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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喝清朗,震得听者耳畔嗡嗡,但见墨恒身如云豹,招式刚劲灵动,连连出招,潇洒大方,将那魔焰生生抵住,更使莲花仙法经量云尺打出三朵白莲,白莲落于黑烟魔焰长绸上,扑哧一响,转眼化断了魔焰势头。
廖寅未能得逞,恨得睚眦欲裂,一时间梧桐晨钟震响,把四煞阵鼓得煞气冲天,风云变色。与四煞阵一比,却是墨恒一袭洁白古袍,磊落生威,宛似古皇子降世荡魔。
光看他俩这般卖相,谁正谁邪,旁人心里就有了先入为主。
“你邪魔之辈,全无廖岛主功德,如此杀伐险恶阵势岂能掌握于你手?今日誓要夺来正法!”
墨恒大义凛然,将前世学来的正道老朽风范演绎得炉火纯青,更兼他举手投足尽是霞光,蕴涵清正仙妙,克制得黑煞如积雪遇朝阳。当真好一派高人门徒,圣人子弟的清冽气度。
廖寅气得肺疼,连续落于下风,也卷不到墨恒,只能猛进十丈,喝道:“形意小术即可将你拿下!”小钟轻晃,四煞阵中四名傀儡青年木然的双眸中各露嗜血杀意,肌肉鼓鼓,合掌拍击,相互之间法力煞气相辅相成,法术彼此生威,一顿之间,居然合力化出东龙巨口,隐有龙威扑面!
“你之邪术,即便化成龙头,也不过一条泥鳅!看我怎生破了你的。”
墨恒朗声大笑,脚下一震,冲天而起,刹那间闪过龙头嗜咬,私下使出《莲花法咒》灭魔仙术,凝结蕴涵于量云尺灵宝之上,凭虚御风,倏忽靠近,便将掌中戒尺往下一掷。
戒尺轻飘闪落于龙头口中。龙头嘶吼欲咬,却骤见戒尺焕发濛濛清光,清光宁若仙华,仙华又似利刃,猛地暴发,万刃齐发,刺破煞龙头颅,煞气龙头一声哀嚎,破碎一空!
廖寅大惊,尖喝道:“你敢猖狂!”
他俩斗得你来我往,旁人看得讶然,只觉廖寅如班门弄斧,一举一动都被墨恒克制死死。
汇昴三修中,戚三炯也只觉不可思议,低声请示道:“道兄,常听无妄海一仙岛一仙山,两处传承虽然不是仙法,却也近乎极致,几与仙法无异。怎的那廖寅四煞阵空有威势,却抵不过墨恒举手之力?”
于警淡泊不惊,神识瞧得清楚,抚须道:“这廖寅的四煞阵,看其威势玄机,只怕七成于内,仅二三成于外,想必墨恒早得墨天师叮嘱,是以绝不进入阵中。”
戚三炯更觉惊讶:“不如大阵,如何破除?”
另一边,虎玄青神识玄妙,早看出墨恒手中量云尺尚未祭炼完全,根本催使不出灵威,料定是墨云书刚刚才以空间玄意送至墨恒手中,不禁眸底深沉,心下不齿墨云书此番做派,同时也对墨恒略有担心。然而,转眼却见墨恒行动温雅潇洒,招式举重若轻,处处料敌先机,居然完全将廖寅凶威赫赫的四煞傀儡大阵戏弄于股掌之上,不禁眼眸黑亮,低低喝了一声:“好!”
苏廷在旁听得笑容一滞,眸底的阴色加深了几分,若无其事道:“霞光浩大,空有声势。”
雯珍听得不忿,立即就要顶嘴。
虎玄青自顾凝眸,只盯着墨恒进退有度的颀挺身影,淡然道:“何必看那霞光表相?”
苏廷这才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什么。
雯珍惊讶地看了看虎玄青,又得意洋洋地瞪了苏廷一眼。雯诺看出苗头,忙拉住她。
那边厢,廖寅恼怒布阵,只能激将道:“呔!些许本事也敢得意!我敢登你莲台,你可敢入我阵来?”不待墨恒应答,掌中梧桐晨钟响起,口中念念有词,对着墨恒摇摇一指,四煞阵中陡然戾气冲天,凝出一道无形怨灵意念,瞬间冲射而出,凶威叠加,声势浩大,意念滚荡漫延之处,千丈莲台上无数云霭莲花纷纷枯萎凋零,散为雾色消失,分毫抵挡不得。
墨恒始终防备,飞身而起,拂袖往下,大掌一拍,凌眸喝道:“莲意清正,化尽凶灵!”
