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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仍是认出方向走到了主屋。”
“西门二夫人抬举我了。
我还是犹豫下的,不过是对这朋友之义还抱着一丝幻想罢了。”说这话时我语气波澜不兴,西门笑却惭愧地垂下了头。
“真正引起我的警觉的是这屋里的气味。”
“气味?呀,对了,这屋子要真是一年多无人居住,必然是尘气十足,你打开屋子闻不到霉味,当然要引起怀疑了。”西门嘉眼珠一转,她脑子不慢,一经提醒便立时想通了关节。
我赞许地向她点点头,淡定地接着说:“后面的灯笼失踪一幕做得不错,我几乎便要以为真的遇到鬼了,但是女鬼浮空却是一大败笔。”
连西门岑也很感兴趣地问:“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自我进入屋后,你们便刻意制造极端的黑暗和寂静,好让我疑心生暗鬼。
你们几乎成功了。
须知在那种完全看不见听不见的情况下,人真的很容易情绪崩溃,我甚至也疑心那鬼在暗处紧盯着我,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可惜你们却让暗鬼变成了明鬼。
飘在半空中的鬼除了吓人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作用。
难道这鬼费了那么多功夫就只是为了吓吓我?”我嘲讽地说。
其实那时我已经确定那是人不是鬼,一脚踢飞那张椅子,不仅是为了吓那装鬼的人,让她露出破绽,也是为我自己壮胆,那般的寂静中,我极其需要一些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紧接着,西门笑惨叫声传来,这一声叫分明是诱我。
我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过来这儿不过就是想弄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火折子落地,我被二夫人抓住脚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西门笑受伤了,不过我马上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紧接着听到女子的喘息声,我便再没了顾忌,洒下石灰粉。”
西门嘉向他丈夫调皮地一吐舌头,笑着说:“我那喘息声原来是想吓吓她的,没想到反而让我自己差点送掉一双招子。”
我冷冷一说:“毁不了你的。
既然你能无声无息地偷走我的灯笼、火折,武功一定很高,我从怀中拿石灰粉自然也都落入你眼里,无论我动作如何快,你必然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过是讨厌有双冰凉粘腻的手在身上滑来滑去罢了。”
西门岑忍不住大笑,对他妻子说:“这下你知道人外有人了吧?以后别再动你那点小心思了,没得让人家笑话。”
西门嘉两手一笼,弯腰对他福礼,笑应道:“是,妾身知道了。”
西门岑轻轻一拍手,西门风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描金木盒递上。
西门岑接过,在盒边的簧扣上一按,盒子应声而开,明亮灯光下顿时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九粒拳头大的粉色明珠在墨绿丝绒上熠熠生辉,难得的是九粒珠子几乎一般大小。
西门岑微一示意,西门笑便托起盒子送到我面前。
屋内烛火全灭,只有盒中明珠投射出柔和的珠光,映得我周身亮堂堂。
饶是我在丁家见惯了奇珍异宝,这九星连珠仍然让我赞叹不已。
看到这珠子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物件如何值钱,而是觉得晚上放在屋子里照明效果真不错,我老觉得烛火昏暗,靠得太近了又热而且还容易烧焦头发。
我决定了,以后买了自己的房子就用夜明珠来照明。
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在珠光下纤毫毕现。
暗处传来一声轻哼,声音冰寒透骨,不用猜也知道正是西门风大人的杰作。
屋内又光明大作,西门岑笑吟吟地对我说:“这九星连珠是我们对丁小姐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我伸手接过宝盒,拈起一粒珠子细细把玩。
珠身幼滑,指尖拂过,我心下轻叹,东西虽好,却不是轻易拿得的。
西门风凉凉说:“这九星连珠价值连城,是我西门家的宝物。
就算丁家豪富一方,只怕你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冰寒彻骨的声音中也有掩不住的得意。
“不错,我是没见过。
不过多谢提醒,以后丁家会多留意此物,放几个在屋里当灯笼不错。”我把珠子放回盒里,淡然说道。
“灯——灯笼?”西门风吃惊地有些口吃。
“你知道这些珠子值多少钱?”
