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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么,为什么我不愿意强迫你的原因。
因为我的妈妈就是这样离开我的。她需要自己的世界和空间,在带着我跟着爸爸在迷乱的城市里痛苦了这么多年后,她终归还是离开了,带着她自己想要腾飞的心。
所以我没有阻拦我妈妈的离开,她说蓝,好孩子,跟着你的爸爸,以你的智慧一定能成为他最合适的接班人。
明天,我就要去接新的妈妈了。听说她带着一个比我小一些的妹妹,这是最后一天陪你呆在这个宁静的小镇上了,蓝,你要保重。
相信我,等我真正有了自己的世界,我一定会带着它,回到你的身边。
在这之前,我甚至还想过也许是粉蓝姐姐自己看花了眼睛,或者是丁蓝看花了眼睛,他们才会没有认出彼此。
可是,回忆是这样的真实,即使之后再也没有字迹,即使它那么陈旧了,依然是不可磨灭的。
“memo?”丁蓝猛的一声呼唤把我吓坏了,手中的日记本掉落在了地毯上。
他的反应并没有那么强烈,我想如果有人偷看了我的日记又被我看见,我会剥了他的皮。
尽管我写的我想的永永远远都只有江城,但那是不可侵犯的隐秘的故事和回忆。
我拾起那本日记,递了过去。“你是认识粉蓝姐姐的对么。”他歪了一下脑袋,“我昨天才看见她的名字。在那里。”他的声音轻小,说完还用空着的左手指了一下我怀里的日记本。
“这个是你的么?”
他思考了片刻,点点头。
“为什么要伤害姐姐?”
丁蓝似乎一直处于迷茫状态,在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后终于说了一句等等,我怔怔的望着他。“日记本是我来医院前一天从仓库里找到的。我都不记得那些笔迹,可是,似乎是我写的。粉蓝,很熟悉的名字,但是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像是一个在澄清自己事实上没有做坏事的孩子,我将日记本塞回枕头下。“哥哥!”门被撞开,丁玎疯了一般冲进来。
“还疼么?哪里疼?这里么?”她摸着丁蓝的脑袋,滑稽的说话。丁蓝呵呵笑着将她的手拿下来,“丁玎,你又去打架了么?这里的伤是怎么了?”
丁玎摇着脑袋,“没事,我没事。哥哥,我把memo带来了,你快些好起来好么?”丁蓝望着丁玎眼睛里的泪花再抬头用复杂的目光凝视我。
“如果你不愿意给予一个人幸福,就不要给她希望的承诺。”我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病房,“memo!”丁蓝起身似乎想留住我,却被身上那些针管拽了回来。
“哥哥!”丁玎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我回头,发现那些原本平静如水面的仪器一齐翻了浪潮似的涌动起来。
没有规则但是躁动异常,宫杉最快速度的反应过来接着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扭。丁玎的泪顺着脸颊掉落在床铺上疼痛斐然的丁蓝脸上,我看见溅起来的一种叫心碎的花。
医生在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冲了进来,将我们这些所谓的闲杂人等赶出来之后,就开始了突如其来的紧急救助。
丁玎如果是平时,一定会飞过来拼命的拽我,我想以我的脾气也会和她打得不相上下。
哪里管这里是不是医院,是不是医院的最高档次的病房门口。
可是她现在就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似乎在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我还听见了她内心的祷告。
宫杉茫然自失的蹲下来,拍着她的肩膀,“不会有事的。对了,你妈妈和爸爸呢?为什么你哥哥病了他们不在?”
丁玎抽着鼻子,泪还在落,眼睛望着宫杉,“他们,他们不在这里。”宫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时候有医生从病房里急匆匆的跑出来,被我当面拦住。
“他,还好么?”我不知道还该用什么身份去询问,医生叹着气,“我不是告诉过病人家属,病人曾经受到的颅脑损伤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可能会引起部分记忆的丧失。如果强行恢复,可能会波及到大脑其他区域。为什么你们还要病人在住院期间去思考呢?”
