大人,我们这么赶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卫僚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又落下来一大截。
“他们去找尉迟师傅去了,在南边百草林!”
“可我们是要去修城墙的!”
“你就当城墙在南边不就行了!”
“。。。。。。。”
☆、六十章矛盾的洪烈
六十章
一路上低调行事,那三人也倒是平平安安!转眼,已是远离京城纷扰之地。
私奔初步成功!革命尚需努力!
马车内,傅薇一脸好心情的盯着眼前人。
“你怎么总是看着我不说话啊?”
“他是让你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在外面赶着马车的洪烈没声好气的回答道。
堂堂樊国大汗沦落到赶马车的境地,可一想到那个死女人这会又忘记她那个该死的皇叔,赶马车这种有损心情的事,倒显得愉快了。
最好永远别记得!
狠狠甩了下马鞭,直直朝前行进着。
“我做错什么了么?”傅薇十分委屈,她才醒来,还没来得及做错事呢。
凤弥炎没有理会洪烈的幸灾乐祸,在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把洪烈怎么躲到十八家的经过说了,现在他已经决定不当王爷,那么凤国的命运跟他也没关系了,至于洪烈的身份,他也不必介意!
凤弥炎揽住她的腰,将她提到腿上,“你没错。”
傅薇点点头,这她就放心了。
忽然,抱着她的人身子一晃,硬生生喷了一口淤血。
那口血不偏不倚喷在傅薇衣领上,染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她惊愕得瞪着大眼。。。。。
“快停车,他吐血了。”傅薇窜到前面拉住洪烈手里的缰绳。
马蹄肆扬,差点掀翻他们,洪烈气的鼻孔生烟,掉头便冲傅薇大吼。“他吐血关我停车什么事?又不是你吐!”
她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一股子热气涌上头脑,也破口大骂“洪烈,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说来巧合,傅薇记忆被洪烈一吼居然奇迹般又好起来了。这让洪烈有些暗喜,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到底说明什么,洪烈一时间也没能想明白,总之,一路上,心情很好就是了!
前面有一座庙,人群熙熙攘攘的前来上香。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从后门进去,方丈一见三人风尘仆仆,加上傅薇声情并茂讲述的凄惨身世,二话没说,便愿意普渡众生了。
还是古代有同情心!
一切安顿好之后,傅薇揭开凤弥炎身上的衣服,赫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