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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小米看出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他直觉地回她:“没事。”
这事说给她听,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他不想让她为这些事费心伤怀。他自己不是单纯的人,下意识地就想保护她的单纯。
“小米。”慕思源听她连倾诉分担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知道她还在介意,因此更放柔了声音,轻声唤道:“小米。”
“嗯?”
“小米。这样叫你的名字,感觉你就在身边,其实你不必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那都是琐事,无关紧要,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孤单。好不好?”
小米听他话里千年难得的撒娇意味,微微怔了怔,心底突然就软成一片。她暗叹口气,有些人,生来不习惯倾诉,什么事都习惯了独立解决,叫他说出来,也许比叫他去解决还困难。那也是因为他的成长过程,少了叫他倾诉的亲人。她爱上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她还怎么忍心去苛责他?
“思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慕思源微哽了下。小米也许听不出来,但是他知道,她说出这话时,他的眼中突然有了湿意。他就知道,从十多年前就知,有了她,他就不是一个人。
为了她,他必须去战斗,且一定要羸。
慕思源去了西山大院。隋大庆早几日就回来了,却没有告诉他。这口气他堵得如此直白,连一点掩饰都没有,不像隋大庆一惯不动声色的风格,因此慕思源知道他并未真正恼到无可转圜。
果然,隋大庆见了他,冷哼了一声,却仍是领他进了书房。
“伯父,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去接你?”慕思源如此开场。
“你不是忙嘛。”隋大庆仍是气哼哼的。
慕思源一笑,“再忙接机的时间还是有的。”见隋大庆不置可否,遂又道:“云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隋大庆看了他一眼,“你还关心她?”
慕思源微微变色,默了一会儿,才道:“伯父生我的气,我也无话可说。”
隋大庆这才说道:“美国那里环境好,也没那么多杂乱事儿,在那里多休养休养倒是好的,不急着叫她回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慕思源即告辞出来。隋大庆没提取消婚约的事儿,慕思源也没提升迁波折。这些年情同父子的两人,到底生了隔阂,慕思源心里不是没有失落。但是有些事也只能凭缘,无法强求。因为他们两个,现在都有要保护的人和要争取的结果。
虽然没有挑明,但慕思源知道,取消婚约一事,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隋大庆拖着不让隋云回国,他也不能强迫她回来。他还是太过看轻了隋大庆对于隋云的溺爱。原来他为了女儿,竟可以把最为看重的“一诺千金”也抛到一边吗?
慕思源望了眼西山深幽的夜空,既然老头子已经出手,他也不能坐以待毙。隋大庆以为他会为了前途来求他吗?慕思源无声一笑,也许老头子还是不够了解他。
过了几天, D市杂志社总编接到了一通电话。全国知名杂志社在大理举办一期有关时尚人物报道的学习班,为期一个月,说白了也就是业内常有的游学。消假回来上班没几天的安小米被领导几句话远远打发了去。
谁在骗谁
接下来的半年,小米突然多了许多莫名其妙出差的机会。不是出去采访,就是参加活动,总之经常是前脚刚回杂志社报到,后脚又接了出差的通知,直到连巴黎的时装发布周都派了她来,她才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严重不对劲。到巴黎采访的机会向来是杂志社里资深的记者和摄影师的活儿,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刚出道三四年的小记者?
所以说,这背后有问题。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慕思源安排的。直到在巴黎的街头,遇到了一身红衣的隋云。
隋云挡在她身前,小小的个子却斜仰着头睨着她,眼光无比复杂。
“藏得再好,还不是被我找到了。我们谈谈吧。”她说。
坐在小米面前的隋云,比那次她远远见到的更显苍白瘦弱,小脸只剩了巴掌大,衬得一双眼睛越加大而冷利。
小米啜了口咖啡,静静地等她开口。不知为何,最近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每次与慕思源通电话,都能觉出他的疲惫和忧伤,但是他死活不说,她就有无能为力之感。现在见到隋云,她好像终于静了下来,该来的终究要来。
隋云也不急着说话,她在细细地打量小米。就是这个女人吗?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人,为何就能让思源哥变成那样?
