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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今天要见的这个人,是属于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会让他高兴的人。
“好。”
两人走了一段,宋夜弦觉得眼前的景色比之前更黑了,脚下也忽然变得柔软起来,周遭间歇的有温暖的气息袭来,宋夜弦隐约的觉得,这应该是进了屋子里了。
室内依旧是黑暗的,可没有声音,却让宋夜弦更觉得紧张,唐朝歌低下头来,“没事,我在。”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屋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阵风吹来,似乎将周围的什么东西吹入鼻间,宋夜弦的指尖猛然一个用力,嘴唇一个翕合,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若看的仔细,那个唇形,无声的吐出来的三个字,像极了一个人的名字。
见宋夜弦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唐朝歌便将她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两人并排的走着。
宋夜弦因为穿着是拖鞋,即便被唐朝歌这样带着向前走,也会偶尔跟不上脚步来,却又害怕自己闹出洋相来,只得两只手都搭在唐朝歌的胳膊上。
如果这是一场漫长的黑夜,那么只能是他带她走出这场迷局。
这样想着,宋夜弦再走下去的时候,恍然生出一种错觉,脚下的路,像极了新人结婚走过的那场红地毯,像着幸福就在咫尺间。
宋夜弦将唐朝歌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明明知道自己的双眼被蒙住了,她还是忍不住仰起头看向了唐朝歌。
不知道唐朝歌是否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再过了三五步的时候,唐朝歌却拉着她停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放到一双有些苍老的手掌中,“夜弦,这就是我想带你见的人。”
他没有说是谁,可是宋夜弦已经猜到了这里是哪里。
唐朝歌还未开口说话,宋夜弦已经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人也跟着退后了散步,摘掉了眼睛上的障碍物,辉煌璀璨的灯火一瞬间落入眼底,宋夜弦用手挡住了刺眼的灯光,人也跟着站得笔直。
“我叫宋夜弦,唐宋的宋,朝歌夜弦的夜弦。”
宋夜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跳的飞快,这一句话,她已经很久都没说过了,却不曾想,再说出来,却是这样的让她胆战心惊。
甚至,脸上会有一点发热。
在场的人,因为宋夜弦的这个动作,也震惊了下,不少人已经开始在窃窃私语起来,大约是因为之前唐朝歌的话,众人也只是低声在下面探讨着,却并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
唐朝歌这个名字,已经在早前引入人心。
唐朝歌看着宋夜弦脸上的一抹淡粉嫣红,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不由的出生调侃,”看来你的手还是皮糙肉厚了一点,握不住!“
唐朝歌的声音不大,但是隔得近的几人还是听到了,岑寂看了一眼宋夜弦,”帮我说话我就帮你。“
宋夜弦陡然接到这么个任务,半天有点没反应过来,又不由的将目光投向唐朝歌求救,岑寂抖了抖胡子,轻轻咳了一声,”这是条件交换!“
既然姓宋,既然是唐朝歌一路小心护着走过来的人,宋夜弦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宋夜弦抬头看了一眼唐朝歌,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摸了年头有点多了,一点新鲜感都没了!”
“……”
看着唐朝歌一脸吃瘪的样子,宋夜弦略带愧疚的模样,岑寂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唐朝歌的肩膀,“不错不错,是个配得上你的女娃娃!”
一直到回去上车的时候,宋夜弦还沉浸在喜悦里。
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岑寂答应会帮宋夜尧,还是因为岑寂的那句话!
唐朝歌见她还沉浸在喜悦里,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又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屈指在她的脑壳上敲了一下,”以后不准擅作主张!“
脑袋被敲得的有点疼,宋夜弦忙伸手去揉,可唐朝歌却比她更快,她的手还没举起来,唐朝歌已经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圈了。
“会让女伴穿拖鞋去参加晚宴,唐朝歌,你可以载入史册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唐朝歌嘴上的势头依旧未减,可手却更加温柔起来了。
宋氏没落本就是唐朝歌一手所为,如果再由他出手搭救,就算宋夜尧那里能接受,银行的内部股东估计也不会同意,而岑寂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不通过自己的手,毫不痕迹和理由的将一切还原。
让凌风向岑寂传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可是岑寂却一定要他带宋夜弦去见他,才肯答应宋夜尧。
带宋夜弦去见岑寂也并非不可,但是他还是希望宋夜弦能够过的简单幸福,这些比起让他带着穿着拖鞋的宋夜弦来这里,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还可以为她做到更好,一切,只要她想要的一切!
