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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男人走到床边，似是不经意的问。。。。又仿佛根本就没想听我的回答。。。
我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索性就让他以为我真的睡着了。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无奈的看着我仍然死死攥着床幔的手。
男人淡淡的笑了。。心里却是揪着一般的疼。。。
什么时候这女人瘦成这副模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抗拒自己。。。。他心想
可是，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猜得透这个男人的喜怒哀乐。我知道的仅仅是，他就在我身边，这一次他会怎么折磨我？除了强势的把我压在身下，除了冷言冷语，他只会勾起对于我来说最肮脏的回忆！
我真的怕了。
沉思之间，身子忽然被一具冰冷凉的身体从后面环住。。。。
我条件反射般翻身，双手下意识的抵触在他的胸膛。。。。。。眸中满是惊恐。。。。
“你。。。。。”
“你不是睡着了么？”男人似笑非笑的打断我。
“所以你搅扰了我的美梦。。。”我沉思半晌，恢复了属于我的冷漠。。。。
“呵。。。”男人嗤笑一声，继而伸手把我压向他的胸膛，嗓音是难得的温和“是什么样的梦？”
他皱着眉，低头看着我，眼眸中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愫。。。。。
他问的仿佛意有所指，却又言简意赅，让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梦里有一个我倾尽所有去爱着的男人。。。。”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仰头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不显露一丝波澜。。。。。
目光凛冽，男人问我
“你想表达什么。。。”
我摇头无奈道
“他一直不知道。。。。。”
“所以呢？”
我仍是抑制不住的，把头埋在他宽阔的怀里，喃喃低语
“所以无论他如何伤害我，甚至一心想要我死。。。。我也选择把他当做我一生中最奢侈的梦想，珍藏起来。。。。”
腰间环着我的手臂骤然缩紧。
男人的身躯甚至有些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轻颤还有隐约的怒气
“是谁？！”
我苦笑着迎上他熠熠生辉的瞳孔。。。。久久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像个疯子一般压住我的身体，所有的怒火全数化为欲。望。。。。
狠狠的穿透我柔弱的身体，蛮横的发泄着，没有丝毫的怜惜和不舍。。。。
我拼了命的反抗，他发了疯般用力按着我的身躯。。。。
“伏烟。。。我不管你爱的人是谁，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你生生世世都是我明夜尘的女人！直到我厌倦。。。。。。”
我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双手狠狠的的砸向他精壮的胸膛，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明夜尘，你混蛋。。。。”
男人反手钳制住我的双手，目光阴鸷，一字一顿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看着眼前失控的男人，终于停止挣扎，闭上眼睛，无力的想。。。。
明夜尘，哪怕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你赐给我一个可以不卑不亢说爱你的机会啊！！！
你眼中的我，未免太过强大。。。。以至于你早已忽略了，我也是一个女人，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我也会脆弱，，会伤心落泪，会绝望无助。。。。。
他似乎早已忘记了
我需要他，我习惯了依靠着他，就像是需要空气一样。。。。。
失去了，就会窒息而亡。。。。
不知过了多久。。。。这貌似无止境的残酷掠夺终于停了下来。。。。
我像个布娃娃一样无比安静的躺在那里。。。。凌乱的黑发遮住我大半的脸颊。。。。红肿的唇角溢出些许鲜红。。。。男人潇洒的抽出他巨大的火热。。。浑浊的乳白色液体夹杂着丝丝鲜血在我体内缓缓流出。。
我神志不清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支离破碎的声音异常清晰的回荡在整个房间。。。。
“我要怎么逃。。。。。”
“你一直不耻我跟那么多男人做过。。。。不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逃？就像刚刚那种情况发生，你让我怎么逃！！！ 你告诉我啊！！！明夜尘。。。。连你都不肯放过我。。。即便我那么苦苦哀求，死命的挣扎，你都不肯放过我。。。。那别的男人呢？”
男人的瞳孔一缩。。。继而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勉强的笑着，缓缓合上双眼，一滴昭示着绝望的泪珠缓缓流下。。。。
