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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道:“遇到个泼妇从楼上往楼下倒水,我不小心就被淋了个正着,吵了半天才回来。”
“那你肯定吵赢了。”
“那是当然。”我摸着下巴。
回到卧室里我立即跳进了浴室,按开热水器的开关,温热的水浇到身上顿觉暖和了许多,我仰着头让热水从脸上淋下来,冲刷身体里所有的恐慌和疑虑。
冲了半个钟头身体突然有阵晕眩,我便闭上眼去取架子上挂的睡衣,哪料摸索半天没摸着,睁开眼一瞧架子上空无一物,想必是忘记拿了。刚转过身却瞧见骆桢举着白色的浴巾走上前,他笑嘻嘻地将浴巾围在了我的胸前。
我的脸孔禁不住开始发烧,这家伙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吻着我的唇,然后将我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床上,因为头发还是湿漉漉,他便将浴巾扯下来包住我的头发。“可不可以。”他的手指尖在我脖子上划着,冰凉的寒意令我想起了桥上的一幕,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体上。
“不冷。”
他马上笑开了,低头又吻我。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看不见的细密的吻痕,这样炽烈的吻不禁又使我迷乱,激烈地迎合他的每一次侵袭。
事后骆桢安然睡去,我偷偷从他怀中爬起去桌子上取包翻手机,果然手机上有一条未接来电,估计是叶袭打过来。趁着骆桢睡着之际我装作上卫生间,在里面给叶袭拨了过去,叶袭告诉我那女子被送进重症室但仍未醒来。
回到床上辗转难眠,侧身瞧身畔的骆桢睡得极香,夜里他的面孔尤其的白皙。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面颊,他的面颊些微地有些冷,仿若落在手心里的冷淡的月光,我有些舍不得释手。可谁又能想得到这样的一张俊雅到极致的脸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未明,嗓子里干得冒烟,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喉咙肿痛难受,擤鼻也是呼吸堵塞,料想是昨夜下水伤风感冒。待得咳嗽两声骆桢便就醒了,他按开灯起身察看。
“怎么了?不舒服吗?”
略有暖意的手指搭到了我的额头上,骆桢惊讶地道:“袭人,你在发烧,我们去医院。”
我按住他的手,笑道:“不碍事,我睡会就好了。”
“那我陪你,要是过会没好我们就去医院。”他关切地道,墨色的眼眸中有些着急的神色流过。
我看得清楚,那些神色并不是一晃而过,而是久久地停留在他的眼眸中,忽然我便欣慰了,其实骆桢是关心我的。或许他对别人做出了不能原谅的事情,但是对我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你也再睡会,再过阵就要去上班。”我拉着他的手。
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摸着我的脸颊道:“今天我不去公司陪着你。”
我急于得知那女子的情况便劝着骆桢去公司,他到底不愿听从我仍是坚决留在家中照看我,我也只好随着他去了。这一觉睡得很长到中午才醒过来,但喉咙里仍是肿痛不能下咽,骆桢便强行带我去了附近的医院看病,打了退烧的针,又挂了两瓶盐水才回来。
于是又劝骆桢去公司但他铁了心不肯,我又急又烦,自己身体一向好,怎么如今一点寒气都抵挡不住生病。真是该生病时不生病,万万不该生病的时候居然生病。
“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要乱动,我让张妈给你煮姜汤。”他捏着我的脸颊,又笑道:“你看这几天瘦了,肉捏不起来。”
“不许把我当玩具。”我啐了一声,打飞他的手。
喝了一碗姜汤后,又吃了张妈熬的稀粥,瞌睡很快来了。再醒来时四周漆黑如墨,骆桢并不在房中,我赶忙爬起去找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未接来电的提示,估计着那女人可能还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感冒略微好些,骆桢终于被我劝去公司,待他走后我就立即打车赶到了如意路的红十字会医院。到的时候叶袭正靠着墙打瞌睡,病房上的那女人被氧气罩及各种抢救设施全副武装,我走去轻轻拍着叶袭的肩。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瞧见我一阵惊讶,我忙道:“叶袭,你回家休息,这里我看着。”
“你的声音怎么了。”他抓住我的手。
我咳了两声,道:“没事,感冒了,嗓子痛。”
“袭人,你看过医生没有。”
