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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你听我说……”许邵刚一开口,安若然即刻截住他的话,“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那女人和那小女孩你都不认识?可我明明看见你吻了那女人的额头,那个小女孩还喊你爸爸!”
许邵试图平息安若然的情绪,可他刚一碰安若然的手,她立刻就将他甩开,“若然,我,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的,老头子把我扔到这里,给了我那个连年亏损欠债累累的破公司,我要是不想点办法,我一定会被那公司拖死的。”
安若然瞪向他,“所以你就娶了那个女人,她爸是谁?很有钱吗?”
许邵侧头不吭声,安若然通红的眼睛落下泪水,她一拳捶在许邵的胸口,“许邵,你真不是人!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我也在不断想办法让你回来,为了让你回来,我还没成年就和许氏集团的总经理蓝清源发生关系,为了你,我不辞万里到这里来上学,可你呢?”
安若然哭吼着推开许邵,用力踩下油门飞驰出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联系许邵,她认识了叶钦,全心全意投入与叶钦的恋情中,但不时之间,她还是会记起,在贫民窟的那一幕,她站在一群持刀的黑人女孩中间,她恐慌不已,以为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而许邵如一缕曙光,将她永远带离了黑暗。
她没办法忘记许邵,从来都没有办法。
安若然在许邵和叶钦之间摇摆不定,她面对许邵只提出了一个条件:赶走他的妻女,她就重新回到他身边帮他。
许邵犹豫着不说话,安若然微笑着像只猫似的趴在他的膝上,“听我说,我会想尽办法弄死许予骐,而你只要把那个女人和小女孩赶走就好了。”
“如果她们走了,我就一毛钱也没有了。”许邵冷冷地说。
安若然却笑了,“你总会有办法的,我相信我所爱的许邵,从来都是雄才大略,怎么会受这儿女情长的羁绊?”
许邵笑着托起安若然的尖下巴,她确实很了解他,但她忘了,她也只是这儿女情长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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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芸想到过去的一切,她颤抖着举起手枪对准许邵,“所以你是在报复我吗?就因为我让你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送进精神病院?”
许邵看也不看她手中的手枪,反倒异常的镇定,“我太太她其实很单纯,她是张天博的爱女,她母亲因为患有精神疾病很早就自杀了,所以你给我出主意,让我把她关进精神病院时,张天博没有怀疑。可我的女儿呢,许筱筱,她和她妈一样,根本没有病,而且她还只是个孩子,你居然连她都不肯放过,我看该进精神病院的就是你!”
何芸的枪口慢慢瞄准许邵,“你从来都只在乎你的女儿,你怎么不想想我们的儿子?”
安若然毫不吃惊,从她得到何芸儿子的亲自鉴定,知道那孩子不是许予骐,也不是叶钦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小男孩的父亲,只可能是许邵!
安若然的手在身后乱摸,桌子上根本没有任何利器,她侧了下头,在昏暗的红光灯下,她只瞥见满满一盒的液体。
“我们的儿子?”许邵笑了,他笑起来依旧风度孑然,浑身却散发出森寒之气,“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孩子吗?我对所有人都不在乎,不管是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你,还是咱们的儿子,为了许家的财产,我都可以杀了,甚至是……”许邵笑着望向安若然,“甚至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何芸沙哑的声音嘶吼着,忽然准备扣动扳机。许邵冲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枪,何芸尖叫着同许邵撕扯起来,安若然端起身后一盒子的液体不知所措,她看着一会儿转过来的何芸,一会儿扭过去的许邵。
终于安若然拿起一盒子的液体朝许邵的脸上泼了过去,就在此刻,手枪忽然不知被谁扳动了,啪的一声穿透了何芸的身体,而盒子里的液体恰好泼进许邵的眼睛里,他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尖叫着双手捂在眼睛上。
安若然手中的空盒子瞬间掉在地上,上面只隐约印有三个字:显影液。
“何芸?”安若然去瞧地上的何芸,她一袭红艳的裙子上渗出滚烫的鲜血,血液与她的衣服融为一体,她的手捂在胸口,浑身抽搐着望向安若然,何芸脸色发白,双唇微微颤抖,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安若然的怀中,何芸已经再无半分气力,她的声音细碎如呢喃,如同最后一丝颤音,吐字已经十分含混,安若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何芸的手冷得可怕,僵得发硬,安若然与何芸十指交握,似乎籍此给她一点力量,何芸的嘴角微微歙合,发出的声音更低了,安若然不得不俯在她唇上,才能听清何芸的话:“我,我儿子……”
“放心吧,再见了,何芸妹妹。”安若然眼中晶莹的泪光一闪,有滴大颗的眼泪从她眼角渗出,落在何芸鲜红的裙摆上。
安若然抬头望向许邵,他痛苦地挣扎着,双手不断去抓眼睛,好似要将两颗眼珠挖出来。
“现在,是解决哥的时候了。”安若然拿起地板上的勃朗宁手枪,走到了许邵的身旁,她冷冷地举起枪瞄准他,但她看着枪口下痛苦的许邵,却始终没有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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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枫边开车边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安若然,“你确定,这件事不用告诉你爸?”
