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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珠哪肯依,搂着她撒娇道:“您陪嫔妾出去透透气好吗?”
朱祐樘脸色温和,幽深的双眸似星辰般明亮清冷,说道:“宴席未结束,我身为太子,怎可中途离开?”
万宝珠闻言满脸失望,瞬间又恢复如常,装作体贴地说道:“殿下言之有理。是嫔妾顾虑不周。”
忽地寒光一闪,两把飞刀挟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张婳大惊失色,惊恐着地望着突然飞向自己的飞刀,双腿发软,竟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心下不由绝望地道,我命休矣。
朱祐樘吓得心胆俱裂,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正想推开她,胸口忽地感到一阵剧痛,全身竟动弹不了,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刀无情地射来。
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绝望?
“婳婳!”他双眸似欲滴出血,撕心裂肺地喊道。
这一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吓呆了,而锦衣卫们似乎也懵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竟没有一个人出手拦截飞刀。
张婳脸色惨白,背后冷汗透湿衣衫,瞳孔猛缩,盯着破空而来的飞刀,绝望地闭上眼。电光火石间,忽地一道高大的身影扑向自己,抱着她滚在地上,替她挡去夺命的飞刀。
耳畔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及哭喊声,殿内已乱成了一锅粥。
她惶恐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平日的器张霸道荡然无存,满脸焦急紧张地盯着自己:“你没事吧?”
张婳脸色惨白,背后冷汗透湿衣衫,瞳孔猛缩,盯着破空而来的飞刀,绝望地闭上眼。电光火石间,忽地一道高大的身影扑向自己,抱着她滚在地上,替她挡去夺命的飞刀。
耳畔响起刺耳的尖叫声及哭喊声。
她惶恐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漆黑的双眸里平日的器张霸道荡然无存,满脸焦急紧张地盯着自己:“你没事吧?”
张婳心中一酸,险些落下泪,危急关头竟然是他拼了命来救她!她下意识地侧过脸,模糊的泪光中朱祐樘似雕像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万宝珠似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紧紧地搂着他,娇滴滴地道:“殿下,太可怕了。”
朱祐杬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落井下石道:“后悔了吧?在他心中,你可没有万宝珠重要。”
张婳没心思和他斗嘴,正想问他有没有受伤,忽听宫女们惊恐地尖叫道:“蒋王妃,蒋王妃!”“太医!快传太医!”
两人疑惑地回过头,只见蒋娉婷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和肩膀各插着一把飞刀,血流如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260 刺客
殿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有些胆小的已经晕倒在地,更多人惊慌失措地哭喊着。皇帝脸色铁青,高声喊道:“来人,抓刺客!”
锦衣卫们纷纷拔剑出鞘,飞身上前团团围住那两名耍杂技的人。
张婳面无血色地望着不知生死的蒋娉婷,声音颤抖地喊道:“娉婷!娉婷!”绿翘等人已经回过神来,纷纷抢上前扶起她,紧张地问道:“太子妃,您有没有受伤?”
朱祐杬怔了怔,胸中似翻滚着惊涛骇浪,难以置信地望着血泊中的蒋娉婷,自从成亲以来,他从未正眼看过她,总是对她呼来喝去,不曾给过她好脸色,她在府中的地位连他身边的嬷嬷都不如,可她居然舍出性命地替他挡去飞刀。
天下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女人???
朱祐杬忽疯了般地冲过去,抱起蒋娉婷,狂吼道:“来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机灵胆大的太监们早已奔出殿匆匆去往太医院。
张婳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蹲下身握住蒋娉婷冰冷的双手,流泪道:“娉婷,你要撑住。”
朱祐杬颤抖着手轻抚着蒋娉婷毫无血色的脸庞,她轻得就像一片云般躺在他怀里,瘦弱得让人心疼,他双目通红,闪动着晶莹的水光,嘶吼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李太医带着两名医女匆匆赶到,察看了一下蒋娉婷的伤势,脸色凝重,说道:“二殿下,需要立即取王妃身上的飞刀。”
朱祐杬吼道:“那你还不快替她取出飞刀!”
