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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六章方若宁(6)
“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算是吧。”颜生锦的声音里有一丝落寞,“若宁,你接受小姐,是我们能够选择的最好的一条路。我会照顾好你,并且永不纳妾,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到老,不好吗?”
方若宁怔住。不愧是花家生意真正的主宰,每一句话都说到点子上。他给她退路,也给她希望和前景,什么都摆在她面前,就看她自己选择。
此时的方若宁已不再是当初娇生惯养的小姐了,她亲身经历了举目无亲的凄凉境地,命运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最实际的。她清楚地明白,她再也找不到比颜生锦更适合的丈夫了。他温和、淡定,手握花家命脉,也许不能大富大贵,却绝不会亏待她。现在又得到他亲口的承诺,没有别的女人来抢夺她的地位。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放手?
“好。”
她说。
厅上,庆云有些叹息地望着颜生锦的背影,向花千初道:“千初,方若宁生气了。”
“她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对颜生锦太过亲昵。”
“她为这个生气?”花千初极意外地圆睁了眼,“我跟锦哥哥从来就是这样子的啊!”
“可是现在不同了。”庆云在她身边坐下,努力以最温和最简单的话来向她解释,“现在,颜生锦有了妻子。而妻子,才是最应该对他好的人。”
“我知道呀!”花千初的脸颊涌上薄薄的红晕,她有些娇羞地低下头,“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呀!”
“千初……”庆云吃惊地看着她,“你以为……颜生锦的妻子是你?”
“现在还不是……”花千初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仿佛再也经不住这样的娇羞似的,她放下了杯子,一溜烟跑开,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停下来,回头向庆云道:“但很快就是了!”
庆云震惊地看着她,震惊地看着她临去那一笑,艳若朝霞,明若溪流,美丽无双。
一两江湖之两生花 第二部 锦衣行 第七章除夕(1)
转眼到了除夕。
大家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年。
吃过晚饭,花千初没有像往年一样跟颜生锦一起守岁,而是先回到自己的房里。
颜先生和方若宁两夫妻一起守岁,而小姐只有一个人,月牙儿和月弯儿都担心小姐会伤心。哪知小姐脸上一直噙着笑,回到房里,就把那两套流云绸的吉服拿出来。
大红的流红绸,在灯光下软红如醉。金、银、黑线织就龙凤呈祥,华贵非凡。
花千初的手艺,名动天下。
这些日子除去吃饭,她就在做这两套衣裳,昨晚,终于完工。
见小姐把衣裳放在身上比划,月牙儿笑道:“小姐和百里少主穿上这样的衣服成亲,一定好看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啊!”
“谁说我要和百里无忧一起穿?”
“不和百里少主穿,还和谁穿?”
花千初不说话了,把脸贴在柔软的流云绸上,一个娇羞的笑容浮上面颊。
“帮我换上。”她说,“帮我梳头。我要好好打扮,打扮得漂漂亮亮。”
只要小姐高兴,月牙儿和月弯儿做什么都乐意。当下便帮小姐换好了衣裳,梳好了头。
花千初看着镜中的自己,甜蜜而娇羞,道:“去把锦哥哥叫来。”
颜生锦来了。见到花千初的时候,微微怔住。
她……太美。
千初当然一直是美丽的。只是她的美丽一向如同朝霞一样绚烂,如同溪流一样清澈,而此刻,她美得如同火焰,让人忍不住化身飞蛾。
软红流云绸,金银线织就。眼眸那么黑,那么亮,像是天上最明亮的星辰,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化作露水滴下来。
屋子里静静地燃着炭炉,雪渚烟清淡的香气无处不在。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唇畔眼角,混着说不出的甜蜜与喜悦。
“锦哥哥,为什么站在门口?坐过来好吗?”
颜生锦依言坐下:“千初,你今年就不要守岁了,早点睡吧。”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守岁。”花千初说,忽然抿嘴一笑,“把眼睛闭上好吗?”
颜生锦便闭上睛。
一条绸布蒙上了他的眼睛,他感觉到她轻轻在后脑处打了个结。
然后,她的手落到了他的腰上,腰间一松,腰带被她解了下来,颜生锦心里一紧,飞快地捂住腰,“千初,你做什么?”
