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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过恐怖噩梦的人永远笑哉的不清楚噩梦是多可怕,不会知道身临其境的恐惧。
晚上六点惚:
天已经彻底黑了,若是一个晴天,不会天黑的这么早,今天天气阴沉了一整天,一直闷闷的,这场雨,若是下了,一定很大!
艾可双手抱着膝盖坐在二楼的露台边缘,依靠着的是精雕细刻的栏杆,长裙在纤瘦的身体四周铺散开来,一只脚裸被裙子边缘盖住,另一只脚裸露在外面……
她在想,如果添添没有按照纪典修说的那么去做,纪典修,是否会对她感到愧疚温?
亦或是一如既往地无所谓,不来理解她的苦苦挣扎!
露台上有一个玻璃的小圆桌,艾可白日会在阳光下坐在这里看书,电话放在玻璃圆桌上面,这时响了,艾可懒懒的不想起来,伸手拿了过来接听。
里面传来苏霆安的声音,“艾可,你舅舅……”
“怎么……舅舅怎么了……”艾可嘴唇颤抖。
苏霆安艰难地吐字,“暂时……失踪了,你别急,应该可以找得到的。”
“……”
艾可地心猛然间一沉,下坠,再下坠。
手指攥起来抵着胸口的位置,拼命地呼吸,轻轻摇着头,“这话……这话如果是纪典修说才对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和董启瑞会帮我照顾好舅舅啊,不是守在舅母家门口的吗!”
“你舅舅,或许今天并没有在家里!我们守错了地方。”苏霆安的声音无奈。
艾可手指冰凉……
果真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再也回不去的,唯一的出路,要么疼死了的接受,要么拼尽全力去挽回,显然,两者一样的难以做到!
董启瑞万万没想到杜馨桐会来,也对,星期六这丫头无聊极了!
董启瑞的车上,苏霆安坐在车后座,手里扶着一个根本不能支起来独自坐好的人,前面开车的是董启瑞,副驾驶是杜馨桐。
车行驶在公路上:
“可可一定伤心极了。”杜馨桐泪眼婆娑,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泪水。
董启瑞稳稳地开着车,蹙眉看着前方的路,说道,“伤心是难免的,你以为不这样骗她,她就不伤心了么?如果不是你打给我,我告诉你我在这里,接着我和霆安听到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还不知道这事情跟那个什么添添有这么大的关系。”
“我或许不该说添添的坏话。”
杜馨桐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说添添的一些恶行,不说添添对艾可做的坏事说的不好的话,那么董启瑞和苏霆安也不会这样做。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很多了。上午我跟艾可通过电话,那时她声音很无力,中午我和启瑞跟可可见面。可可的情绪近乎崩溃!我们不是傻瓜看得出来……纪典修既然信任添添会帮忙,既然信任添添本性不坏,那么可可就是伤心的。哪怕这个添添真的有意帮纪典修请求的这个忙。”苏霆安解释这个理儿,这样做了和没做,艾可的伤心程度只是稍微有些改变而已。
有的伤心,在这个当口,理智的看来,有必要发生。
万万没想到的是,添添真的上演了一出调虎离山的计谋,把廖芝支出去了……
然后把艾可的舅舅推下来,如果不是丢下艾可的舅舅跑上楼取车钥匙,也不能给苏霆安和董启瑞带走艾可舅舅的这个好机会。
苏霆安和董启瑞之所以隐瞒艾可这个事实,让艾可得到噩耗一样的失落,是想艾可心里先好受先痛快一点,只要过了今晚,艾可会从失落中变为安慰!
虽然这安慰是建立在痛过之上。
董启瑞说得对,艾可恨着添添,恨到了一种无法认同和回转的地步,在艾可找董启瑞和苏霆安的时候,他们都看得出来,在艾可的心里,添添就是百分之一百的不会帮忙!
所以,艾可心里期待的是,他们两个带走舅舅,而添添则是没有帮忙……
她期待的更是,纪典修看清她心中的敌人他心中的天使的真面目!那时候,艾可才是胜利的!
仇恨能蒙蔽任何人的心,包括不起眼的艾可,所以在苏霆安和董启瑞他们看到添添真的帮忙时,会想到,这样的情况其实很不妙……
添添帮了忙,纪典修会理直气壮,会认为艾可是那个误会污蔑添添的人。艾可心里会憋着一口气,亲眼目睹经历着添添给她带来过的痛苦,此刻这个人却因为这样一个讨好纪典修的行径,再次将她打入另一个闷痛不能再开口的地狱,那样的日子以后要怎么过?
