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猛一看来,可不是能吓死人吗?
赶快拿方巾帕把脸抹干净,头发也散开来理清,梳了支简单的麻花辫,没有绑辫子的细绳,我就把拆下的细金链串当绳子胡乱一扎。
“有钱人到底是有钱人,连绑个头发也用金子。”他神情冷漠,不屑地说。
“你若是有合适的头绳,不妨借我一根,金链绑头发并不得力。”我坦然向他伸出手。
他不自在地转开眼神,冷哼一声,转开话题。
“原来你真人就长得这个模样,我还当洛安仙子有多美呢!”
我照照镜子,镜中显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不过肤色比常人白晳些。
脸容最多称得上秀气,这样一张脸走在大街上一捞就是一大把。
确实离传统意义上的美女远甚。
我素面朝天,信心反而回来了,施施然坐下来,说:“世人称我为仙子,那是谬赞了,不过你若是想要打击我,只怕也要让你失望了。”
“我没想打击你,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他不安地转过头,看来性子还有纯朴之处,不算无药可救。
“最伤人的话往往就是实话。”我淡淡地说:“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
他更加不自然,不曾被蒙住的地方透出了红色。
“我……”
“直说吧!我喜欢直截了当,爽爽快快!”
“我想要些钱。”他被我一激,果然很爽快。
我不动声色地问:“多少钱?”
“三十两。”他犹豫下,又说:“五十两。”
“你说多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多了吗?”他惴惴不安地拉拉衣角。
我真想晕过去算了,他绑架我居然只是为了区区五十两?虽然五十两在民间确实是笔巨款,但以我的身家,任何有点眼光的人都绝不会只要五十两吧!
我黑起脸,冷冷地说:“你和我开玩笑?”
他更加不安,眉头紧锁,说:“我知道五十两挺多的,但是这笔钱关系到义弟的性命,说不得只好委屈小姐在此处待上几天,等我拿到钱,自然会放你走。”
我原来觉得此人应对颇有风范,感觉酷酷的挺有城府,此刻一接触,才知道什么叫银样邋枪头,十足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无力地挥挥手,问他:“如果我马上让人送来五十两,是否立刻就能放我回去?”
他说:“那是自然,我只要钱,又不要你的命。”
我想了下,拔下耳坠、镯子递给他,说:“这些首饰价值超过二百两。
你若是急着用,就去当铺里当了,当个五十两应该可以。”
他愕然望着我,愣愣地问我:“你不怕我拿这些钱去做坏事吗?”
我没好气地说:“就凭你这块料能做什么坏事!”
他接过首饰,突然向我跪倒叩首。
我坦然受他一礼,并没有假客气地避开。
他有些呜咽地说:“小姐救我弟弟一命,张……”
我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话,飞快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
我刚刚受了你一跪,你可以当你已经谢过我了。
要是觉得不够,以后若有机会见到我,也可以悄悄地报答。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早点送我回家,早点抽身走。
要是我家人找到你,我也救不了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被骗了,也是救了自己一命,我自己的命,总不止五十两。
更何况我对绑匪的情况知道得越少,也就相对越安全。
他感激地说:“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来日结草衔环,必报此恩。”一跃起身,从怀中掏出几个干饼,叉在树叉上,放在火上烤。
等树叉被烤得烧起来时,饼也被烤得焦黄酥脆。
他递给我一张饼,一壶水。
“你先吃,吃完我就送你回家。”他精神地说。
我接过毫不犹豫地张口就咬,一天下来,也没吃什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闻到饼香,胃更是大力磨动,痛得历害。
我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下了三块饼,从不知道几块干饼会这么好吃。
但如果我知道这一顿饭会有什么后果,我一定会悔断肠子,可惜现在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吃饱喝足,他灭了火堆,伸手搂住我腰,身形一闪,便迅如疾电地飞驰。
