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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不管!”秦青扑在他身上,“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若不喜欢我,你心里喜欢的是谁,本大爷就把他们都杀了!”
陆靳大惊:“说什么胡话!我哪里有别的喜欢的人!”
秦青立刻面露喜色:“那就是我了?”
陆靳只觉头痛万分,只得用力推开他:“你别缠着我,容我想想。”
他被秦青扰乱了心绪,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对秦青,究竟是存了何种心思。真要打骂着赶走,实在是不忍。若是容他继续留下,岂不是默许了秦青存着的这番心思。
陆靳虽自律甚严,却也不至迂腐顽固。做人时对宛玉姑娘动了情念,也不计较她是青楼女子,只想攒足了银两替她赎身,丝毫不计较外人会有些甚闲语流言。如今就算做了神仙,也不会因为秦青是妖,便对他心存鄙薄之心。若他与秦青当真是你情我愿,便是舍弃了这神仙不做了,也是他心甘情愿。若自己委实没那份心思,只是将秦青视为毛团般的宠物,不忍他伤心失望,便任由他胡来,岂不是到头来害了两人。
原以为做了神仙后,七情六欲便该已断绝干净。清修百余年,谁知却仍旧堪不破,如今为了个秦青,竟是心绪纷乱至此。
陆靳默默叹了口气,起身着衣,对秦青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语毕,径直出了洞府。
秦青躺在床上,也未伸手阻拦,任由他出去了。
他知道陆靳如今心绪纷乱,便也不急着要他此刻便顺了自己的意。欲速则不达,逼急了陆靳真将他赶出去可怎办。他那番情词恳切的话语,无论如何,陆靳已经是乱了心思了。
唇角微微勾起,秦青懒洋洋的爬起身,如玉般纤长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的疏弄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他是什么道行,陆靳又是什么道行,怎可能逃出他的手心。这么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深,微微侧头,半空中忽然有几根狐狸毛轻飘飘的落入他手内,秦青面色陡然一变,急忙跃出了洞府。
“主上……”洞府不远处,正恭恭敬敬的立着几头狐精。
秦青面色冷厉:“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被他发觉了怎办?”略放缓了语气:“换个地方说话。”
话音一落,那几条人影迅速消失。秦青的眸子微暗了暗,也消失在了原处。
立在一片郊野之外,秦青将一头长发微微拢了拢,皱着眉头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在族内头呆着,跑这儿来作甚?出了什么事吗?”
几头狐精中为首的那个道:“没有。只是担心主上独自在外这么长时间,我等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
秦青冷笑道:“翠姬那贱人,虽伤了我却还不至要了我的命,再调养一段时日,我便能完全复原了。”顿了顿,又道,“族内大小事务暂且就交由你们几个费心了,以后无事莫再来,。电子书此处既安全又便于我调养,万一被他发觉了我的身份怎办?”
“可是,”那狐精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眼看时限将近,我等担心主上您……”
“有甚可担心的?”秦青冷冷的斜了他们一眼。
“万一那土地神不肯替主上……”
“多事。”秦青冷哼了一声,负手道,“就凭他一个修为不过百余年的小神仙,还逃得出我的手心?不必你等担心,早已得手了。”
几头狐精不禁面露喜色,纷纷拜倒在地:“如此,恭喜主上!”
秦青不耐的摆手:“行了,你们快走吧。”
那几头狐精知道他怕泄露了行踪,恭恭敬敬拜了两拜后,片刻间消失了身影。秦青面上却无甚喜色,伫立在原处良久,终于眸子一沉,抽身而回。
却说陆靳出了洞府后,心绪纷繁之下,竟是不觉间走到了晏止淮的洞府处。在门口略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事也不好与他商量,晏止淮一早便说了,恐秦青为患,祸及到他身上。如今竟被他言中,虽说自己尚未理清要如何处理与秦青之间的事,但万一被晏止淮知晓,若是狠狠斥责自己一番,再赶去将秦青从他洞府内逐出,只怕也有可能。
与头狐精纠缠不清,本就犯了仙家大忌。晏止淮看似性子温和随意,骨子里却是自律甚严,一定会劝他及早斩断孽缘,莫要毁了修行。
迟疑之下,陆靳便欲转身离开。忽听洞内传来一阵砰砰乓乓的响声,随即晏止淮万般无奈的声音响起:“小龙君,小仙之前已向你陪过不是了,如何又来小仙的洞府内捣乱,还打伤了我看守洞府的阿蛮?”
