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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走开!”怒斥道。
“我现在可不能走,要保护你的,”陆子鹰嬉皮笑脸地说,“海滩上有很多色狼,你一个娇弱的如花少女,摆在这里,岂不是白白送给他们?”
我不想跟他纠缠,爬起来,慢慢朝前走。
陆子鹰跟过来。“小心点儿,刚刚把你的脚腕治好,别再伤了。”
他刚才拧我的脚,其实是给我疗伤,却故意做出一副虐待狂的嘴脸,我越想越生气。
他仍在咕哝:“唉,好人没好报,这个世界太崩溃了。早知道你这么狠的踢我,就不该帮你治疗,我还能顺手沾点便宜,至少也该让你好好求我。”随即又低语道,“奇怪,刚治好的脚,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威力?”
我扑哧一声笑了。
“嘿,老婆,被我说到了心坎里。”他凑过来。
我马上绷起脸,冷酷地看着大海。
他试探着揽着我的腰。我甩了甩,没甩掉。他拥住我,愁眉苦脸地说:“怎么几天没搂,腰变得这么粗了?”
“你——”
我刚一转身,他顺势迎上来。我全身扑进他怀里,被他牢牢抱住。随即嘴巴堵了上来,深深吻住我。
(18)女孩子很敏感
我一阵窒息。朦胧间,感觉他的嘴唇更加灼热。女孩子很敏感可以通过男孩的嘴唇,分辨他的心。他的唇是热的、甜的,也是急迫的。舌头霸道的顶进来,缠绕着我的舌尖,撩拨着、吸吮着。
意乱神迷。
但在千分之一的空隙中,忽然想起了柳仲……
柳仲的脸庞晃了晃,挤进我的脑海,其它地方都被陆子鹰的吻占满,唯有……唯有那个角落,从来不曾被替代。那里只属于一个人,就是柳仲。他的忧郁,一点点荡漾,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心……
陆子鹰似乎探到我的心,更热烈的吻涌来,似乎在抢夺爱情地盘,要覆盖我的一切。
柳仲的吻,没有这样的狂热,只是偶尔……他太沉静了,习惯把深情掩埋心底。如果两个人都把爱埋藏起来,如何碰得出激烈火花?
尤其是逃亡以来,柳仲更加沉默。我理解他的心,但我无法靠近他。他其实是爱着每个人,虽然有所区别,但他是领导者,太苦太累。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靠近了陆子鹰。转折点发生在何里蕉袭击我们的那天晚上,陆子鹰用弩箭救了我,然后他抱着我,去找钱叔疗伤。大概就是从那一夜,我们四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唐纤纤更适合柳仲,因为唐纤纤能够主动索取自己的爱情,无所顾忌地进攻柳仲深冷的心。而且她真的太爱柳仲,爱到不惜生命。女孩子爱上一个男孩,不一定起于别人爱自己之后的回报,更可能由于自己最先的奉献与牺牲。牺牲愈大,爱得愈深。
今天唐纤纤和柳仲吵架,甚至赌气要搬走,都是因为那可怜的爱情。
她太怕失去柳仲,所以,任何一点臆测,都让她惊惶不安。她的嫉妒和愤怒,其实更多的包含着恐惧。
这样的女孩,也许会变得可怕……
……
“夏兰,你又走神了。”陆子鹰松开双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是不是几天没亲你,让你魂飞天外?”
“我……嗯……这个姿势不舒服,脚有点痛。”我退后半步,面颊发烫。
“来,休息一会儿。”
我们坐在沙滩上。陆子鹰抱着我,帮我捶腿、揉脚,渐渐不再酸疼。他揉脚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想睡觉。他把我拥进怀里,侧过身,为我挡着海风。
(19)作家都有怪癖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一声汽笛长鸣吵醒了我。
“怎么不睡了?”陆子鹰轻声问。
“回家吧。”我起身看着他。
“饿了?”
“嗯。”
“来,我背你回家。”他站在我前面,微微弯腰。
我爬到他背上。他背着我使劲跑、使劲跑。没想到途中遇到了红老板,他也看见我们。我朝他打招呼:“红老板!”