永远不想知道
别的不敢保证,但请担心我TJ的朋友放心,本文绝对不会TJ,绝对有始有终。
———————————————夜色如墨。
今夜云层叠叠,看不到半点月光,连星子也只能见到两三颗,黯淡的光芒飘摇着。
墨云铺天盖地的笼罩着天地,云层流动,今夜将有一场大雷雨。
我被黑衣人带着在原野中飞驰,迫切地希望早一秒到家。
这次丁福这样回府,丁家一定会翻天覆地,如果我不尽早出现,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
一阵急风吹来,我迎风呛着,顿时大咳起来。
黑衣人脚步一停,关心地低头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大力喘气,勉强抑止了咳嗽,急促地说:“我们快点走,我怕丁家会出事。”
他呆呆地说:“丁家会出什么大事,了不起就是乱成一锅粥,四处找你罢了。”
我内心充满不安,可是却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
“先别说那么多,我们赶路吧,总之麻烦你越快越好。”
黑衣人闻声走到我身前蹲下,说:“快趴到我背上,我好全力奔跑。”
我二话不说,立即趴上去。
刚把手圏住他脖子,他便犹如一支离弦的箭般射出去,我只觉眼前骤然白茫茫一片,头晕眼花,赶紧把头低下,闭上眼不敢再看。
过了并不算久的时间,洛安城便已遥遥在望了。
看来我刚刚待的那个小山坳离洛安城并不远。
黑衣人轻轻松松地凌空一跃,脚在城墙上一点,便借力翻过了高耸的护城墙,犹如鹏鸟般在空中滑翔。
离丁府大门不远的地方,他轻轻把我放下,有些腼腆地说:“这次是张某鲁莽,请小姐海涵。”
我淡淡说:“你也没有伤害我,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且去吧!”
他一拱手,身子一掠,便消失在夜空中。
我望着夜空中渐逝的身影出了一小会神,这是很奇特的一个人。
似乎他又不像刚刚那么瓜兮兮了,感觉变得很复杂,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云层中传来闷响,我抬头望望天际,雷雨便在眼前了。
不禁自我安慰地想,还好赶在大雨落下前及时赶回来了。
赶紧奔上前去叩动紧闭的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小扇侧门,守门的家丁探头一看,惊叫起来:“十二小姐回来了!”一连数声大叫,顿时家宅耸动,人声鼎沸。
无数人奔出来,就连一向不被允许进入主宅的爹娘也在其中。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娘亲大人搂入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唏哩哗啦地哭了起来。
“丁丁啊,我的宝贝,你总算自己逃出来了!那些杀千刀的匪徒啊!……”
连身为男人的爹也湿了眼睛,更别提像二伯母之类的女眷,纷纷在一边抽着手绢边抹眼泪边点头。
显然大家都误会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这样也好,省得我多费唇舌解释了。
我哭笑不得,都没事了,还哭什么啊!嘴里安慰着娘和二伯母,百忙中瞟了一眼四周,没见到丁维凌和凤郎,便朝我爹望去。
爹会意,揩下眼角,告诉我说:“凌少爷带着人去找你了,凤郎坚持要跟去,凌少爷就带他一起走了。”
“去了多久了?”我问道。
二伯母抽噎着答道:“天黑下来时接到消息就带着人追出去了。”
“如言也一块去了吗?”我急问。
二伯母点点头,说:“如言走了另一路。”
我算算时间,如果他们得到的消息无误的话,这个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那个小山坳,我们一路往回走竟然没有碰到,那么就是在路上错过了。
心中的不安急速涌上,我的预感一向很灵验,这次更是让我坐立不安。
我猛抬头,吩咐管家给我备马。
娘惊叫,死死搂住我,“你还要到哪里去?能平安回来我已经要谢天谢地了,你还要出去闯祸?”
我急着出去,无暇多说,用力掰她的手指,她却力气大得惊人,抓住我不松手。
我无奈地说:“娘,你别拦我,我要去找凌哥哥。
我怕迟了会出事。”
娘固执地说:“你去干什么?你都从绑匪手里逃出来了,还要回去送死吗?”
连一向支持我的爹也不赞同地说:“丁丁你又不会武功,帮不上忙。
若是凌少爷他们和绑匪碰上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