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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鹰揉着肩膀,小声说:“当我妈不好吗?疼我、爱我不好吗?”
“变态。”我咬着牙关。
“……诗诗,又在闹什么?”
电脑的背景处传来钱叔的声音。接着钱叔的身影出现在视频框里。
我们一起打招呼:“钱叔好。”
“唔,好。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钱叔用抗拒的眼神看着电脑。
“死老爸,你坐过来,电脑又不会咬你。”诗诗大声说。
钱叔揉了揉太阳穴。“你能不能把音乐关了,我受不了。”
“哎,你让我帮你弄电脑,又命令我关音乐,别忘了这是我的房间!”诗诗说。
钱叔叹口气:“那你先出去一会儿,爸爸有话跟他们谈。”
诗诗知道有重要的事情,没再胡搅蛮缠,转脸对着电脑说:“鹰哥哥,等下咱们再算账。”
“好好,你出去吧。”陆子鹰迫不及待地说。
“来,么么一下!”诗诗不顾一切扑到摄像头上,屏幕顿时被一个硕大的嘴唇充满了。
……
(94)神秘的图画
钱诗诗终于离开,周围静了片刻,忽然有些不习惯,以前没想到会和钱叔通过视频聊天进行交流。钱叔坐在那里显得更不自在,他是第一次。
我们这边的李晓刚也出去了,剩我们四个面对着钱叔。
柳仲说:“钱叔,这次给你添了太多麻烦。”
钱叔摆了摆手。“不用讲那些客气话,只要你们一路上别出岔子,平安到达目的地,我就算尽心了。”
柳仲没讲途中遇到的波折,直接问钱叔:“我们下一步怎么安排?”
“唔,对于李晓刚,你们尽可以放心,他不像你们看起来那么糟糕。至于以后的路……”钱叔弯腰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纸。他把纸拿出来,展开,笨拙地对准摄像头。
我们仔细辨别着,纸上画着一幅画: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正在仰望流星。
“你们记住这幅画。”钱叔叮嘱道。
“有什么玄机呢?”我问。
钱叔微微一笑:“别想那么复杂。”他把画放到一边,对我们说,“骆君那边出了内鬼,险些给你们造成重大损失。出事以后,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启用最古老、最隐密的联络方式——就是这张图。”
陆子鹰催促:“钱叔,请讲细节。”
钱叔再次把图画展开:“你们以后联络的人,都要向你们出示这张图。你们见到图画,就可以完全信任他们。因为只有蛇人部落最核心的联络者,才有这幅画。”
“钱叔,只要看到画就可以了吗?”我又问。
“不。为了防止图画发生流失,或者被仿制,你们定要注意:以后每一次与联络人接头,画上的流星都会少一颗。”
“哦?”我们四个人互相对视着。
钱叔耐心地说:“现在这张画上,有十六颗流星。也就是说——”
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还没顾得开口,陆子鹰抢着道:“就是说——下次看到的画,应该有十五颗流星才对。”
钱叔笑着点点头。“正是如此。”
柳仲说:“依次类推,逐渐递减,往后每见一个人,画上的流星都会少一颗。”
唐纤纤睁大眼睛,沙哑地说:“啊……难道我们还要见十六个联络人?”
这个数字的确够惊人。粗略计算一下,如果全部见完,恐怕得绕着中国跑一圈。
钱叔呵呵笑道:“没那么严重,图画只是暂时拿来用。这幅画以前的功能不是这么简单的,这次为了弥补失误,更为了你们行程的安全,我特别用了这个办法。”
钱叔的口气虽然是轻描淡写,但我们都听得出,钱叔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艰苦思索的。
这幅画真正的功能,也许和蛇人部落的某件大事有关,或者关系到部落的命脉,或者是蛇人与人类对抗时,最后的联络图……
这些,对于目前的我们,都是不敢想像、也是无法承受的。
(95)公园
柳仲注视着电脑屏幕,诚恳地说:“钱叔,谢谢你。”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能够平平安安到达彼岸,我就安心了。”钱叔微笑道。
背景突然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摇滚乐,重金属打击,轰击着钱叔脆弱的心灵。钱叔顿时变得萎靡不振。
“……死老爸,完了没?”钱诗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爸我已经死了,死了就是完了。完了很多次,你就别催了。”钱叔拧着眉头,无奈地看了看电脑,“就这样吧,你们好自为之。”
陆子鹰深情地说:“钱叔,你也要保重。”
“……保重什么?”钱诗诗冲到钱叔身后,朝摄像头扑来。
钱叔说:“保重你老爸死了又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死老爸,我最爱你了。”钱诗诗对着摄像头,“当然更爱鹰哥哥!”
