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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源站住,同样笑道:“就你机灵。”
隋云这才跑下来,挽住他的胳膊,爱娇道:“你怎么不说就我关心你?”
慕思源拖住她手臂,斥了句:“跑什么?不是答应了好好走路?”
隋云吐吐舌,“知道啦!快进去吧,爸爸也在等你呢。”
慕思源应了声,随她进了屋。
这座小楼他来来往往的也无数次了,每次一进去都有一股肃敬之感。想当年他那么孤苦无依时,是隋伯伯及时出现并且改变了他的命运,给了他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不然单凭他一人,不可能如此快地达到爸爸临走前的心愿。
老爷子正在书房里写毛笔字,门敞开着,慕思源示意隋云不要出声,两人悄悄走进去。隋云突然探到老爷子身边,突如其来地大叫了声:“爸爸!”
老爷子握笔的手颤也未颤,气势不减地写完最后一笔,才哈哈笑道:“丫头,想出其不意吓我?火候还差得远呢。”
慕思源恭敬地叫了声:“伯父。”接着笑道,“是啊,云儿,老爷子经了多少雷霆,能被你吓着?”
隋云嘟着嘴道:“思源哥,还不是你的主意?”
慕思源微笑不语。
隋大庆拍拍他的肩,转头对隋云说:“别赖到思源身上。你自己不经大脑,轻易被左右,此为错一。不考虑对方性情,贸然出手,此为错二。既出手又未尽全力,声音拖沓、行动不干脆,给了对方防备之机,此为错三。这三点,都是你自己主观原因,难道也能赖别人?”
慕思源接着道:“偷袭不成,反怪别人,此为错四。”
隋云没想到自己不过一个玩笑,就惹出他们这么多话,不依地跺脚道:“好啊,你们两只狐狸连起手来欺负我。我找我妈告状去。”说罢转身往楼下跑去。
慕思源赶紧喊了声:“慢慢走,不许跑。”
隋云不理他,脚下倒是放慢了,一路喊着“妈妈,妈妈”走了。
隋大庆注视着他,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优秀年轻人,沉稳老练,进退有度,难得的是一身本事,不玩花架子,很得他的赏识。
隋大庆招呼慕思源坐下,说道:“别理她,小孩子家家的,我就说你工作这么忙,就别给你添乱了,她非不听,巴巴地把你叫回来,那边的事结束了?”
慕思源点点头,笑道:“没事,正好给我得个借口赶回来,不然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还不得被灌个半死。”
“呵呵,说起喝酒来,你给我说说云儿那丫头,不就一个生日聚会吗?简单点就好,非要喝什么法国香槟?这事说起来都是你撺掇的。过生日大家吃顿饭得了,搞什么生日party?”隋大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他的两鬂虽然斑白,但是身姿笔挺,精神矍烁,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颇有军人的风采。
“伯父,您放心,没事。云儿那么年轻,就应该多跟同龄人接触接触,多交些朋友。再说了,来的大部分还是您那些老战友家的孩子,有你们这些老一辈看着呢,还能作到天上去?”慕思源不慌不忙地说。
隋大庆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用,交多少朋友也不顶事,我看云儿心里,就没人能比得过她的思源哥。”
“呵呵,伯父您可别说这么满,说不定宴会一结束,就把我这个哥哥抛脑后了。”慕思源有意无意地强调了“哥哥”这个词。
隋大庆一乐,用力拍拍他的肩,骂了句:“你小子!”这么些年不动声色的本事也见长啊。我就不明白了,云儿哪里不好了,虽然有先天性心脏病,可也做了手术,只不过身体弱些,这么些年你们一起长大的情意,那丫头对你的心意,咱们爷俩的情意,我跟你过世的老爹的情意,都纠缠着呢,怎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点头?只有把丫头交到你手里,我这老头子才能放心。
想到此,隋大庆携过慕思源的手,道:“走,下去看看丫头去,巴巴地盼着你回来,可别回头埋怨我老霸着你不放。”
“她别再告我的状我就谢天谢地了。”慕思源笑道,跟着隋大庆下楼。
隋云正与她妈妈吴仪宁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见了慕思源他们下来,赶紧起来叫道:“思源哥,你快来看看,我拟的这个名单全不全?”
慕思源没回答她,先冲着吴仪宁点了点头,问道:“伯母,你的腿好些了没。”
吴仪宁笑道:“好多了,你这次新研制的这个药方好,吃了效果好,还不胃疼,不错,专利申请下来了?”