“它再值钱也是夜明珠,夜明珠的功能就是照明,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你不用太佩服我。”我无所谓地掸掸衣裳,好似挥掉一支小虫子般挥掉他的讶意。
西门笑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西门嘉愣了下后也跟着流出一串娇笑,唯有西门风脸色铁青,神色极端狠毒。
“说得好!丁十二不愧是丁十二。”西门岑击掌,他神色一正,说:“世上最不解风情之事莫过于明珠暗投,难得碰到丁小姐这样的知音人,也是这珠子三生有幸。
请丁小姐一定收下,切莫推辞。”
西门风急叫道:“二哥且慢,事关聘礼,怎能如此轻忽?”
我轻轻“咦”了一声,“难道这珠子是用来下聘的?那恕丁丁胆小,不敢轻收。”
西门岑一挥手阻止了西门风,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这珠子我们原本是用来为纳雪下聘的。
但丁小姐如此洒脱,我们再为这一俗物斤斤计较,倒显得我们西门家没有眼界了。
请丁小姐放心,此珠是岑专门与丁小姐交个朋友的,与聘礼绝无关系。”见我仍欲推辞,不等我开口,他又接着说:“西门家对丁小姐无礼在先,这就算是我们的赔礼。”
我嫣然一笑,这人的话倒是颇为中听,伸手自西门笑手上接过宝盒,淡笑着说:“多谢西门二公子厚礼。”
窗外已是天际大白,东方晓日初升,再不回去,只怕家人就要以为我失踪了。
我站起身来,朝书房内众人盈盈一礼,自信这一礼绝对是风华鼎盛,不遑多让。
“诸位西门公子、夫人,小女子陪诸位玩了一个晚上的游戏,现在精神也有点乏了,请容许小女子告退。”
“丁小姐请。”西门岑雍容大度地站起身相送。
“老十,送丁小姐回府。”
“不必了。”西门风冷冰冰地说。
“怎么你连二哥的话都不听了?”西门笑冷笑着。
西门风身形一闪,刹那间已移到了书房门口。
他推开门,迎门而立,阴骨恻恻地说:“有人来接丁小姐了,老十你就不用凑热闹了。”
众人皆是一惊,凝神倾听下,西门嘉叹息着说:“老五我本来还不太服你的,但如今看来,你的功夫确实比我高些。”
西门风背向众人,冷冷对着前方说:“师弟功夫大进啊!”
只听到一个温文如玉的声音清清雅雅地说:“原来是西门师兄在此,想不到多年不见,师兄居然学会为难女人了!”这声音如此清越好听,但在此刻听到,我却是身子一震,作孽啊,难得一夜不归,立马就被人当场抓住,看来我这人没什么做坏事的天赋。
门前白影一闪,温如言神清气爽地负手而立。
他只是望了我一眼,我认命地走到他身边。
西门风皮笑肉不笑地说:“师弟哪只眼看到我为难她了?她在此地来去自由,西门家不过是请丁小姐来玩个游戏罢了。”
“西门家?”温如言神色一变,伸手把我挡在身后,凝神望向房内。
“西门二公子也在此事吗?请现身一见!”
西门岺朗声长笑,带着西门嘉和西门笑缓缓走出来。
他向温如言拱手为礼,“温公子多虑了,这是我西门家的家事,老五是作为西门子弟奉令办事,与师门无关。”
如言低头问我:“他们有没有逼你做什么事?”
我摇头,人家来求亲虽然方法有点过分,但要说用强倒也不至于。
如言闻言松了一口气。
西门岑正色道:“温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对丁小姐一直是以礼相待,绝没有丝毫无礼之处。
我西门家行事不敢说绝对光明正大,但自问从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如言双眼始终不离西门风左右,闻言也不放松,护着我慢慢退后,直退到十丈远,才对西门岑略一示意:“如言无礼之处,请西门二公子见谅。
不过如言与西门风师门恩怨难解,誓不两立,请恕我们不便在此久留。”
西门风古里古怪地笑起来,他大约是太久不笑了,脸上神色古怪之极,笑声尖锐难听。
“温师弟的伤全好了吗?看样子我当日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神色一变,脑中立马想起那日如言重伤,我痛哭垂泪的情形。
我揪紧如言衣袖,急声问:“就是他吗?”
我问得虽简短,如言却听得懂,他微微点头。
我猛回首,森寒的盯着西门风。
一想到如言差点被砍断的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