“朝歌,我想替我哥谢谢你。”
也是到刚刚宋夜弦才知道,岑寂竟然是唐朝歌的启蒙老师,她这也才明白为什么安景心会这么担忧唐朝歌来这里!
只是安景心猜中了开头,却怎么都没猜到结局!
同时,她也觉得,如果唐朝歌真的对宋家有恶意,他只要有这个心,又何必多一个在场不在场呢?
他分明有着改写一切的能力。
宋夜弦握着口袋里的安眠药,幸好,幸好,她没有选择向他隐瞒,否则……
想到这里,宋夜弦不由的想到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浮灯飘影层层疏,叶叶深深诉别离(3)
或许,大概包括宋夜弦自己都会认为唐朝歌都是阻止宋夜尧的那个人。
而事实上,唐朝歌今晚上带她出现,却显然是在意成促成此事。
回去的路上,唐朝歌显得十分开心,但宋夜弦一直靠在车子座位上沉思着。
车子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唐朝歌忽然侧着靠了过来,“都想了一路了,还有什么没想通的吗?”
宋夜弦转过来,“你还真是,”瞥见唐朝歌那颇为得意的笑容,宋夜弦有些懊恼,“说,你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算计到手的?”
到这里,宋夜弦总算相信唐朝歌对宋家是没有恶意的,即便之前做的声势十足,可是这一次,又不动声色的将一个极佳的机会摆到了宋夜尧的面前媲。
而且这次众人皆知宋夜尧是安景心引荐进来的,唐朝歌只不过是带她和岑寂见了一面,其他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而今天过后,想必唐朝歌也会继续“不经意”的为宋氏的重建添砖加瓦,而以他的行事作风,不仅不会招的外面人的把柄,反而会成全一场“母慈子孝”的场面。
而这场局吃了哑亏的人,毫无疑问的便是安景心。
局是她设下的,局面却一直都把握在唐朝歌的手里。
唐朝歌将她的表情一一收落到了眼底,“你当初那么热情,哪里还需要我去费这个心思?”
一说当初的时候,宋夜弦就有些懊恼,当时一口气没忍住,一个不小心在食堂门口大吼了出声,从此,她就彻彻底底的跟着唐朝歌背后了。
可过了这么久,宋夜弦却觉得,她对唐朝歌的感情里,从来都没有辜负的那一丝成分。
年少的时候,自然不能去细细分析自己的感情,可现在,她想通了。
大抵,她是一个很安定的人,因为知道唐朝歌是真真正正优秀,是一个值得她高高仰望的人,所以当他愿意在那个圣诞节的夜晚陪她的时候,她忽然读懂了感情里的感恩。
于是,她说,这一辈子,她就只会爱一个人。
别人对她好,她就理所应当的对他好。
那种真心实意,不需要任何人去教导。
如果当初多一份信任与成熟,或许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曲折,可是正是因为这么多的曲折,这份感情现在却显得这么难得可贵。
“朝歌,你今天这样做,明天以远那里你怎么交代?”宋夜弦忽然想起来安景心那天的话,一想起来路以远那晚上阴森的笑意,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表面上看来吃亏的是安景心,可整件事看来,却是唐朝歌摆了路以远和安景心一道。
唐朝歌眼底也绽放出一抹笑容出来,他浅浅的笑着,也将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手心里,“我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或者说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路以远合作。
如果不是有宋夜弦和秦暄涉及在其中,这一场闹剧,早已收场。
唐朝歌侧过脸看着正颇为担忧的宋夜弦,有时候,他很反感宋夜弦将其他的事情挂在心上,他希望宋夜弦能够就这样幸福快乐就好,可是有时候,他又期待她能给自己带来的惊喜,而这其中的滋味,竟然也和十五只掉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而平生,宋夜弦是第一个给与他这样滋味的人。
像是因为好奇而探出头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