千丈莲台上云霭莲花齐齐绽放,花瓣纷飞,犹如无数云玉瑞彩平地飞起,刹那间像是千军万马拥挤向廖寅的四煞阵。那无数莲花绽放时又有妙音,妙音抵着四煞阵海涛慑人魔音。
莲台双管齐下,暂时将四煞阵阻了一阻。
墨恒猛然旋身降落,抖手一道三色清光、一道云光锦帕,却是三镶玉如意和八方云锦帕,全都焕发浩浩威势,与千丈莲台一同克制四煞阵。就此时机,墨恒不断运转莲花仙法祭炼量云尺,量云尺上清光凛冽,每每被他沉眸挥划,便能将四煞阵黑烟煞气化去大片。
量云尺十八重禁制,只是灵宝中最低品阶。但灵宝各有所长,极不易得,若要炼制,除非返虚境界,又有天材异宝为原料。哪怕六大仙派中,拥有灵宝的也屈指可数。但凡灵宝,绝非等闲。
量云尺是墨老国师蜕脱化神,晋升返虚境界时,采集极北玄冰、天南闲云、西方庚金,最后至东海之畔,以惊蛰时候东春雷火炼制而成。只因雷火将庚金利气内敛,外方只余闲云,量云尺才显得冰玉温润,实则行的是“逍遥云外,戒罚人间”。
“墨恒你只余狡猾阴谋!想耗我大阵神威,岂不知曾有化神初阶修炼者被我生生困死?”
廖寅四煞阵之魔焰被墨恒三朵白莲掐断,魔音又震慑不动墨恒化神中阶意念。眼见自己已是手段尽出,墨恒却始终对他早有预料,既不入他大阵之中,又把他阵外手段全数压下,使他的杀招威能发作不得,只能依靠阵外手段。这般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哪里占得了便宜?不由越发焦急。
“哼!”墨恒暗自加剧炼化量云尺,挺拔伫立阵前,怫然呵斥道,“我若一上来就灭了你大阵,取了你性命,那与仇敌魔头何异?我在你阵外施法,岂是耗磨四煞阵凶威?你果然不识好歹,竟不知我是代你父兄磨砺你那张牙舞爪心性,免得你日后遇到凶人,还要耀武扬威,反被对方一招毁身散魂!”
“你!信口雌黄!”廖寅郁闷气怒得想要吐血,“你才是猖獗!今日欺我,与你势不两立!”
但任凭他如何诱敌、激将、席卷、蛊惑,墨恒总不理睬;而他阵外攻势对墨恒而言直如儿戏。
墨恒量云尺尚未祭炼完全,暂时哪会进廖寅四煞大阵?只在阵外,一边暗自加紧地祭炼灵宝,一边好整以暇地煽风点火,一边正义凛然地灭他威风。只等把廖寅气得半死,量云尺也已炼成,才进入阵中,一举破敌。
墨云书知道墨恒目的,淡漠的眼底竟闪过一丝微不可查地笑意:“胡闹。”
墨问闲眼角余光扫过其父微妙神色,嘴巴惊得一张,如同含了个鸭蛋,脸皮青得有些泛黑。
梁弓宜亦是面皮铁青,双拳握得死死紧紧,只因他眉心祖窍中,幽冥王正悄声与他讲话:“小子,那墨恒小儿待你异样,你莫非不察?这些天你也尝尽我的手段,那墨恒绝非庸碌之辈,既然对你有意,你可如此如此,趁早□于他,从他身上谋取好处。无论墨恒在墨府得不得宠,他都是嫡子名分,这一点无可抹杀。名分就是大义,大义就是道理……”
“咦?那不是廖寅的四煞阵?他在无妄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的现在竟被人团团戏耍?”
东天之极遥遥飞来一尊精致木舟,木舟破空而至,降落下来,其上一男二女,有稚音惊呼。
男子是天行派太上长老武烈之子武晖,其子武瑞城与西原王之女玥晴私相授受,西原王厚颜派人上浩然门与虎玄青悔婚。与他同行者,一为其女武香琪,一为另一太上长老若音仙师之幼徒含谣。
说话者正是含谣,紧接着又问,“武师兄,那个穿白衣的少年却是何人?”
武晖神识扫过整个峡谷,不识墨恒,却看出墨恒手中的量云尺来历,又见墨云书率人坐于云端,便道:“想是墨云书数子之一。”捻诀一催破空木舟,径直落于伍铭、任歌远、时竹镜等人所在的山洞门口。
伍铭等人早已起身相迎。伍铭先笑呵呵地见了礼,任歌远、时竹镜、孔芝三人才上前躬身行礼道:“见过武师叔、含谣小师叔。”又含笑直身,向武香琪稽首问候,“武师姐安好。”
武晖、武香琪都是淡然点头。
含谣也肃容摆出小师叔做派。她明眸皓齿,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女,脖颈上还戴着一串小巧通灵的仙贝,被人叫完了小师叔,便分发见面礼道:“三位师侄免礼,师叔给你们灵丹吃用。”给的都是好东西,颗颗灵丹香云笼罩,闻得一闻,年轻三岁。
任歌远、时竹镜、孔芝三人各有心情,表面上都恭敬谢着接过。
含谣摆摆手,闪亮的眼眸瞄着三人神态,故作不知道:“罢了。”转身又看半空莲台上的斗法。
旁人炼气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