“给你换件衣服。”花千初说,自始至终,声音里都有股甜蜜的娇羞,“还不把手拿开?”
“我自己来。”
“不,我来。”
她坚持着脱下了他的外衣,换了另一件给他穿上。她自己穿衣服都要别人侍候,哪里帮别人穿过衣服?好容易才摸索着给他换上了。手在他的肩上停过,在他的胸膛停过,在他的腰间停过……颜生锦一直屏住呼吸,等她说了一声“好啦”,才长长地透出一口气。
花千初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里。
颜生锦接过来喝了。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被红绸蒙住,他就会发现,花千初倒酒的时候,手在轻轻颤抖,一杯酒,有大半杯洒在了桌上。望着他喝酒的目光,又是紧张,又是憧憬,看着他喝下去,才像石头落了地似的,抚了抚胸口,吐出一口气。
“千初,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颜生锦摸了摸眼上的红绸布,嘴角有丝微笑,“你想玩捉迷藏吗?”
“我早就不玩捉迷藏啦!你还当我是个孩子!”
“是。千初早已经是大姑娘了。”颜生锦微笑,“那么,花小姐,你拿布蒙着我的眼睛想做什么?”
“嗯……那件事情要等一下才能做……”花千初沉吟,“你还是先喝酒吧。”说着,又送了一杯到他手上。
“什么事情?”
花千初忽然红了脸,“都说要等一下啦!”
“好吧。”颜生锦随她去,喝了酒,问:“你身上穿的,是你的嫁衣吗?”
“嗯。”花千初抚着身上柔软的衣料,问:“好看吗?”
颜生锦微笑,“你做出来的衣服,哪里有不好看的呢?”
花千初十分开心地笑了,“你穿起来也很好看。”
“说什么话,那可是女子的嫁衣,我怎么能穿?”才说完这一句,心头猛地一跳,捏了捏身上的料子,震惊得站了起来——他掌管花家织造生意这么多年。电子书,一摸便知道身上料子是流云绸。
而花千初身上穿的嫁衣,正是流云绸!
他扯下蒙住眼睛的红绸,一点也没错,自己身上穿的,正是大红流云绸,上面绣着同花千初那件嫁衣相近的龙凤呈祥图案,这是——这是一件成婚时才穿的吉服!
“千初你——”
“过来照照镜子。”花千初把他推到妆台前,满面都是笑容,眼睛亮如晨星,“看!”
镜中并排站着两个人,同样质地与花纹的衣服,看起来恍如一对璧人。
然而他知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是她的管家,他是她的叔叔。他已经有了妻子。她也有了未婚夫。这幅景象,是镜中花,是水中月。倒映出来的,有多美丽,就有多虚幻。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千初……这身衣服,不该给我穿。”
“这是特意为你做的,为什么不该给你穿?”花千初立在他面前,明眸望向他,坦坦荡荡,清清澈澈,她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头贴在他的胸前,“这两件衣服,只有我们两个能穿。”
“千初……”
“不要说话。”千初低低地说,“记得吗?以前每一年除夕,我都要送一套新衣服给你过年。这一套,就是我送给你的。而且,今天我还要送另一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花千初自他怀里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轻轻一笑,把那条红绸带重新蒙在他的眼睛上,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他。
颜生锦浑身一震,明知自己该退后,明知自己该推开她,可是在这两唇相触的一刻,他明明显显地听到身体里面“轰”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火焰沿着血液烧到大脑,头一晕,竟然抽不开身。
而她的吻是这样生涩,只是用唇在他的唇上厮磨。
红绸蒙住他的眼,面前一团晕红的柔光,像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像一个绮丽的梦境。这一定是梦。只有在梦中,他才无法控制自己,只有在梦中,他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只有在梦中,他才会这样燃烧。
他的手紧了紧,紧了紧,再也控制不住,他抱住了怀中柔软的身子——吻了下去。
她的唇细腻、清香,仿佛只要轻轻一咬,就会像樱桃一样渗出清甜的汁液。他的身体被火焰烧得快要干涸,他焦渴地吸吮着唯一能够解救他的清泉。身体越来越热,不够!不够!他的身体在嘶吼,这一点点不够!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