“二皇弟,娉婷毕竟是女子,怎可当众除下衣物包扎伤口?”张婳开口替李太医解围,又道,“快将娉婷抱到偏殿,让医女替她将飞刀取出来。”
朱祐杬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抱起蒋娉婷快步走向偏殿,李太医及两名医女随即跟上去。
张婳起身,正想跟过去忽感到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向后倒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鼻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凉气息夹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朱祐樘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太医过来替你看看。”
张婳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淡淡地说道:“臣妾只是感到有些累,没什么大碍。”
“我送你回宫。你现在怀着孩子,一定要注意休息。”朱祐樘伸手想扶她,却被她侧身避开,手登时落空。
张婳面无表情地说道:“蒋王妃为臣妾挡了飞刀,如今生死未卜,臣妾怎可离去?”
朱祐樘脸色黯然,温言道:“我扶你过去坐下。”
万宝珠扭着腰枝靠过来,假惺惺地关心道:“太子妃,您没事吧?”
“我很好。”张婳若无其事地说道。
万宝珠脸上露出几分愧疚,却火上烧油地说道,“方才嫔妾吓坏了,殿下只顾着安抚嫔妾,一时没顾上您。都是嫔妾的错。”她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幸好您没有受伤,不然嫔妾就算死一百次也难以赎清罪孽。”
朱祐樘嘴唇紧抿,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谁会相信偏偏那么凑巧就在那刻他突然无法动弹呢?
张婳脸色出奇地平静:“我一向福大命大,几次死里逃生,殿下已经习以为常了。妹妹胆小,殿下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万宝珠故意赞叹道:“幸亏二殿下拼死护住您,真想不到二殿下居然这般神勇,舍生忘死……”
朱祐樘沉下脸,冷冷地打断:“你不是说喝了酒头晕胸口闷吗?我看你这会儿倒好得很。”
万宝珠见他动了怒气,忙装作难受地抚了抚胸口,说道:“嫔妾经过这么一吓,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只是胸口仍有些闷。”
那边锦衣卫们已捉住两名耍杂技的人,皇帝怒问道:“何人指使你们谋害太子妃?”
黑衣男子“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水,骂道:“狗皇帝!我要刺杀的人是你!方才是一时失手,误将飞刀射向太子妃,才让你这个狗皇帝逃过一劫。”
失手?张婳心下冷笑,就凭他刚才飞上数丈高的长案露出的那身轻功,绝对是一个练家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失手发错飞刀?
皇帝气得胡须颤抖,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进宫行刺朕?”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我是郕帝的人,当年你父亲朱祁镇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郕帝夺取皇位。我要杀了你这个狗皇帝替郕帝报仇。”
皇帝听闻“郕帝”两字脸色陡变,冷声道:“原来是乱臣贼子的余孽。你在宫中还有什么同党?”
黑衣男子冷笑道:“想让我招做梦!”
朱祐樘眉头微拧,上前说道:“父皇,刚才儿臣看得很清楚,他分明是专门来行刺婳婳,并非失手。他绝不是郕帝的人。”
万贵妃懒洋洋地说道:“皇上,这几年郕帝的余孽四处作乱,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臣妾之见,不如立即将两人凌迟处死,再将他们的首级挂在城门上示众,让其他的余孽看看他们的下场。”
黑衣男子仰天狂笑数声:“我既然敢入宫行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终有一日,必有人会取你这狗皇帝的性命。”说罢嘴里忽涌出瀑布般的血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梁芳忙步下台阶奔过去察看,回禀道:“皇上,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话音刚落,另一名碧衣少女亦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梁芳忙探了她鼻息,禀道:“皇上,她也死了。”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怒道:“这还了得?居然让戾帝的余孽混进宫行刺,朕养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什么用?”
锦衣卫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道:“皇上息怒。卑职该死。”
礼部尚书张文质面如土色,身子颤抖似风中的烛火,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皇上,微臣该死!微臣办事不力,被两个奸细混进宫,险些伤了您龙体。微臣该死!”
皇帝冷冷地道:“朕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竟然敢勾结奸细谋害朕。”
张文质哭天喊地地叫道:“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会和郕帝的余孽勾结。求皇上明察!”他头磕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