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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颜而笑:“既然二公子有此美意,丁丁心领了。
虽然如言不在乎这些,但这是你我的心意,想他也会欣慰的。”
但听得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西门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恕我不留客了。”
西门岑回身温文地拱手为礼:“老夫人,岑已辞官,这大人一词不用再提。
至于丁家的贡缎只要诸事顺遂,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老夫人脸色不佳,这一仗丁府是节节败退,她的面子下不去,脸色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说话间,已领着西门家众人站起,“打扰老夫人歇息,岑罪过。
待备妥诸般事宜,再登门请老夫人主持仪礼。”
正要告辞,管家匆匆跑到老夫人身边,悄悄耳语一番,又递上一张大红拜帖。
但见得老夫人满腹火气俱冲着管家而发,一把把那拜帖撕得粉碎,怒声说道:“去回他们,婚事作罢,来日再议。”说罢拂袖而去。
我和西门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朱家晚来一步,大局氐定。
我灿笑着送西门一行出门,沿路慢慢坠后,落到西门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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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和运
我慢慢坠后,落到西门笑身边。
对他露齿一笑,西门笑浑身打了个颤。
他小心与我保持距离,尽可能的走得慢些,好让我尽快超过他,我却偏偏越走越慢,反倒成了我俩远远落后于大家的局面。
我随手扯了几片树叶,漫不经心地一缕缕撕开,边撕边问:“我上次在别庄见到一个青袍书生,从来没见过,是谁啊?”
他想了想问我:“是不是面无表情的,看到人也不搭理的?”
“不错不错,就是他。”
“哦,那个是我五哥。
天绝妙医西门泠的名字听说过吧?”他有些得意的吹嘘。
“没听说过,认识你以后就听说了。”我瞟他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却有点难受,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问:“五哥为人比较孤僻,他没得罪你吧?”
我不禁笑出来,把扯碎的叶子往他身上抛去。
“你当我是小心眼啊,谁碰见谁倒霉?”
他极小声地说:“你以为你不是啊!”
“你说什么?”看到我皮笑肉不笑地样子他顿时一激灵,大声说:“我说谁敢得罪你活该他倒霉!”
我失笑:“西门笑少爷,你似乎有点怕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可怕,一点也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
这人真是有趣,人如其名,还真能让我笑场。
“你五哥怎么不来?”我状似无意地问。
西门笑小心瞄我几眼,戒慎地说:“五哥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是吗?可是他根本就没待在别庄,应该是回去了吧?”我抬头望向远处的大门,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西门笑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他迅速看我一眼,见我没注意他,似松了一口气。
摸摸鼻子,装傻地说:“不会吧?今天出来时还看到他了。”
我纠住身边行经的柳枝,拉紧了轻轻弹向他。
“西门笑,你知道吗?你一说谎,就会摸自己鼻子。”
他一惊:“我没说谎。”下意识地要去摸鼻子,手才伸到一半,醒觉过来,尴尬地朝我嘿嘿傻笑。
“一看到你灿烂的笑容我就打心眼里发冷,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何必瞒我,难道你们怕我因为西门纳雪重病就不嫁他了?”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半晌才说得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猜的,多谢了。”我差点笑倒在地,真是有趣,笑得太大声了,忍得前面的西门岑等人一起回过头。
西门岑温文地说:“老十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让十二小姐如此开心?”西门风双眼却如剑般刺向西门笑,连我这个非身受者也觉得身上冷了冷。
我赶紧绽开笑颜,为我的无心之失补过。
“十公子只是说起当日在鬼屋中捉弄我的往事,丁丁觉得好笑罢了。”
西门岑笑笑:“老十也太孩子气了。”说着转身继续走,西门风冰寒如骨刺的目光也随之离开。
西门笑大大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抹把冷汗。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帮了你,记得要谢我哦!”
他懊恼地扒扒头发,我哈哈一笑而过,抢上前去尽主人送客的职责。
夏日午后的日光虽然毒辣,也挡不住我雀跃的心,送走西门岑一行后,整个人都觉得舒爽通气。
我笑眯眯地在自己院子里纳凉,拿把美女团扇轻轻摇着。
有清风自林梢吹来,带来竹叶的清香,涤去一日的暑意闷气。
蝉在树荫间“知了,知了”地叫得起劲,清风徐来,暗香浮动,便是这聒噪的声音也变得悦耳起来。
凤郎悄悄出现在我身边,端上一碗冰镇酸梅汤。
“这是知府大人的二夫人特意命人送来的。”
“难为她还记挂着我。”那个爽朗的女子,上次一见,恍若隔世,世事变幻之快,让人顿生沧海之心。
如果那天我没有应约而去,一切是不是就不同了?我有些恍惚,但随后清醒过来,会发生的总归是会发生的,不是那天,也会是这日。
有西门家族的誓不罢休,辅以张之栋的精心算计,就算是能推倒重来,毫无准备的我一样会掉入他们的陷阱。
“为什么不带我走?”凤郎低声说。
剔透的面容也染上了阴影,闷闷的。
“你知道了?西门家族不会同意的。
你的容貌气质也不适合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生存。”我怜惜地说,这个水晶般的人儿原本该是我放在手心中小心呵护的。
他淡淡地说:“丁家也一样勾心斗角,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我语塞,他说得没错,可丁家怎么能和西门家比,丁家再如何腌脏再如何面目可憎,那也只一般的大家族,耍点手段便能活得好好的,至不济也就是不受人待见而已。
而西门家,那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有着太浓重的黑影,我连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也没有把握,又如何能让这纯然温良的少年一起掉入黑墨中?
“我说过,即便是去送死,只要让我陪着你,我不会有二话。”少年倔强地握紧了拳。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嗔道,一根根扒开他的手指,轻声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自从那天你救下我,我就和自己说,这个人就是你一辈子要跟着、一辈子要保护的。
你可以叫我死,可是你不能让我离开你。”凤郎的眼底有被遗弃的深深挫折,这种被遗弃的感觉我刚刚已经领受过了。
我不禁要叹息,当日救下这如花的少年,究竟是错还是对?“凤郎,我很后悔当日坚持要留下你。
我该听凌哥哥的,遇上我,是你命里的劫数。”
“是魔障也好,是劫数也好,我甘之如饴。”
“可是,你不能和我走,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忍让他陷入西门家族内的泥淖,却仍然一手推他独立面对残酷的现实。
凤郎,我终归是食言了,原本是打算疼惜你一生一世的。
他双眼攸地亮起来:“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我握住他手,沁凉的手涌上一层热意。
“留在洛安。
留在这儿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为什么?”
“我留下的生意需要你的照顾,这是我的后盾。
生意跨了,我也就没有了指望。
何况你还要帮我照顾爹娘。
老实说,我信不过老夫人,我总觉得她对我爹娘非同一般。
而且,西门家族的人必然也会在关键时刻拿我爹娘当人质。
这里很重要,除了你我不能放心交待给任何人。
这里的一切都要靠你了。”我情真意切,仔仔细细地分析给他听。
这样的重担,就要交到他尚且孱弱的肩膀上,我不忍心却只能残忍地漠视自己的不忍。
“如果我帮你守好大本营,你是不是就一定会平安归来?”他晶莹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执拗地要求我的承诺。
这个孩子!我温柔地握紧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回来,一定会。”
他慢慢地笑了。
笑意如破雾而出的金日,耀眼得不能直视。
“好!”
短短的一个字,是这个少年给出的最宝贵的承诺。
我相信即使到他生命失去的那一刹,他仍然会为他的诺言负责。
即便是为了这份世间最纯真的信任,我也一定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