他的话说得很快,但是字字在我脑里开始慢动作的回放。他绕过我,径自离开了。
这里,没有人会像我一般惊讶。
闪电一样,整个故事和记忆串联了起来。在我还未曾认识这么多人的那些年前,丁蓝与粉蓝姐姐是那么相爱相惜的一对,不是他不愿跟着她一起不羡仙,他是希望能给姐姐一个完整的幸福,完美的梦。
姐姐也是那样执着的相信着,那个不是梦,只是需要时间的定数,只要等待,就会到来。
然而,哪里有什么事是完全的定数呢?
丁蓝在离开姐姐后就发生了事故,在这个事故里,他丢失了只有自己才记得的回忆,那段那么美丽幸福的回忆,就如同那场事故,被时间埋葬在了过去里。
新的生活就在他睁开眼后继续着,他在一瞬间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却一直向前,然而对一切都未知的姐姐,却始终环抱着心中的丁蓝,默默的等待。
而这些又怎么能被半路杀出来的我知道呢?我应该在旁观的角落,静谧的观察着,不是这样,站在他们过去的中间,忽然悟出来,那一大段被时间抹杀掉和埋葬的回忆。
未完待续。
别让幸福找不到回来的路
我在房间里自闭了三天。
江城来敲过3次门,第一次的时候他说,memo,我们一起去公园好么?但一分钟后我没有回应他而他接了一个电话就消失不见。
第二次的时候,他说,memo,我削橙子给你吃好么?听说现在的橙子很甜的。可是下一秒我听见婆婆说,小城你开什么玩笑,家里没有橙子。
第三次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门里门外都是模糊的声音。电脑屏幕很忠实的显示着,粉蓝姐姐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登陆系统了。
我想写,其实并非丁蓝遗忘了你,而是他的记忆遗忘了。他原本该记着的,可是却忘了。但好象不太对,丁蓝和丁蓝的记忆难道不是一体的么?
或者说,丁蓝的脑子缺了一块,该死的怎么就把姐姐给忘记了,那些该忘记的却保留得完好无缺。可是,姐姐一定会好担心他。
而且,一定不想再看我写的信了吧?
所以我在想办法,想到不出门,不见任何人,不听声音,不说话。然而我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丁蓝的简讯却出现在了我的手机上。
他说,memo,我想听一个故事。
于是我在镜子前挑选了一条memo历史上最破旧的牛仔裤,还有历史上洗得最坏的一件T…shirt,能挡住半个面的帽子和一个只装钱包的大号包。
我想在诉说一切之前,我该给自己一点气氛。比如,曾经的姐姐就是这样,穿着简单的着装,端着暖暖的茶,在二楼的小阳台上,遥望远方。
她的文字里尽是带着希望的悲伤和失去温暖的幸福。我一个人在电脑前总能碎着那些文字而哭泣,接着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姐姐的故事有太多我的心扉,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方式爱着江城,我拒绝别人也强迫他拒绝别人,尽管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却乐意去做一个让所有人都痛恨的角色。
我不怕死。
我什么也不怕,只怕有一天,江城不再愿意陪着我。
地点是一个比较偏的小小的奶茶店,我不知道丁蓝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在我走进里面后就发现,这里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空间不大但是非常的宁静,音乐轻巧优美的流转着,每一个座位的设置了很好的隔离,看起来并不拥挤但是却有了绝对的隐私。
丁蓝就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向我挥了手,我点头示意,跟着走了过去。
他看起来已经比在病院里好了很多,我在他对面坐下。“想喝什么呢?”他叫来了服务员。“呃,原味。”
服务员写了记录后离开,丁蓝带着浅淡的微笑。“你没事了么?”我先开了口。他摇头,“没事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的。丁玎把她的事告诉了我,谢谢你能把我妹妹救出来。”
我觉得这些话仿佛不该对我说,“救出丁玎的是宫杉,不是我。”丁蓝还是笑着,“不管怎么样,memo是我的贵人呢。其实,这次叫你来是为了。。”
我做stop的姿势,“我知道了,但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丁蓝有些尴尬,但随即告诉我,那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我是这样的熟悉,有着一种遥远的幸福的感觉。
如果他以前这样告诉我,我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逃出医院的神经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姐姐和他的故事,我是唯一一个记得那些已经被埋葬的回忆和现实接轨入口的人,我完全没有理由去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