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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搏了。正要挽起袖子冲上前去,却被白芍拖住,拉了回来。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说了,乘人之危非好汉。如今张姑娘有毒在身,尚未复原。恳请公子息事宁人吧。”白芍吃力的拉着张小浔,一边与少年解释道。
“中毒?”少年有些惊愕,这丫头力大无比,精力旺盛。哪像是中毒之人!
“白芍姐姐,你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让我好好修理他一番便可。”张小浔朝着少年一阵拳打脚踢。白芍硬生生的挨了几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拉着张小浔回了上楼去。
“你,给我!”回来二字还没说出口,费力挤进人群的家仆便上前禀报,老爷命公子立即回府。男子只得先忍着这口气,朝着坐在一旁地上的老板怒斥道。
“老板,你给我看好了这丫头。等本公子过几日再来收拾她。”说着倒还仁义的丢下了十两银子给老板置办砸烂的桌椅,随后在家仆的簇拥下拂袖离开。
众人似乎都是意犹未尽,还有几人更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唉,没的看了。这还没分个胜负呢!”路人甲说着。
“是啊!是啊!这公子有些眼熟啊。”路人乙接道。
“哎呀,这不就是连城主家的儿子嘛。”
“对哦。那这女子又是谁?”
“管她是谁呢。在雪鸢城得罪了连家人,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
“唉,这女子真是冒失了些。这下可要倒霉了。”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悠悠众人之口,馥馥城门说辞。
真亦假时,假亦真。
李出尘,旁听着市井流言,讨巧有些收获。原来这少年是雪鸢城城主连匡的儿子。那么,这连匡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若是与这少年相同,郭淳耀此次前往,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办的事吧!秀才遇见兵,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蒙蒙的光,凄凄切切地照耀在雪地上,厚重的积雪把那仅有的几根枯草,也埋进了白茫茫的雪海怀里。
连府正门口,笔直的甬道上早已覆盖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绒毯,似水晶般晶莹璀璨。
“半盏茶内,将这路清理干净。迎接太子殿下。”连匡发聋振聩命令道。
“是。老爷。”接踵而来的家仆,各自带着除雪的工具一阵忙活。
很快,甬道上半片雪花也没剩下。
连匡须髯如戟,伫立于这冷冽的寒风中。身旁站立着左三右四的家将,在后面还真跟着长长两排棕色仆人装扮的家仆。
太子所乘坐的马车正慢慢驶过长街,往连府进发。拉车的两匹马,形体俊美而健壮,犹如它的主人般散发出优雅与恬静之气。马蹄“嘚嘚嘚”的敲击着地面,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声音寂寥而单调,太子端坐于车厢中,手捂暖壶,神情却有些阴冷。
自家舅父昨日来信道,王上选秀入宫之事已经告于段落。最后脱颖而出的六位才人,两位留在了宫里,封了头衔。其余四位指给了各位亲王、郡王。这些本不足为奇,但偏偏这王后娘娘的侄女儿借此机会指婚给了朝阳城新城主上官斯容。而自己的三弟郭瀚霖亦是请旨要娶灵渊城的夏侯卜家的嫡女千金夏侯溪妍。
可以这么说:玉王朝的五大都城分别寓意着钱、权、食、军、文、器。
不言而喻,鸣啸城为都城代表的便是权利。自从先祖撤去藩王改为城主,集中王权以后,鸣啸城理所当然的居于五成之首。
灵渊城代表着财富。这个国家过半的收入都来自于灵渊城的黄金、矿石、珠宝、铜铁、对外贸易等。
朝阳城代表着文化。城中可用一屋一私塾,遍地是秀才来形容。文人墨客在此多可找到志趣相投的博弈之材。城中不分家族尊卑、不分职位高低。城中有学之士皆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己任。对于立法、礼仪、道德、民意民生颇为有发言权和威信。
第二十四章 将士不满军医,城主调停两边
