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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有这边还是这么亮。
看着堆积的高档餐具,都是盛装不同国家餐点的,分类起来马虎不得,让自己精神一点,不要出什么错,过完这一晚,就都可以完了。
。。。。。。。。。。。。。。
“叩叩叩——”
总裁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纪典修的声音沉沉的,又是一支烟蒂在水晶烟灰缸内。
张秘书推开门,就闻到呛人的香烟味道,咳嗽了几下,走进来说道,“总裁,已经是马上到十二点了,您看,在雷斯特开一间客房,还是回去家里呢?”
纪典修身体微倾向前,手臂拄在办公桌的桌面边缘,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眉心,眉头微蹙,头很痛的样子。
张秘书轻微叹气,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纪典修之所以这样信任她,是因为她守口如瓶的程度已经达到了忠诚二字。
“总裁,头疼吗?”张秘书问道。
纪典修没有睁开眼,点头。
张秘书看着烟灰缸内那么多烟蒂,吸烟多了一定是会导致头疼的,而且总裁心里有事,张秘书走过去,说道,“如果总裁不介意,我为总裁捏捏头吧,平时纪爷爷头疼犯了这样捏捏很管用。”
纪典修睁开眼眸,身体向后慵懒的靠过去,张秘书站在纪典修身后,手指轻轻捏着有效穴位,似乎很管用,纪典修的眉头渐渐舒展。
半小时后,纪典修将车在地下停车场取出。
黑色越野车驶出来时,不经意间,他注意到西餐厅天台上灯全都都在亮着。
单手握着方向盘,蹙眉盯着西餐厅天台上的那些灯光。
天台上,艾可将餐具全部都清洗完,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腰部的酸痛感麻木了,这种靠海的地方,白天虽然热的不像话,可是后半夜是很冷,艾可身体缩了一下,这种又累又饿,一个人面对一切的感觉,像极了在法国的那些年。
高中时,就听说过,很多穷学生在国外生存很艰苦的,要做刷盘子刷碗的工作,那时候还天真的以为,不一定非要刷盘子刷碗啊,可以去做别的工作赚钱,那么大的法国。时尚的法国巴黎,多好的地方啊。
可是真正被丢到那个陌生的地方,真的发现东南西北都找不到,无法进行交流,那么自然的,就开始白天做着法国街头中国餐馆的洗碗工了,那时候怀孕初期,身体也很容易疲累。
她就连开在法国街头中国餐馆的服务员都不能胜任,中国餐馆的服务员要会说法语,要跟客人做起码的交流,用餐的客人不全都是中国人,非常多外国人。
那时候在厨房工作,吃饭时,或者晚上休息,会跟店里的服务员学习一些简单的法语,因为兼职的服务员大多是留学生,教起来有模有样,艾可也很认真的学习,因为牢狱之灾让她失去了五年美好的时光,所以多么艰苦,仍旧在不懈的努力学习。
每一句后来可以熟稔张口说出的法语,都是她的财富。
肚子四个月的时候,要在餐馆附近租房子,在餐馆外面贴了求租启示,来店里吃饭的苏霆安的妈妈,那个很和蔼的阿姨,把肚子大的她带进了她的家里,以后的日子里,苏霆安和霆婷这一家人,成了她生命中必须努力去感恩的恩人。
听到脚步声,艾可伸展的手臂略微顿住。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转身,拧眉看着上来天台的那个方向。
黑暗中,依稀可见男人洁白的衬衫,他挺拔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上来,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逐渐清晰。
是的,她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侧脸,是极其迷惑人的。
只是,经过那晚的狭路相逢,她对他怕。
纪典修迈开步子,他的腿很长,所以步子很大,几步,就已经走到了艾可眼前,艾可低着头,看到的是他修长的双腿,白色衬衫的纽扣。
“阿嚏——”也许是晚上真的很凉,连续打了三个喷嚏,艾可尴尬的吸着鼻子准备走开。
纪典修伸出手,大手从她的肩膀划过她温热的脖颈皮肤,下一刻来到她冰凉的下巴,攥住。
她被迫抬起头。
可是面对他如此赤。裸裸的逼视,她不敢呼吸,眼神闪躲却终究落在他白色衬衫那随意解开的两颗纽扣下,男人精致有型的锁骨,他的喉结微动,她皱起眉浑身瑟瑟发抖。
“我没想到这里会是你!为什么在弄这些?”纪典修的眼眸从她的笑脸移向地上成了小山的餐具!