添添会更加嚣张,因为纪典修会更加信任添添。
所以杜馨桐她们三个决定这样做,表面上是伤害到了艾可,但只是暂时的……
这样的伤害能让艾可看上去是纪典修腾添添她们三个之间争吵时最理直气壮的那一个,而不是放任添添救了舅舅后,艾可变成无法开口,添添可以继续嚣张的那种情况!
杜馨桐扶着额头,皱眉看车后座的苏霆安,“可可一定会跟纪典修大吵一架吧。”
“事情早晚会发生,她和纪典修早晚会因为添添吵架,吵过了,也就安静了……”苏霆安皱眉,真不知道艾可能不能承受的来。
杜馨桐突然看向苏霆安,竖起大拇指,“早闻大名了,你是个好男人哦。纪典修其实也是个好男人,但是他唯一不是个合格爱人的地方是,在准备全心全意爱艾可的时候,没有扫清身边的红颜知己……”
苏霆安微微一笑,是啊,红颜知己是世上最可怕的一种生物。洋房前。
添添手里攥着车钥匙,手指放在嘴边,眼泪逼了出来,慌张地站在路上,眼睛充满泪水地四处看着,努力寻找着,嘴里呢喃着,“爸!爸你去哪儿了……爸!”
一声声喊着,看着邻居家的树下,胡同里,洋房的花园里,别人家的车后面,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了一遍了,可是……都没有啊。
添添彻底慌了,爸根本不能走路啊,轮椅在,可是爸去哪儿了?
“爸——”
添添边快走边喊着,“出来啊!不要吓我……”
“有没有看到我爸爸,他的轮椅还在人去哪里了……”添添见到有邻居出来,上前去问。
邻居皱眉头看着添添,摇摇头,“没有啊,别急,慢慢找啊。”这天都黑了。
“没有。”添添低语,茫然地哭泣。
再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影子……
毫无办法,添添打给廖芝。
“妈……爸他失踪了……”添添将电话放在耳边,捂着嘴巴边说边哭了起来。
廖芝不知道说了什么,添添低低地哭着,“妈,对不起……”
挂断电话,路边的花儿被谁家跑出来的小狗扑倒,泥土从花盆中掉了出来一点点,添添看着,突然心惊肉跳,该怎么跟纪典修解释?
他会相信吗……
廖芝很快赶了回来,就在洋房区把头的第一家打麻将,几乎是推了桌子上的牌扔下几张钱就离开!
跌跌撞撞地看到蹲在家门口的添添,一把抓住添添的肩膀,面目几乎狰狞地说道,“刚刚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你爸失踪了!在楼上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家里进强盗了吗……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对不起……”
廖芝气的眉头都挑了起来,隐隐不好的预感,但猜测不出离开家不到半个小时,女儿在家,到底这是发生了什么。
添添哭的泣不成声,顺着添添的眸光,廖芝看到门口的轮椅,空空的,哪里还有人?
廖芝走到轮椅跟前看了看,扶着额头头痛地摇头,“快说!这是怎么了!”
“妈……对不起……”
添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气的廖芝脸色铁青!
手指戳着添添的额头,“你是傻子吗!居然瞒着我干了这么大的事儿!纪典修他是谁……他是艾可那个死丫头的男人!如果是你的男人也就算了,还不是!没本事彻底抓牢那个男人反而吃里扒外帮起了外人!你爸这是光天化日的丢了吗?你怎么这么废物!”
添添只是哭,心里真的很害怕……
“我要怎么跟他交代?”添添小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水。
“照实说!”廖芝恶狠狠
纪典修已经开车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接到添添的电话后,手指捏紧了方向盘,脸色黑沉地突然急转弯,逆向行驶着开向另一条转弯的道,汇入车流正常行驶着去了别处!
这一瞬多少司机在骂他神经病!
纪典修额上青筋凹起,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这是怎么了,屡次犯错,屡次伤害她,屡次判断失误,在添添说舅舅丢了这一霎那,纪典修头痛欲裂,不敢去想象面对艾可的样子……
恐惧,无比恐惧见到艾可的样子。
他想为她排忧解难,却变成一次次的伤害,他根本承受不住她独自的忧伤。
猛锤了一下方向盘,紧抿着薄唇,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