安若然望着窗外绝美的海景,轻声说:“不用。”
当卓逸枫的车子缓缓停下来时,安若然打开后备箱看着里面被捆绑的许邵,她又望向悬崖上的那栋蓝色别墅,曾经是她最美的家园,现在她却只能变成另一个女人。
卓逸枫将许邵从车内拖了出来,“现在就解开?”
安若然默不作声,她走过去,用力一把扯掉许邵唇上的胶带,许邵即刻大声叫喊道:“这是哪儿?怎么这么大的风?快送我去医院,我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安若然噌的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许邵,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活下去就活,死了的话也没办法,机会是你的。”
“不是,妹妹,你别把我扔下来呀,我是你哥啊!你不能这么对我!”许邵惶恐地叫喊着。
但安若然却不管不顾,她用刀子猛地割断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麻绳,没有束缚的许邵忽然挣扎着站起来,他胡乱摸索着前方。
安若然不断后退着同卓逸枫上了车,听到汽车启动声的许邵慌奔过来,但由于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眸子里又刺痛不已,他刚走出一步就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
安若然通过后视镜瞧见惊慌不已的许邵,他在地上爬了多次,仍不断失败,好不容易站起来后的他嚎叫着朝车子相反方向的悬崖边跑去。
“你在同情他?”卓逸枫看向身旁的安若然,安若然不再看后视镜,只是将视线转移至前方,“没有,他把我们当小白鼠的时候他就没有同情过,我也不会。”
有人说许家是受了诅咒的,许则承的前妻尹忻死了,现任妻子安辛被谋杀,他也死了,两个儿子却也不见了踪影。
安若然也不清楚,许邵到底是否还活着,双目失明的他是否能在空无一人的悬崖边活下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下?”卓逸枫端来一杯香槟,安若然接过香槟轻呷了一口,“庆祝什么?”
“庆祝许氏集团的新主人:我美丽的未婚妻。”卓逸枫温润如玉的眼眸皆是无尽的宠爱。
一身奢华礼服的安若然立于宴会的中央,众人皆前来祝贺,无数人都羡慕她有个善良的母亲,安辛嫁了有钱的许则承,做尽了慈善事业,为安若然今天的出场铺好了道路。
如今她高高在上,几乎俯瞰着众人。
卓逸枫微笑着弯下腰向她伸出了手,“愿意跟我跳支舞吗?”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安若然将手搭在了卓逸枫的掌心中,他攥着她的手在舞池内起舞,一步步的旋转着。
璀璨灯光的照耀下,安若然觉得有些眼花,五彩的灯光闪烁得令人炫目,她望着卓逸枫的脸庞,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狭长丹凤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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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帮你梳。”许予骐拿过她手中的犀牛角梳子,轻轻她梳着一头青丝,她的头发如同一匹乌黑的绸缎,又好似瀑布层层叠叠地垂下来。
许予骐的手一点点梳着,他的动作又慢又轻,好像故意要这么久地梳着,“你知道吗,如果在古代的话,这就叫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他顿了下,继续说:“梳到白发齐眉。”
安若然一怔,忽然回头看向他明亮的眼眸,他的目光如同被渐渐融软的冰刃,从锋利到柔软,渐渐为雪水所蚀。
有日下了很大的雨,她刚联系过张天博匆匆赶了回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