“看过了,叶袭你回去吧,看你眼里都是血丝,累坏了吧。”我有些心疼,不管叶袭如何改变,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不懂得拒绝傻傻的老实人。
他将我按在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我头顶的发丝里,道:“我是男人顶得住,倒是袭人你要多注意身体。你现在比以前瘦了许多,我喜欢你以前圆圆的下巴。”
“但是瘦了会比较好看嘛。”我笑道,确实瘦下来后以前的不太明显的双眼皮此时变得又深又双,鼻梁也高出面部许多,尖尖的下巴,不正是女孩子们最中意的瓜子脸吗。
他的手从我的发丝下依次滑落下巴,然后抬起了我的脸,道:“袭人,离开骆桢,我娶你。”
霎时我惊呆了,叶袭说什么,他说让我离开骆桢嫁给他,他是开玩笑吧。但他的语气那么郑重其事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在里面,而且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当我还没揣摩透叶袭的意思时,他又道:“袭人,骆桢这人我信不过,我怕他会伤害你,你嫁给我,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给你幸福的生活。”
我明白了,叶袭要娶我只是担心骆桢会伤害我,他实在是好心到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我抿了抿嘴,望着他笑道:“可是你把我当妹妹啊,你不是说过我们最好的关系就是兄妹。”
他也笑了,道:“对袭人我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让她做我的妹妹,另一条是让她做我的老婆。”
好傻的叶袭,他不知道我将自己交给骆桢后就永无可能和他在一起,从一而终,一生只允许有一个男人。
“嗯哎。”房间里突然传出轻微的痛苦呻吟声,我忙瞧向病床上,那女子的手在缓缓地移动,看来是有苏醒的迹象。叶袭反应快,立即转身出门去找医生和护士。
我起身站到病床前注视那女人,大概是氧气罩使得她难受,我想替她取下来却又不敢动手,我毕竟不是医生不能知道此刻她是否还需要氧气。
“喂,你醒了吗?”我弯着腰低声喊道。电视里都这么演,若长时间同植物人说话就有可能使植物人苏醒,那女子虽不是植物人但道理也许一样。
床上的女人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瞧着我似乎有些发愣,末后伸手去摘面上的氧气罩,可能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手指刚抬到脸颊上便掉了下来。她望着我嘴唇在动,我猜测她可能是想说什么话,犹豫几秒便给她取下了氧气罩。
“你是连兮吗。”我抢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略微摇摇头,慢慢道:“不……不是,我……我不是……连兮。”
有气无力的声音,低若蚊蝇,但这却不妨碍我听清她的话,她不是连兮,那她又是谁呢。
第四十三章
叶袭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进来时,我已经完全傻掉了,连医生让我退开的话也没听见,最后还是叶袭将我拉到了一旁。此时盘旋在脑中的只有一句话,床上的女人不是连兮,那个被骆桢扔到桥下欲置死地的女人不是连兮。
那她是谁?她是谁?
“袭人,你怎么了。”叶袭按着我的肩。
我茫然地道:“她不是连兮,叶袭,她不是连兮。”
她不是连兮,说明在这件事里一直还有另外一个我不知道的女人,可以想得出这个女人应该也冒充过连兮。
我忽然扑到床前,急道:“你不是连兮,那你是谁。”
她没回答我,眼睛紧紧闭着已经昏睡过去。叶袭走过来,道:“袭人,等她完全清醒了再问她不迟。现在你快回去,这里我来看着。”
被叶袭劝了回来,此时时间尚早我便先吃了药躺在床上睡觉,想想也是,真相一时也急不来,只有等待时机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有双手似乎在身上摸索,我只当是招福又想招打,便伸手就是一拳头打了出去,忽然耳畔响起了哎哟的惨叫声。这声音好熟,我立即睁开了眼睛,面前骆桢捂着左眼蹲在床前。
他苦着脸道:“袭人,你为什么要打我,我现在瞎了。”
“我……我以为是招福那个混帐。”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他的手去看他的眼睛道:“疼不疼,我打重了吧。”
“呵呵,上当了。”他松开了手,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望着他有一刻不能挪开眼睛,这么开朗的骆桢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冷淡的骆桢相差好远,可是想起前晚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