“我一直在等那个我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绝望了一次又一次。。。。明夜尘，我等的太累了。。。。所以不想再等了。。。。我真的没有力气去逃了，所以我不再逃了。。。。除了咬紧牙关承受，我别无选择。。。我不想装什么贞洁烈女，矫情做作。明明被人上过了，还挂着贞节牌坊。。。。”
我真的不愿意继续挣扎了，我宁愿做个黑天使，与黑暗共同堕落，毁灭。。。。也不愿再去承受那些患得患失了。。。
与其说我是对命运的投降，倒不如说是输在了你的手上。。。。我这样想着。。。。。
我一直没有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因为我真的怕了。。。。
怕再一次看到他眼中的讥讽，怕再一次看到他眼中的不屑，怕再一次看到他的无所谓
我第一次觉得，如果我真的瞎了，有多好。。。。这样我就看不到他冷漠的表情
如果我聋了，有多好。这样我就听不到他的冷嘲热讽
如果我失去了感觉，有多好。这样我就不会尝到自己的眼泪，体会心痛的滋味。
如果我失去了记忆，有多好。。。。。
这样我就永远不会想起，在我的生命中曾有一个男人。。。。。哪怕一个表情，都足以伤的我体无完肤。。。。。。
明夜尘满目猩红的看着躺在床上不着寸缕的我。。。。
压抑住从内心深处即将迸发的痛楚，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轻颤。。。。。
“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苍白的面庞勾起一抹近乎妩媚的笑意
“我被人强。暴过。。。。在五年前。。。。”
42
我毫无表情的看向呆在原地的男人。
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笔直的身躯有着抑制不住的轻颤，双手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好看的眉峰紧蹙，那双墨色的瞳仁中有着浓烈的沉痛，蔓延着无尽的哀伤。。。。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明夜尘，忽然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我浅笑着，虚弱的起身，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昂首对上那个男人俊逸的侧脸，淡淡开口
“怎么？你不信？”
男人猛的转头，喘着粗气，满目猩红的盯着我。。。。
良久，他稍稍平静了下来，嗓音低哑，颤抖。。。
“别闹。。。。”
我扬唇笑着，慢条斯理的系上腰间的带子，目光看向不知名的地方。。。像是陷入了沉思。。。。
男人忽然紧箍着我的肩膀。。。。尽量压低声音，一边摇头，一边喘着粗气。。。几乎是对着我怒吼。。。。
“我说过了，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收起笑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呵。。。。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一寸一寸的溜走，男人一点一点的试图找回理智。。。。。
我的心脏，血液，无一处不在狂乱的叫嚣着！！这种报复的快感让我几乎忘却了那时经历的一切痛苦！这一刻，我忽然发觉，我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看着那个男人后悔！想亲眼看到他为我心痛！想让他也体会到那种即便撕裂了全世界也无法控诉的悲哀和遗憾！！
“是谁？”
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男人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问我。。。。
我安静的，不语。。。。
“我问你是谁！！！你说啊！！！”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歇斯底里的样子，浑身散发的绝望似乎带着吞噬整个人间的力量。。。。
我瘦弱的骨骼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良久，我终于幽幽的开口
“那天，我回来找过你。。。”
“。。。。。”
“那天你说你不要我了。。。。你说这一生都不想见到我了。。。。可是后来。。。我回来找过你。。。。就在明夜原死的那日。。。。。。”
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汤若望的前任教父尼克萨尔下给我最后的通牒就是杀了明夜尘。
说实话，我挣扎过。
因为他承诺过，如果我杀了明夜尘，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杀了卡鲁伦勒。。。。让我九泉之下的双亲得到安息。。。。
可我同样深爱着那个男人。
爱到失去了自我。。。。
徘徊在理智与情感，生与死之中，我苦苦的挣扎着。。。。
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明夜尘，可是我舍不得。。。。只要我想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他，我的心就好像死了一般。。。。痛苦无望。。。。我当然也明白，完不成任务，尼克萨尔不会放过我的。。。。家族中重量级的长老不会放过我的。。。。甚至是那些无怨无悔的死士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