陆靳一惊,忙走进去一看,却见晏止淮洞府内一片狼藉,石桌石椅全被掀翻在地。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幼童,身后还拖着条尾巴,叉腰站在晏止淮面前,正气呼呼的吼:“你颠倒是非!分明欺负了我,倒骗得我父王回去后将我好生教训了一番,本殿下不砸了你这破洞,怎咽得下这口气?”
晏止淮心疼的看着阿蛮替他酿的猴儿酒洒了一地,实在是想揪了这顽童过来狠揍一顿屁股。但念着他爹开罪不起,只得好声好气的哄:“小仙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龙君。小龙君大人有大量,莫再和小仙计较了吧。”
这小祖宗赶紧回去吧,别再来扰他清净了!
小龙君跳脚道:“父王对我下了禁足令,不准我踏出寝宫半步!今日他去南海赴宴,我好容易才得了机会偷溜出来,臭神仙,你说是不是你害的?”
晏止淮哭笑不得,心道你父王管教你,来我这儿撒什么野。再说了,若被容琛抓到他又偷溜出来,回去不是又一顿好骂?小龙君见他苦笑着不说话,便气冲冲的伸手来扯他,因个子矮小,只得踮着脚揪住他的衣衫下摆,使劲儿往下拉。
陆靳也觉得这小龙君有些过分了,便上前道:“小龙君,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山神已向你陪过不是了,又何苦一再相逼。”
小龙君回头眼一瞪:“你是谁?本殿下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晏止淮见他来了,忙挣开小龙君扯住他衣摆的手,绕开一地的狼藉,愁眉苦脸的走到他身边:“你怎地来了?唉,难道真要逼到我换住处不成?”
陆靳低声道:“你且哄着他先回去,哪里就到了逼得你换住处的地步。”
晏止淮低低叹气:“怕是哄不走呢。”
那小龙君瞪着眼,看他俩嘀嘀咕咕的,好生不耐烦:“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商量要赶本殿下走?”走到陆靳面前,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哦,本殿下想起来了,你是此处的土地,养了只狐狸在肩上的。哼,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本殿下就去拔光你那只狐狸的毛!”
他无心之语,陆靳倒是心虚的脸红了一下。当日撞见晏止淮教训小龙君时,秦青正趴在他肩头,不想这小龙君倒好记性,还记得。
晏止淮弯腰陪笑道:“岂敢,不如小仙先送小龙君回府,改日再登门谢罪如何?”
小龙君不依,说什么也赖着不肯走。晏止淮无奈的转头看向陆靳,陆靳疑惑的在他耳边道:“看这样子,倒不像是来捣乱的,反倒像是要赖在你这处不走了。”
晏止淮叹气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招惹了他。”
陆靳忍不住笑起来,拍他肩道:“他既赖着不走,便由得他去。迟早龙君会寻来将他带走。”
晏止淮只是不住的叹气,这小龙君果然是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了,一脚将趴在他床上哼哼着的阿蛮踢走,自己爬了上去,俨然将此处当他地盘了。
晏止淮只得将陆靳拉了出来,立在路边,向着他无奈道:“这小祖宗,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赶走更是使不得。如今连洞府都被占了去——只恨我不是他爹,不然非得教训得规规矩矩不可。”
陆靳忍笑道:“我看龙君倒是恨不得有人替他好生管教这小龙君才好。你如此纵容他胡闹,他以后怕是更要骑在你头上了。”
晏止淮叹了口气,忽道:“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陆靳一惊,摆手道:“无事,闲来走走罢了。”
晏止淮笑道:“这倒难得,昨晚才邀我饮酒,今日怎又记起我来了。莫非你洞内还藏着别的好酒,要与我分享……”
话音未落,倏地变了脸色:“陆靳,怎你身上如此重的狐味?”
陆靳磕磕巴巴道:“糊,糊味?我洞府内未曾着火……”
晏止淮将他一把扯过来,陆靳衣襟被略拉松了一些,露出了脖颈间一片青紫狼藉。晏止淮一眼看到,不禁面色大变:“你,你昨夜做了何事?这些痕迹从何而来?”
陆靳眼见瞒他不过了,只得垂下了眼帘,低声道:“一时酒醉失状,与秦青……”
晏止淮满脸愕然:“酒醉失状?陆靳,你便是醉了也至多酣睡不醒,我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