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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人不犯错也会躺在医院里没有办法起来,就像是白浩宇。
是的,白浩宇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因为脑部受到撞伤引起了重度的昏迷,至今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一边沉思着,一边关掉了电视,一旁坐着的蓝玲不发一语的看着我皱着眉。
这段时间我的性格大变,让蓝玲产生了疑惑,所以总是不经意的窥视我。
我喝了茶几上小弟给我热好的中药,起身拿了外套走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蓝玲叫了我一声,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不回来了。
我要去医院照顾白浩宇,白浩宇虽然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但我不能不管白浩宇,让白浩宇在医院里一个人睡在无尽的黑暗里。
北方的季节更替的总是很及时,十一月的季节已经冷的让人不舒服了,而且是那种很冰冷的冷,但再冷的天气也不影响我平静的步伐,我已经学会了平静。
天空下雪了,我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一边走一边伸手准备打一辆车子,抬起的手还没落下,一辆酒红色的跑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收回手放在大衣里的口袋里,看着酒红色跑车里的人,白浩凡又过来接我了。
“上车。”白浩凡推开了车门,语气没什么温度的叫着我,脸冷的就像是此时的天气毫无温度。
我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车子的前方。
雪花肆意的在天空飘洒着,酒红色的跑车像是一缕野蛮的风在白的弥漫的世界里穿梭。
车上的一男一女默然无声,一首经典的风的季节在车内响起——
……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
夏天偷去听不见声音
日子匆匆走过倍令我有百感生
记挂那一片景象缤纷
随风轻轻吹到你步进了我的心
在一息间改变我一生
付出多少热诚也没法去计得真
却也不需再惊惧风雨侵
吹呀吹让这风吹
抹干眼眸里亮晶的眼泪
吹呀吹让这风吹
哀伤通通带走管风里是谁……
我不知道白浩凡怎么会听这样的一首歌,很久之前的一首歌,开始的时候我都听不懂,因为是粤语歌。
可到了后来我听得久了,都会唱——
“从风沙初起想到是季节变更,梦中醒却岁月如飞奔,是否早订下来你或我也会变心,慨叹怎么会久合终要分,狂风吹得起劲朗日也要被蔽隐,泛起一片迷朦尘埃滚……”
白浩凡对着我始终没什么表情,看着的眼神也大多是没什么温度。
开始的那几天白浩凡都不给我机会见白浩宇,不让我见我就在医院的楼下大厅里等着,等到白浩凡去学校或者是公司,我就一个人去楼上看白浩宇。
即便是进不去就在白浩宇病房的外面看上一眼,其实我现在明白,我对白浩宇没什么感情,只是愧疚,可我不能就这样在犯了错后,能安心理得的吃好睡好。
我不是张东旭我做不到,做不到泯灭良知!
不知道是不是白浩凡觉得我可怜,还是被我百折不挠的精神磨的没有了为难我的心力,竟然让我见白浩宇了,不但让我见白浩宇还允许我在白浩宇的病房里睡觉,照顾白浩宇。
到现在白浩凡还会每天晚饭前过来接我,有时候会晚点,但很多的时候白浩凡都会过来接我。
但白浩凡依旧很少说话,甚至不说话,车子在经过餐厅的时候白浩凡下了车,下车之后很快拿了几盒皮蛋粥。
这就是我们的晚餐,只要是在医院里陪着白浩宇,我和白浩凡的晚餐就是皮蛋粥。
我猜是白浩宇喜欢持这种东西,要不然白浩凡不会每一次都买三盒,而每一次白浩凡吃的时候都会不断的皱眉,好像皮蛋肉有多么的难以下咽,他有多么的不想吃。
上了车白浩凡把皮蛋粥放在了我的腿上,我就伸手托着,以免粥洒出来,下了车到了医院我先一个人进医院,白浩凡会在一会存好车之后跟上来。
推开白浩宇病房的们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粥放下,叫看护去休息,之后把病房里收拾一下,收拾一下才转身去看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白浩宇。
看一会我会蹲下拿出床下的水盆,对上水觉得适中了把毛巾放到里面沾湿,拧干了给白浩宇擦身体。
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习惯,毕竟这样做有些不妥,一个大男人不说我好不好意思,我觉得白浩宇也不习惯。
可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看着一脸平静躺在病床上的白浩宇,一边给白浩宇擦着手一边告诉白浩宇:“今天外面下雪了,雪花很小,但我觉得一会雪花就会大了。”