艾可皱眉看着地上那些餐具,淡淡地说道,“因为犯了错,所以被受罚,这里很脏很乱,总裁这样尊贵的人,上来做什么呢?”
眼前仿佛看到的,就是那晚包厢中,俨如尊贵帝王一般的男人,是那样亵。玩她的。
纪典修望着她倔强的小脸,将她的下巴捏的更紧,他莞尔一笑,“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罚你?你是我的女人!”
艾可不可思议又觉得可笑的看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总裁,请不要消遣你的员工可以吗?现在并不是那天,您并不是高高在上的金主,可以为所欲为!”
纪典修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你不能否认,我在很多的时间里,将眸光只看向你。”
“……”艾可颤抖的呼吸着,闭上眼,不敢在与他的眼睛对视。
纪典修放开她的下颚,啪的点上一支烟,蹙眉道,“你何必装?不会觉得这样很累?被男人伤害过所以学坏?”
他在她诧异惊慌的摸样下,俯身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道,“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他菲薄的唇瓣在她眼前,艾可瞬间的慌张掩饰不住。
她看着纪典修的眼眸,吓得退后一步,“你,你在说什么?”
“你并没有姐姐!抱歉,我调查了你。”纪典修紧抿着唇,手却在攥着拳。
艾可望着他是那样胆怯,下意识的惊慌动作,手捂着嘴,浑身发抖的再次退后一步,他调查了她?那么一并的,还调查了什么呢?
“然后呢?然后你来质问我的意思是?”艾可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倔强的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此刻她还能这样倔强的去看他的脸,她怕极了他知道她的一切后会向她投来鄙夷的眼神,甚至上演十年前那样的一幕幕。
不管这些年多么难,她爱她的儿子,那个可爱的孩子,是她要护着的,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是她到死都不能割舍的,她不准任何人用闲言碎语去嫌弃那个孩子,她的儿子没有爸爸只有妈妈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只是她怕极了别人知道十年前的事情,那会对逐渐长大的艾宝造成伤害。
纪典修阴沉了脸,声音凉凉的,“难道!这样欺骗了我之后不该解释什么吗!?”
艾可呼吸着,冷风打在嘴唇上,就连嘴唇此刻都在发抖,她双手颤抖着,手指弯曲着攥进手心里,眼睛不敢去看他那样逼人的眼眸,她缓缓说道,“要解释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向一个陌生人去解释我的私事?那是我想守住的事情,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一部分,就连亲人也不,可是你却调查了我,让我费力藏起来的事情都摆在了人前,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行为是有多残忍?你是强盗吗!!”
她对他吼!
纪典修没想到此刻错了的反倒成了他?
他攥拳站在她前方,薄唇微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刺猬?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怕事情摆在人前?你当我是陌生人,看来,是我没有尽到一个陌生人的本分!!”
“那就请你尽到一个陌生人的本分!不要再好奇我的事情!”她同样手在颤抖的攥成拳,不想那些不堪的过去被剥离出来,让新的生活环境再次变得一团糟,不想遭受到别人异样的看待,怕极了那些人看逃犯一样的眼神,她没有罪大恶极啊!
纪典修喉结滚动,深深蹙眉,“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调查中的她,满口谎言欺骗,那样浮夸的一个女孩子,此刻却甘愿被罚洗餐具,矛盾不是吗!她让他头疼!
艾可感觉到冷风吹过眼角,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想到过在任何人面前为了不堪的过去而哭泣,却没想到过是在他面前,她压低着头,让他看不到她落下的泪水,颤抖声音的说道,“你不是已经调查了吗。那就是我,真实的我,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对我好奇,不要再调查我!如果你再这样翻找我的过去,我立刻辞职离开这座城市!”
她的心都在颤抖,他还知道了什么?知道她杀人?知道她坐过牢,知道艾宝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了吗?
突然的,对生活感到无力,好累,好像除了活在担惊受怕和别人的奇怪眼神中,就没有什么了,好不容易带着艾宝重新过生活,却也不能永远埋藏她的过去,如果艾宝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