太子心中又是一番衡量。并蒂城代表着民生。民以食为天。这城内四季分明,利于各种作物按期生长。全国大部分的粮食、棉花、桑蚕等日用品原料都产自并蒂城。
凤翎岛代表着军队和武力。皆因凤翎岛所处在的位置特殊,不利于敌人进攻和发现。岛中所居住的八成人士全是身怀绝技或是舞刀弄枪的武士与兵将。
雪鸢城代表的则是兵器的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战士厮杀,手无寸铁怎敌得过精良装备的书生?雪鸢城连家是世代兵器铸造能手。自先王开始,一直独揽国家军队兵器供应的权利。而雪鸢城城主直隶管辖的雪军更是众军队中不可或缺的一支分队。在冰天雪地训练出来的强者之队,曾经以一敌百,击退匈奴百万生猛大军。
这王后与左相沈玉衡定是为了将来保举郭瀚霖继承大统的阴谋而布施下的这棋,政治联姻。王室与贵胄联姻,一来可以维护双方家族政治、经济的作用。二来也可以起着巩固政权的作用,关系着政局的变革与安危。
看来,三弟与自己的立场越来越明朗了。想到此,郭淳耀不禁一声长叹,随即一抹邪笑,荡漾在了嘴角。他不怕自己这暴躁的三弟,也不怕老谋深算的左相,更不会怕这蛇蝎心肠的毒妇。他步步为营的走到今时今日,已是磨练了一身钢筋铁骨。他要为自己多年伪装的痛苦让对手付出相同的代价,更要为他的母后报仇雪恨。
这会要去连匡府上,一定要探探他的口风。这老头子可是行军打仗的保障啊。想到此,郭淳耀转动了暖壶,细细盘算起来。
当马车停当,幕帘轻启。众人双膝跪地,行君臣大礼。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连匡为首的迎驾队伍,让郭淳耀颇为满意。但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模样。踩着家仆的背稳稳的站立到了石板路上。
“连城主快快请起。”瞬间,郭淳耀一改方才高高在上之姿态,可亲的上前扶起连匡道。
“谢,太子殿下。”连匡虽年事已高,但声如洪钟,体态健朗。见着温润的太子倒也没再客气下去,遂即起了身。
这城主一起身,身后的人也纷纷起立。郭淳耀将此微妙观之入心,其表不语。
“连城主十年如一日啊。还是健朗不凡。”郭淳耀彬彬有礼的问候道。
“诶,太子莫要夸赞老夫。惹人笑话不是。”连匡没有领情。
郭淳耀不语,心道:这老头儿当众给自己难堪,究竟是何用意?
连匡面不改色,心中亦是腹诽:堂堂七尺男儿,十年如一日的容颜,莫不是说老夫天天与女人一样搽油抹粉?还是说老夫不能担当这雪军头领职衔,想借口收了回去?
二人各怀鬼胎,却始终笑对彼此。
连府中堂,众将士齐聚。
“太子此番前来,怎不见军医?”一将士直言道。
“呵呵,别急。这人,孤是带来的。”郭淳耀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回道。
“她可是比军医还神的能人。要不然,父王也不会如此器重她的。还派她来这解大家的燃眉之急。”郭淳耀继续不紧不慢道。
“他?难道王上只派了一名军医不成?!”又一将士闻言问道。
“自然还有其他的。只是,孤口中的这位是父王钦点。也不好与其他军医混为一谈。”
“哦?敢问太子,神人在何处?”方才的将士继续追问道。
“她,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有什么需要的告知孤,孤再转告即可。”郭淳耀想到李出尘一介女流,尚未出阁,加之行走不便,便想了这办法。
哼,好不容易来个军医,还要如此故弄玄虚。将士们心中自然有些不爽快。
“这恐怕不妥吧。太子殿下。”将士继续不依不饶道。
“哦?有何不可?”郭淳耀平静的望向这位从一开始便较真儿的将士。
“如今,战势严峻。兄弟们负伤累累,这军医不入军营如何医治兄弟们的新伤旧患?”
“是啊是啊,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看病的。就算是王上钦点的,也不用这么大架子吧。”
堂中窃窃私语,郭淳耀蹙眉的握着青花瓷盅。
“可能各位还不知道,此次前来的军医可是位女子。”良久不语的城主连匡一看众将士有些激动,而郭淳耀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立即站出来解释道。
“什么?!女人?”在座除了郭淳耀与连匡,各个面面相觑。
“这,开什么玩笑。军医自古都是男人。这王上是不是老了,居然往爷们儿堆里扔个女人进来。是来犒劳咱们兄弟的吧。”一位虎头虎脑的将士口无遮拦的说道,引得在座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住口!”连匡大声呵斥,眼睛瞟了一眼郭淳耀。看着他搵怒的模样不禁冷汗。
“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