“外面有点冷,特别的冻手,穿着大衣也冻得冷飕飕的。”每天我都会和白浩宇说一些话,医生说这样有助于白浩宇的醒来。
白浩宇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但医生说白浩宇的头可能是受到过严重的撞击,导致了他的昏迷不醒。
我想不起来白浩宇和张东旭厮打的时候有没有把头撞在了那里,我早就不记得了。
开始的时候我和白浩宇都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可时间久了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只能报告一样把每天的事情说给白浩宇听。
久了我都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养成了我要是不把一些话说给白浩宇听都不习惯了。
我唠唠叨叨的差不多的时候,白浩凡推开门进了病房的门,白浩凡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拿起一旁的记录本,看上面白浩宇一天的饮食记录,和临床反映。
给白浩宇擦完了身体,把被子给白浩宇盖好,收拾一下之后我和白浩凡就会坐在一起相对无言的吃东西,三盒皮蛋粥一直是我和白浩凡一人一盒,剩下一盒。
白浩凡每天晚上会留在医院里两个多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就会立刻开,偶尔的白浩凡会留下一个晚上,但很少。
如果白浩凡留下我就会很早的休息,我有晚上上网写东西的习惯,我担心影响白浩凡就会早点休息。
值得提及的事情是,我见到慕容烬了,在姚静雅的病房外。
应该说是一个意外,姚静雅和白浩宇住在一个医院里,而巧合的是白浩宇住在七楼,姚静雅也住在七楼。
姚静雅的头部受到了撞击,脑外伤,临床变现间断性昏迷,头疼,恶心,呕吐,颅内积血引起听力失常。
姚静雅是因为我和蓝玲才住的院,小弟去警察局签和解协议的时候张家并没有把姚静雅的伤重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小弟不知道姚静雅重伤的事情,蓝玲就更不知道了。
张家似乎也没有打算让我知道,张东旭也没有把姚静雅的事情说出来,不仅没有说出来,张东旭连来医院看一眼姚静雅都没有过。
要不是我在医院里遇上了慕容烬,我想我会一辈子都不知道姚静雅伤的这么重。
慕容烬没什么变化,那张俊朗的脸还是有些苍白,看到我的时候我除了有些意外,没有其他的表现。
慕容烬是来看姚静雅的,我是看到慕容烬的时候才知道姚静雅在医院里,才知道慕容烬看向的地方躺着姚静雅。
慕容烬说姚静雅的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了,不需要多久就能够出院,脑内的淤血一经取出人就会没事。
我和慕容烬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的,我对姚静雅也没有什么愧对的地方,早已经不在乎了,所以慕容烬说的话我都没有怎么上心,一边听一边都忘了。
“那天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什么人?”我以为白浩凡并没有看到慕容烬,毕竟白浩凡来的时候慕容烬已经离开了,想不到看见了。
“一个过去的朋友。”如果说我能够给慕容烬什么定义,我想只能是过去的一个朋友了。
白浩凡在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吃了碗里的皮蛋粥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顿下了脚步留下了一句话,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爷爷明天会从美国过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白浩凡说完关上了病房的门离开了,我看着病房的门口看了一会才低头吃东西。
我没见过白浩宇的爷爷,虽然白浩宇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半月多了,可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白老太爷,我至今为止却都没看到过。
其实我也很想见见白浩宇的这个爷爷,能够狠心连自己孙子的生死都不管的人,他的心该有多狠。
一夜似乎很快就过去了,可寒雪的季节夜太漫长了,漫长的像是几个晚上都过去了一样,总算是等到了天亮的时候,我下了床开始给白浩宇整理身上要换洗的衣服。
就在那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抬起头看去门口,要来的人来了。
门口的人是一个七十几岁上了年纪的老头,发上染了许多的霜色,面色却难得的红润,看上去虽然很大的年纪了,可精神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