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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医生嗯着。
“两个月前吧。”
“先查个尿做孕检。”医生刷地开出了单子。
“医生,怀孕不是恶心呕吐吗?我不恶心啊。”我并没有怀疑自己怀孕,这几个月经期都不准。
“先做了再说。”
我无可奈何只好先拿着单子交费然后去化验室,过会结果出来,看不懂什么意思只得拿了回来交给妇科医生。
那医生只略瞟了一眼,便道:“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
“我真怀孕了。”我完全傻掉了。
“是,两个多月,现在需要建册吗。”
我傻傻地点头,反正医生说什么就做什么。报上自己的名字,年龄,然后问到有无计生证明,我一愣眼圈便是一红,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出来。
外面等候的叶袭拦住我,道:“看完了吗。”
“不看了。”我抓住他的衣袖要走。
他挣脱我的手迅速走进了妇科诊室,略过了会出来面色森严,二话不说扶过我的肩往医院外面走去。坐到车里,他的神色仍未舒展低垂着眉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算了,回去再说吧。”他叹息一声,发动油门。
回到五华村当然我们也没讨论这个问题,无法决定,我需要时间好好地考虑,连兮出现的那刻我就感觉命运又在悄悄发生变化。
晚上叶袭留下来陪我,吃完饭后我去收拾他的屋子,这间屋子许久没人住,房间里有些潮湿,我怕叶袭住不习惯便劝他回自己的新家。到底叶袭没有同意,我只得从箱子里倒腾出一床厚棉絮给铺到床上。
这样子便过了三天,三天内骆桢没来找我,也没给我打过电话,我也不敢给他打去,如果他此刻在陪着连兮,我打去岂不是很没意思。
我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来找我。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暖了,此时距叶袭博士毕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因此他变得十分忙碌,一边忙着论文答辩,另外还要进行公司的一项产品的上市。如果晚上有空的话他会来看我,如果没时间会给我打个电话。
听村里的妇女说怀孕要适当走动比较好,恰巧这日的天气不错,大太阳照着,我便决定去村后面的山上走走。路上有只大白毛狗跑过,那笨傻的呆样像极了招福,这时我才发觉那只明明让我讨厌的蠢狗也都这般让我惦念。
那幢别墅,别墅里的张妈,院子里种着的憎恨的迷人香,原是这般让我怀念。
果然失去了才觉得珍贵,真是这个道理。现在原主人回来了,那些我不可能再拥有。那骆桢呢,是不是和招福、张妈,迷人香全部归属了连兮。
我向着碧蓝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山里的太阳比村里要冷些,还有一阵微风,额头前的发丝乱纷纷地遮住了眼睛。山并不高,最多只有百米,我沿着茵茵的绿草小道爬上山顶。
站在那最高处,白色的太阳光打在身上并不觉得暖,可是看着它那么温暖,令人想拥抱。忍不住我对着那阳光伸手作出了拥抱的姿势,抱在怀里的阳光但还是有些瑟缩的冷。
“袭人。”
身后的声音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呼吸,我蓦然转过头来差点喜极而泣,“骆桢。”我毫无犹豫地扑进他的怀中,他的怀抱比阳光要温暖许多,我使劲地把头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想等你回头看我。”他抚摸着我的发丝。
“这些天为什么都不找我也不打电话。”我半埋怨着。
“对不起。”
我从他怀中抬起头笑开了,道:“你不用道歉,我又没怪你。”
“对不起。”他仍是看着我道歉。
“你今天怎么了,我没有怪你。”
他凝视着我没有说话,半晌他退后几步面向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低着头道:“对不起,袭人。”
我吓坏了,骆桢这是怎么了,我赶紧伸手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只是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骆桢如果你不起来,我就不原谅你。”
他总算是站了起来,隔着我有一米远,道:“谢谢,袭人。”
我咬了咬牙,高傲的骆桢肯向我下跪,也无非是在向我传达一个意思,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了,他接受了连兮。“你选择了她吗。”我忍着没掉下泪来。
骆桢点着头,不再说话。我心里痛得难受,但仍撑着笑道:“你不打算说什么分手宣言吗?电视里面分手男主角和女主角分开,总会说有很多不得已原因的,你不打算说吗。或者你至少要告诉我,我有什么不如连兮的地方才让你选择她。”
他只是苦笑,我望着他心里抽痛,道:“那我替你说吧,连兮救了你,所以你感动了,你想要照顾她。”
“袭人既然你都清楚,又何必逼我说呢。”
我吸了一口冷气,道:“骆桢,有个问题我需要要你正面回答我,你爱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像从前一样吻我,唇边缭着一丝不经意的苦笑,良久道:“袭人,这个答案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想我所做的足以让你了解。”
“我不明白,你不亲口说出我就不知道,告诉我你爱过我没有。”我盯着他。
“既然这个时候再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所以知道答案也不能改变什么,袭人你如果不能明白,你可以认为我没爱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咬着唇,骆桢果然没有爱过我,到这分手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我多想冲他大喊大叫,骂他这个混帐为什么到现在才肯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早说我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他为什么不早说。
偏要在这个时候。
阳光已经变成淡淡的黄色洒在身上更冷了,身体有些摇晃的感觉,我定定神支撑住身体,一字一句道:“好,我答应你我们分手了,从今后我不会打扰你们夫妻。但是骆桢,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明天……”他顿了一下接道:“明天我会陪连兮出国就医,也许以后不会回中国。”
我转过了身体面向山下的白蘑菇似的小屋,无力地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身后的声音窒了十几分钟才缓缓响起了鞋踏在草地上的微细声,我知道骆桢已经离去,眼泪在那刻汩汩而出。如果我转身叫住他,告诉他我有他的孩子,他是否会为我回心转意。
我毕竟还是没有转身叫住他,他既然已经有了决定,用孩子拴住他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温度的阳光冷得像水湿答答地浇在身上,山脚下升起了淡淡的白雾,那些低矮的房屋便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好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以前的种种只是一场梦,我只不过是在梦里住进了别人的房子,拥有了别人的男人,醒了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了。
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实的,而不是如梦境一样醒了就会失去,我瑟缩着肩转过头,夕阳的风里叶袭的额前的发丝被吹得凌乱,他站在如茵的草地上没有动,在他身后是被拉长的影子。
“我们一起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