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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她依旧看的清楚,丧飚他老人家眼里那点鄙视!
回头恶狠狠扫了一眼渐渐朝自己围拢的士兵,哼一声,强装毫不在意离去。
下了城楼脚步竟不觉走到凤弥炎窗下,像做贼似地挑开窗栏一角。
见凤弥炎捂着胸口频频皱眉,才恍然想起又快到月底了。
“谁?”警觉性颇高的他猛然回头。
傅微捏着手上的画纸扭扭捏捏的进来,走近才看见此刻他额头已是汗水滚滚。
“皇叔。。。你要紧吗?要不要我去请。。。”
“没用的,除了皇帝的药,其他一概没用。”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至多一死,无非一死。。。。而已。”凤弥炎叹口气,坐下将头伏在桌上。
“你出去吧。”
过了会,他从案子上抬头,冷冷说道。
忽然,瞥见傅微怀里抱的纸张,抬手叫住她。
“你手里是什么?”
傅微连忙回来,并拉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特意挨得很近。
凤弥炎皱着眉捏起画纸,“画的什么?”
“哦,这个是一个阵法,听说蛮厉害的。”傅微想了会回道。
“听谁说的?”凤弥炎紧紧凝视着画纸上的线条。
“周瑜!”
“。。。。。。。”
☆、二十二章要人命的天灯
次日清晨,士兵们开始布置防御。
凤弥炎和几位有头脑的将军在里面商讨破敌之策。
城内固若金汤,城外陷坑遍布,傅微站在城楼上托着腮帮子胡思乱想,要是在下面埋几个地雷那就更好了。
“防御得真完美,不过墙外的那些陷阱,虽然能非常有效地阻止樊兵的进犯,但同样的,也是我们出城进攻时的障碍,不是吗?”
傅微那颗特种兵脑袋飞快转动着。
“你还想出城进攻?”丧飚看傅微这种典型没有打过仗、没见过死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不知道深浅的娘娘腔外加小白脸,更加不屑“对方是五十万大军!”他咬着后槽牙,“若是硬拼,我们就算完了。”
傅微砸着嘴,一脸欣慰。“真看不出来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丧飚对傅微的话,没有表现出他原来的本性,这些天,他也听说了关于傅微小白脸的事迹,比如他叫人放天灯扰乱樊兵军心。
“我们守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傅微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从没有体验过的真实扑向她。从多日前成功阴了樊兵的喜悦中脱身出来,面对现实,是自己在做梦——以少胜多、以弱敌强,除非在装备上高出对方。可在这个飞刀就算高级杀伤力武器的时代,要她到哪去弄先进的武器?
从古至今也有人以少胜多的不是没有,但那毕竟只有那些头脑异常发达的非人类。掐指算起来,中国上下五千年,也没出几个这样的非人类!
这些日子,傅微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是她一开始被眼前以雕虫小技获得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让她有点认不清事实了,战争,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她知道,也明白,那不是书里的一笔带过的死亡数字,也不是诗人笔下的振奋人心的悲壮情怀,更不是说书人口中的感人泪下的忠义壮烈。而是最真实的。血腥的、残酷的。以生命为代价的搏杀。
这么些天来,她看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都代表着同一个命运,杀人或者被杀!
“我们会胜利的!”傅微凝神望着城下。
傅微在赌!她不相信皇帝真的只给他们十万人,在赌,皇帝不敢拿他的江山开玩笑。
赌注便是凤国的江山!还有这里所有人的命!
丧飚忽然觉得今天这个小白脸有点。。。。男子气概了。
夜幕降临,凤弥炎照例巡视,谨防对方突袭。
傅微见凤弥炎上了城楼,亦步亦趋的跟随他,城楼上灯火辉煌,将他俩影子拉的长长的,几日来浮躁的心,因这一刻居然平静了。
“你在城外放了五百人,有什么用处吗?”走在前面的凤弥炎,没有回头淡淡问道。
照他这几日对傅微的了解,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家闺秀的子娴郡主了,倒像个满脑子新奇古怪的狐狸,就拿上次天灯事件来说,她成功的用一只小小的天灯,扰乱樊兵军心,这让凤弥炎对她有点好奇。
“皇叔,我能抱抱你吗?”傅微没回答,却提出了这个请求。
凤弥炎没有说话,傅微从后面搂住他精壮结实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后背,“皇叔,就快月圆了,尉迟不在,你想过怎么办了吗?”