这半年来,隋云先是经历了手术之痛,手术成功后,本以为万事大吉,谁知等待她的,却是比刀割之痛更痛上百倍的折磨。
手术后两个多月,慕思源就来到美国。原本她从妈妈那里听说,思源哥因临时有事,提前回国,没有来得及等到她从手术室里出来,她心里还很不高兴。可是一见到思源哥,这不高兴就被欣喜取代了。
能叫他抛开工作特意来看她,她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表现出来的,永远跟心中想的不同,她对他爱搭不理的,看起来仍像是在生他的气。
其实,她不过是想叫他哄哄她。哪怕一句也好。
然而,他是如何对她的?
他好脾气地陪了她两天。她说想吃他煮的面,他二话不说挽袖下厨。他煮好了,她却不想吃了,反而要他开车一个多小时去远郊的餐馆吃。他也没说什么,开车带她去了。
她喜欢在野外画画,可是风太大,她叫他支个帐篷,他现跑到商店去买帐篷。
这些他做的都无可挑剔,可是不知为何,他越是百依百顺,她心里越是恐慌。以前的思源哥绝对不会惯她毛病。他不喜欢的事,她不可能强迫了他去。
他必是有所求的。
所以那天晚上,她和他去吃了法国大餐,他喝了几杯酒,夜里,她跑到他的房间,抱住他,叫他吻她。
慕思源就那样看着她,隔着一尺的距离,眼神深幽而冷漠,让她觉得,这一尺的距离,仿佛远如天涯。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推开,然后他淡而坚决地说:“云儿,我没有办法做你哥哥以外的男人。”
“什么?”隋云如雷轰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奔涌到了脸上,以至于手脚冰凉,不能自制地发抖。
“如果你要的是疼宠、呵护,这些我作哥哥就可以给你,而且我保证,会做到最好。但如果你要别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的那样,拥抱接吻甚至上床,我做不到。你我就是结了婚,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这样的婚姻,你确定是你想要的?”慕思源索性把话挑明。他想来想去,从隋大庆那里根本找不到解决办法,唯一的突破口在隋云这里,只要她肯放弃,隋大庆那里没什么好坚持的。他本来就是为了女儿才逼他。
“不会的,只要我们结了婚,你会改变的,我会叫你爱上我的。”隋云不肯相信。
慕思源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别说我对你没有男女之爱,就是你用的这种方式,你说,我还会对你动情吗?”
“为什么,思源哥,我是爱你的,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隋云已经泪流满面。
“云儿,别再说你爱我的话。你这不叫爱,叫占有。爱根本不是这样子,等你真正爱上了,你就会懂得。”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隋云大喊。
慕思源却只是微微一笑,有些苍凉,“说什么不能没有,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剩下的人照样要活下去。这就是人生。云儿,我希望你明白,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与其跟我痛苦的耗着,不如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我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隋云却只是哭,没有了他,她还怎么幸福。从很早之前开始,她的幸福就系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他要抽身离开,她的幸福还有何依傍?
她哭得天昏地暗,几欲昏厥。连什么时候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妈妈被她红肿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当她哭着扑到妈妈的怀里,说思源哥根本不想要她时,她看到妈妈的眼中闪过了愤恨。然后妈妈就告诉了她安小米的存在。当时她说:“云儿,你只有打败这个女人,才能把思源夺回来。”
隋云一下子就振作起来。在她看来,思源哥说那些什么人生的话,不如直接告诉她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对于她来说,有了目标,她才知道如何出招。
然而,叫她没想到的是,找这个叫安小米的女人并不那么容易。她从妈妈那里得知她所在的杂志社,但是这几个月来,她的行踪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