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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闭上眼闻着他的味道,心里已是大大的满足。
这样在一起上班工作,真的不错……
他攥着她的手不放,直到电梯停下。
纪典修开车直接去了机场,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从机场走出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子,笑起来嘴角弯弯的,纪典修下车,两个大男人竟是很亲热的打招呼。
“神马关系。”艾可瘪嘴。
终于上车后,那个人坐在了车后座,纪典修在驾驶位置,车室很宽敞,艾可和那个男子之间还有很大空闲空间。
纪典修指着艾可介绍到,“秘书,兼爱妻。”
“……你好。”艾可不好意思地打招呼,爱妻?待遇就是爱妾的待遇好不啦,整日受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过活,虽然很幸福。
那个男子端详了艾可几秒钟,而后挑眉看向纪典修,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艾可反正是没看懂,男子伸出手,“你好,好好照顾他,他终于不吃素了。”
“好的。”艾可哪里明白说的是什么,也不搭腔,毕竟正事要紧啊。
完全没艾可什么事儿,就是纪典修想带她出来兜风,两个男人拿出一堆设计稿在研究着,然后匆匆的把纸稿交给了纪典修,一大堆东西又都收拾了起来,男子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去香港的飞机,再见。”
“再见。”他对艾可说。
艾可对下车的人挥了挥手,“再见。”
“你朋友吗?”艾可问。
“嗯,学汽车设计时唯一的朋友。”纪典修很小心地收起汽车设计稿。
“你吃素我怎么不知道?”
“没认识你之前我吃素,男人的话你少问。”纪典修一脸尴尬。
“……”
好吧,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懂了。
等到纪典修的车开离了机场,艾可的手一动,才发现车座上有个小盒子,很精致。
“这是什么?”艾可看了看,打开,是个钻戒。
“等等纪典修,这是刚才你的朋友的?”艾可问。
纪典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应该是。”
“那怎么办?他上飞机了没?”艾可问。
纪典修看了一眼手表,“已经登机了!”
纪典修伸手示意艾可把盒子给他,艾可递过去,纪典修瞥了一眼,某品牌的钻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上面,就随后扔给艾可,“他不会要了,等他到了香港我告诉他再买一个吧,这个你看着处理。”
“看着处理?”看着处理的意思是怎么处理?
显然那个人是纪典修很要好很要好的哥们了。
“放在家里吧,等你朋友什么时候再来,还给他。”艾可小心地放好。
“你可以当成是捡的,扔了也行。”纪典修道。
“哪有出门捡钻戒的?我好像最多就是捡过一百元钱。”艾可嘀咕,那挫败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很不幸运似的。
“我什么都没捡过。”
艾可想说,你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哪里会看到地上有东西可以捡?
“不过捡到小的东西还可以,捡到大的东西就像是得了心脏病似的,寝食难安。”艾可继续嘀咕。
“嗯?”
“在法国,艾宝生病那时候急需一笔住院费,人民币算下来应该要六万多。我就只有一万多,那天晚上我在医院守着艾宝通宵,早上出去的时候在医院等待的椅子上看到一个牛皮纸的袋子,我好奇是什么?就打开来看,里面足足有十几万,估计是哪个病人家属着急忘记了钱拿走了。就像我因为艾宝的病情失魂落魄丢了手机一样。”艾可心情忽然低落。
“然后呢?”
艾可手指抠着座位,低头说道,“我当时就在权衡,是良心重要,还是我们家艾宝的生命重要?说实话……我那时候守着那些钱很久很久,艾宝的手术越早进行越好。唯一能帮我的苏霆安那时候去了别的国家开研究会。我根本联系不上他,我不能拿着那么多钱就那么坐在那,我怕被人抢,这可能就是我太穷没拿过那么多钱的原因。然后我在医院里找丢失钱的人,丢了那么多钱,她们一定会很着急吧?”
“找到了?”