他微微一笑,走过来看看陆子鹰。
我从陆子鹰的背上滑下来,介绍道:“红老板,这是我的同学陆子鹰。”
“哦,是男朋友吧。”红老板伸出手,与陆子鹰握了握,“幸会,我叫张红朗。”
“你好。”陆子鹰上下打量张红朗,“常听夏兰提到你的书店。”
“呵。欢迎来作客。”张红朗的嘴角含着笑意。
“红老板还是作家。”我对陆子鹰说。
“啊,真好。出过什么书?给我签个名吧。”陆子鹰热情地说。
张红朗不置可否,转脸对我说:“你们玩吧,我去那边办点事。”
“拜拜。”
双方挥手告别。
陆子鹰重新背起我,一路颠簸着朝前跑。他的头发在风中飘拂,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张红朗怪怪的。”陆子鹰忽然说。
“别乱猜了,作家都有怪癖,深居简出。”心里却在想:你懂个屁。
“柳仲验过货吗?”陆子鹰问。
“什么?”我楞了下,马上明白过来,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你才验货呢。”
“柳仲的疑心比女人都重,他没看上眼的,你敢随便交往,哈?”陆小人随时不忘了攻击柳仲。
“你才是小人鸡肠。”我恨恨地说。
“我说真的,柳仲见过张红朗吗?”陆子鹰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看着背上的我。
“烦死了。见过的。”
“我就说嘛,柳仲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特别是那么斯文的男人。”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在他耳畔喊。
“哈哈,瞧你激动的。”
陆子鹰飞快地跑起来,一路奔回小楼。进门的时候,我仍然赖在陆子鹰背上。故意这样做,是为了给柳仲和唐纤纤看看,当然主要是唐纤纤。
果然,唐纤纤在客厅看到我们进来,脸上的阴霾立即变成了晴空万里,笑道:“哎呀,真是恩爱甜蜜。”
陆子鹰说:“我们这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用力拧他的肩膀。他吃痛,把我放到沙发里。
唐纤纤说:“你们去哪玩了,我和柳仲很担心呢,以为你们又吵架。”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20)飞!飞!飞!
“我们没吵架,只是打架。”我回望她。
“打是亲、骂是爱。小情侣甜甜蜜蜜多开心呀,千万可别无风起浪。”
“谁无风起浪?”我嘴上不饶她,听出她是在暗示我。
“算我乱讲,好吧?”唐纤纤嘻嘻笑着,起身说,“走吧,去厨房端午餐,正给你们热着呢。”
我和她进了厨房。一直没见柳仲,但我忍住没问。唐纤纤自己却提起来:
“柳仲去岛上了,要走一走。”
“哦,有事吗?”随意地问。
“他呀,你又不是不了解,心思太多,不放心周围的环境,没事就要出去看看。”唐纤纤虽然是嘲弄的语气,却透着关爱之情,而且还有着骄傲,因为柳仲真的是一个有责任感、值得信赖、完全可靠的男孩。
“要是没有柳仲,我们可能早就……”忽然不知该怎么说。柳仲的缜密和慎重,不仅救了我们,而且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们。
“好了,不说他了,吃饭吧。”唐纤纤端起蒸锅,朝餐室走去。
………………
吃过饭,柳仲仍然没有回来。陆子鹰在客厅打游戏,我回房间睡了一会儿。
起来后,朝窗外看了看,天空的阴云消散了,阳光洒在沙滩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下楼到客厅,四周看了看,发现茶几上有张纸条,拿起来,是唐纤纤笔迹——
夏兰,借你家陆子鹰当苦力,出去买点货。
我笑了笑,伸个懒腰。忽然想去游泳,正好可以独自享受一下。回房间换了泳衣,外面罩了条粉红的长袍,出门朝沙滩走去。沿着月牙形的海湾朝东南方向走,寻找最好的地方,当然首先是要避开游人,越远越好,我的安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为了游人的安全——我那妖毒的泳姿可能会吓死他们。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停下脚步,终于找到一处湾道。左侧前方伫立着一块巨大的礁石,将海滩那边遮挡住,使这里变成一座半封闭的泳池。
我把长袍放到礁石下面,穿着黑色的泳衣,迎着一片浪涛冲进去,很快便融入了大海。
我的身子浮起来,在浪尖打个旋儿,迅速沉进海里。再次冒出水面时,我躺在海浪间,实在太舒服了,身体随着涌动的海浪来回摇摆,柔韧的腰身仿佛就是为海水打造的,那么灵巧,那么愉快。
我开始滑动四肢,正赶上一排巨浪迎面砸来。我急忙侧身避过,还是被砸了一下,有点晕头转向。我调整姿势,发现这处湾道有几个旋流,不过这样更刺激、更有趣。
我放松身体,不与海浪抗争,随意地被浪涛卷来卷去,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