“这是我的事!”感觉身后越抱越紧,凤弥炎略微挣扎一下,却没完全挣脱,也不知她每天吃什么,力气竟这么大。
“皇叔,你可信我?”傅微主动放开凤弥炎,走到他面前。
凤弥炎眼微眯,扯出一点笑,“你想干什么?”
“如果信我,请再给我一千人,让我亲自调教!”
“你想干什么?”凤弥炎又问一遍。
“我觉得,这样死守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兄弟们会支持不住,而且樊兵离我们只有十里,那么近,我们恢复起来也缓慢,最好的办法是突围,暂时把他们赶到更远的地方,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喘息的机会。”
“对方的人太多,根本没办法冲出去!”
“所以让你给我一千人,一定要是死士。”
“你还没说,你城外那五百人是做什么用的呢!”凤弥炎杀了个回马枪。
傅微笑了,笑的非常。。。。非常。。。猥琐!
这笑把一起上来的几位将军吓了一跳。
原本稳赢的仗,被几只天灯和突然从后面杀出的人马,最后以失败告终。
这个哑巴亏让洪烈非常不爽,不爽的同时,也很好奇,那个放天灯的孙子,到底是谁?
“大汗,大汗,你看!”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来无数莹莹之光,朝这边大营飘来。
又用这招?
洪烈气得快吐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翻身拔箭,朝着最近的那只毫不犹豫射过去。
“大汗,小心有诈!”身旁有人好心提醒。
城内,傅微、李太白、丧飚、凤弥炎、张子明还有江勇,几人兴致勃勃看着飘到那的天灯,见有人射下来,一起抖着膀子笑。
射吧!射吧!
今夜有风,天灯随风而行,而樊兵军营正好驻扎在风口,洪烈一开始只是被气糊涂了,现在陡然想起来,抬头看见这些悬挂在头顶的天灯慢慢飘向自己的大营,忽然神色大变。
“传我命令,停止射箭。”
可现在喊停已经晚了。
一开始见大汗射,其他小兵也纷纷拿箭射,而且成绩还不错。主要这靶子太好打!不打白不打!
渐渐发现不对头了,上次天灯里什么都没有,这次好像多了点东西,油油的,有点像。。。。煤油!
什么煤油?
洪烈大惊!
成百上千的天灯全都载着一碟煤油。
伴随着一声火苗炸起得响声,火舌蹭得一下子从地上无端窜起,前方营地陷入一片火海,并伴随着某种令人头晕呛鼻的刺鼻烟气。
“抢救粮草,灭火!”
“看天灯从什么地方放的。”
“给我查!”
一顿咆哮,洪烈起伏得胸膛渐渐平静。
火光中,洪烈站在火海中,犀利无比的目光略向不远处的城墙,他肯定,那个放天灯的家伙肯定在上面。
城楼上,傅微眼一直没眨,夜视能力颇强的她,清楚看见城下一处,有一双阴鸷的眼紧紧盯着这边。
“今夜够他们喝一壶的。”丧飚趴在城墙上,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天灯里不仅放了油,还有些轻微的毒药,高温燃烧会发出毒气,这就是最简单的化学武器。
“傅微,早知道你要这样,老子给你弄一车毒药来,毒死他们那帮孙子!”听傅微说,天灯里的毒药很少,大约只能致伤,却不能致死。
傅微忍不住撇了一眼不甘心的丧飚,扭头过去。
李太白看了傅微的神情,大约知道这是郡主心里又动了妇人之仁的念头。不着痕迹地开了口。“是啊,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立刻毒死一部分,总比他们待会缓过劲来杀回来强!”
傅微冷笑,“对方每伤十人,便要增派一名健康的人手去照顾,如果战场上杀了十个人,你仅仅是少了十名对手,而伤了十人,少的就是十一名对手,我们不是刽子手,战争的目的也不是杀人,而是取胜!”
傅微平静地看完城楼里对她露出惊异表情的几人,粉谦虚笑了笑。
“现在知道,我在城外放了那五百人是干什么了吧?”傅微朝凤弥炎甜甜的笑了。
凤弥炎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傅微,我有没有夸过你?”最先回神的是丧飚,见他一边搓手,一边移动到傅微面前干笑。
某人一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