“算是找到了……我的钱是在医院大厅报刊旁边的椅子上捡到的,所以不清楚病人家属是去了哪个科,最后在妇产科那边看到一家人,女的在说钱丢了,四处望也想不起放在哪儿了。原因是大出血的产妇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男婴,全家人太高兴导致他们把钱忘记在椅子上了,我一直跟着他们出去到医院外面,他们一家人很高兴儿媳妇生了男婴,他们上了一辆很好的私家车。我就那么看着车走了,钱在我这里……我竟然两眼发呆的没有叫她们……”艾可这事情没跟谁提起过,现在跟纪典修聊一聊,心里舒服了很多。
纪典修蹙眉,在后视镜里看到她落泪他心里何尝不难受,他那时候在哪?完全不知道她们母子的存在!
修长手指不禁捏着方向盘的力道加重。
艾可用冰凉的指尖抹了一下眼角不由浸出的泪水,深呼吸着,“我最开始就在那叠钱里看到一张银行卡。即使我不找到丢钱的人用卡也可以去银行或者当地派出所找到失主。可是当时我怕艾宝会离开我,他还那么小,在病床上的样子脸色发紫,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艾宝离我而去了……我就不活了,我一定就不活了。妈妈在我小时候离开我,爸爸在我出狱后离开我,如果艾宝再离开我。我想是不是我的命数不好,克我的亲人?如果是这样,我早就该去死……”
艾可低头看着车座说着,手指抠着自己膝盖,泪水一颗一颗掉下来。
“不该那么想,你父母的离开都是因为被人的因素导致,跟你无关。”纪典修轻声安慰,此刻他能做的,只是安慰,因为时光不能倒流,若是能倒流,他只要脑海记得她就可以,哪怕不知道她的踪迹,纵使翻遍全世界,他也会找到她。
“我就把那笔钱交给了医院,艾宝当天中午进行了手术。我用属于别人的钱,属于在别人手里抢来的钱把我们家艾宝的生命救了回来。虽然后来我去警察局交上了那张银行卡和钱,还给了丢失的人,但是那已经是苏霆安回来后的半个月后了。隔了半个月……”
艾可的话里全是在意晚还给失主半个月。
艾可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流出,纪典修蹙眉,心里泛起丝丝疼痛,他此刻不能开口安慰,也许她对他说了,哭一哭,发泄了就会释然了。
这件事艾可没有对苏霆安说起,那时候苏霆安一个月的国外研讨会,唯一的救星都不在,还不认识苏霆婷,周围认识的都是打工的大学生,条件都跟艾可差不多一样穷。艾宝感冒发烧艾可还不至于的急的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每天绝望中过活。
用别人的钱救了自己的儿子,虽然看到儿子的时候会开心的笑,可是那段等待苏霆安回来,自己又拼命努力赚钱的日子,不好过,凭自己赚钱还给失主要何年何月?只能暂时朝苏霆安借,而后自己努力用最快的速度还给苏霆安。
苏霆安在她用了那笔钱的半个月后才回来……
半个月之内,每晚睡觉艾可都会做噩梦,噩梦往往都是跟现实偏离轨道的,胡思乱想的事情都会在梦里发生。白日里打工,大家就问她是不是病了,嘴角因为上火都坏了,唇色发白呈严重病态,时不时的冒着虚汗……
那不是像那次在高级餐厅捡了一百元,而是在医院捡了十万元,人的良心和心底道德,足以将人折磨疯掉,苏霆安回来时,艾可整个人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苏霆安让艾可去看医生,艾可拒绝,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直到失主在警局和她交接了钱办了手续,艾可的心才彻底解脱,但失主跟她道谢时,艾可鼻子一酸,无地自容……
事情解决,艾可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纪典修对于艾可的举动非常能理解,试想一下,如果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穷的父亲,儿子心脏病危在旦夕,现去赚钱肯定是来不及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吧?何况艾可这已经处理的极妥当,他便更加心疼她!
午餐是在一家餐厅的顶楼露天餐厅吃的,吹着自然清风,吃着美味的东西,这会儿两个人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丝毫没有味道,纪典修恨极了自己的朋友把钻戒落在他的车上,否则不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纪典修不擅长哄人,便转移话题,开车离开餐厅时说道,“你的身体太弱了,以后每餐吃什么我来定!”
“我不要喝猪脚汤。”艾可脑子一热就这么一句。
纪典修终于笑,“既然那么怕,就走路小心点,再扭了脚吃上一个月猪脚汤!”
“……”
艾可头上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