钱叔挪开椅子,站起身,咕哝着:“谢谢。还好我不是第一个被气死的。”弯着疲惫的腰,出门而去。
“鹰哥哥……”
“诗诗,哥哥有大事要办,拜拜!”陆子鹰闪电般抓起鼠标,关了视频。
音箱里传来最后的余音:“……王八蛋,又跑?!”
世界,终于清静了。
………………
我们坐在李晓刚的房间,沉默不语。那幅画给大家的印象十分深刻。根据钱叔的安排,以后我们的行程将是绝对安全的,至少不会遭到内鬼的暗算。
李晓刚从外面回来,提着一袋水果,热情地分给我们。
“晚饭我们去吃烧烤。”李晓刚大声说,“大家都要去,谁不去我打死谁。”
汗一下。请客都这么霸道。
接着李晓刚邀请我们去公园散步,反正大家无聊,便随他出门,漫步在石径上。
丰祥公园地势较偏,又是冬季,周围久久不见一个游客。心情舒缓起来,陆子鹰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聊,不时讲笑话逗我开心。柳仲和唐纤纤则沉默得多。
渐渐地,我们拉开了距离。
李晓刚带着柳仲他们走远了,风中飘来他的声音:“……爱因斯坦的公式有点问题,我通过十五年的研究,决定推翻《相对论》……”
陆子鹰说:“天神,那家伙比我还狂。”
“嗯,你是够谦虚的。”我瞪他一眼,牵了牵嘴角。
“老婆,我这样不好吗?”他拥着我的腰,下巴在头发轻轻蹭着。
“去那边坐坐吧。”我朝右前方指了指。
树下的凉椅落着几片枯叶,陆子鹰把叶子拂开,用纸巾擦拭干净,扶我坐下。
又一片树叶飘下,落在我的肩头。陆子鹰轻轻拣起来,放在鼻端嗅了嗅。
“老婆,你真香。”
心里咕咚一声。要说这个家伙,有时候真是挺让人感动的,不过经常暴露的另一面,却让人又恨又无奈。
(96)缠绵的吻
仰脸朝上看,枫树的枝桠交错着,露出斑驳的青灰色天空。陆子鹰偎着我,握着手。想起很早以前看过的一张明信片,大概就是这样的风景:两个人静静坐在冬日斜阳中,画面的远方是一群鸟。
“老婆,喜欢这样吗?”陆子鹰轻声问。
“难得有这样的安宁。”我喃喃自语。
如今已经养成了习惯,学会不再忧虑,不去管明天会遇到什么,只要享受此时此刻的美好,这就是永恒。
不过毕竟是在逃亡,内心深处,偶尔还会掠过一丝阴影。根据以往的经验,每次平静过后,总会遇到麻烦。但愿,那一切只是我的臆测。
陆子鹰看出了我的心思,柔声说:“放心,我们会转运的。”
“唔。”淡淡地应了声。忽然问,“你和钱诗诗是怎么认识的?”
“嗯?”他一怔,没料到我提这个问题,“先认识了钱叔,自然而然就认识诗诗了。”
“她喜欢你。”我低声说。
“怎么,吃醋了?”
“别臭美,谁会吃你的醋?”我看也不看他。
“真希望你吃点醋。”
“我又没病,干吗给自己找别扭?”没好气地说。
“老婆,吃个醋嘛,满足一下相公的虚荣心。”开始胡搅蛮缠。
“我发现你这种劲头,跟诗诗很般配。”
“什么劲头?”茫然地问。
“耍无赖。”
“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赖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
“你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干脆去考研吧。”
“我说真的——柳仲挺讲道理吧,等以后你再看,他肯定玩不转。”
忽然提到了柳仲,我的神情一暗,完全出于本能,没办法掩饰的。即便我想掩饰,也逃不过陆子鹰的双眸。太阳镜一闪,陆子鹰似笑非笑地问:“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毛病。”我瞪他一眼。
“别生气,开个玩笑。”
“你是小人。”莫名其妙地,我真的生气了,站起身要走。
“哎……老婆怎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