“嗯,已经下来了,通过了临床验证,不然怎么敢给伯母吃?”慕思源坐到沙发上,笑道。
“呵呵,我倒想给你试药,也好为医药研究出点力。”吴仪宁跟慕思源一向亲近,说起话来也和蔼。她出身高干子弟,其实是个很挑剔的人,但是这些年对慕思源却没得挑。他不仅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出类拔萃,就是这几年帮忙打理公司的事,都是游刃有余,兢兢业业,分担了她不少的压力。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唯一的掌上明珠身体又不好。当初和老爷子也是为了云儿日后生活有保障,才由她出面,创了这么家国际贸易公司,没想到发展得越来越大,凭云儿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担不起来的。现在就盼着思源早早娶了云儿,最好脱下军装,离开医院,全心全意地经营他们的公司,那云儿就安心当她的少奶奶就行了。可是不说思源舍不得离开医院,就是老爷子那里也不同意,说什么部队培养了他,怎么能一走了之?唉,早知现在,当初也不送他进什么军医学院了。
“妈,你别跟思源哥瞎唠叨了。我这儿还有事呢。”隋云见慕思源只顾和她妈聊天,气得过来一把拉起她的手,“思源哥,到我房里去,呆在这里,你就没时间管我的事。”
慕思源无奈地冲伯父伯母笑笑,跟着隋云去了楼上她的房间。
很久以前,慕思源在隋家住过一段时间,跟隋云相处得就跟亲兄妹一样,他年长她七岁,一直像大哥哥一样关心着她,宠爱着她。隋云身体不好,家里人都宠着她,因此性子有些任性和娇蛮。
她的房间里明显地可以看出女儿家的特色,壁纸是浅浅的粉,上面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花,窗帘上缀满了蕾丝,到处摆着毛绒玩具,挂着叮叮当当的装饰品,跟安小米那个简洁的小公寓简直是两个极端。
隋云见慕思源站在门口,望着她的房间有些出神,脸上微红,轻声说:“前几天我刚换了一下装饰,春天到了嘛,弄些花花草草的图案,显得有生气一些,思源哥,你不喜欢吗?”
慕思源回过神,暗自摇头,怎么又想到小米了。口里漫不经心地说:“挺好。”
隋云把他拉到书桌前坐下,塞了一个小本子到他面前,“我都按你说的,你看看这些人对不对?”
“你自己的party,想请谁就请谁,不用管对不对啦,难不成谁还指望你当交际花?”慕思源打趣她,这些小事,她都要来问他,他可不记得她是如此没主意的人。
隋云撅起嘴来,抗议道:“思源哥,你最近好不耐烦哦。有什么烦心事?”
慕思源无奈,正了正神,低头帮她看了起来,提了一两外遗漏的地方,又帮她从一堆新送来的服饰中选定了当天要穿的小礼服,挑三捡四地搭配了鞋子、手袋,隋云这才开心地笑了。
回到家已经快12点了,真是疲惫的一天。慕思源泡了个澡,又掏出手机来看了一遍,仍然没有小米的电话和短信。以往估摸着他下飞机了,她的短信就会紧跟着而来,虽然只是问句“一路顺利吗”,慕思源却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次她没音信,看来真是生气了。
慕思源揉揉额角,烦躁地将自己抛到床上,命令自己快点入睡,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想,还是抓过手机来,写了几个字发给小米。她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不过明天看到了,气也会消些吧。她的脾气来得急,去得也急,是个很好哄的小姑娘呢。慕思源想着小米,终于睡着了。
其实小米也正在床上翻腾,手里紧紧抓着手机,想打电话给他,却堵着一口气,不想理他,弄得自己里外煎熬。蓦地提示有短信进来,赶紧打开一看:“夜里怎么这么冷呢,小米……”
莫名其妙,深更半夜的就发这么句话来?安小米瞪着手机半天,突然咂摸出点味道来,脸上一下子热起来,恨恨地骂了句:“坏蛋。”嘴角却止不住扬了起来。
你不会打开空调啊,慕思源先生。安小米抓过一个胖胖的玩偶,紧紧抱着,假装是在某人怀里,甜甜地沉入了梦乡。
嗯,或许应该寄个大玩偶给他。
取暖工具
慕思源哭笑不得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