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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沉思太久,幡然觉醒时,已落下他们一段不短距离,远处,步生莲站在花园中央,手执折花呆呆的凝视着,喃喃问道:“倾池……你可识的这花……叫什么名字?”
赵倾池仔细观望,发现这种花型是他从未见过的,但见步生莲似陷入回忆的神情,不由的开口问道“小姐认识?”
走近的上官浩看着花,又看向步生莲,一脸莫名。
步生莲茫然,空洞的看着远处湛蓝如洗的的天空,“接叶连干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此花名唤——玫瑰。”
“玫瑰?”二人听着这从所未闻的名字,不由得侧目,但触及步生莲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浓浓悲戚,风卷起轻薄的纱裙似乎要乘风而去的飘渺,赵倾池心惊之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皓腕,低低唤道“小姐……”
步生莲感受到手腕处的温暖,冲他安抚一笑,“这是个发生在遥远的,古老东方国度的一个故事,传说当年佛祖的众多徒弟中有着这样的一对男女……
男的性格热情,正如名字一样——爱人!女的性格温柔,也如名字一般——**!
一天,他们一起研究佛理的时候。在一个小山中发现了两朵含苞待放的美丽花朵,二人在这浩渺的天地间生活了千年之久,却从未见过此花,他们都很好奇。男子想去摘来看看,但却一不小心被鲜花茎上的小刺扎伤了,殷红的血液即刻流了出来,女子见了十分心痛的拿起他的手,留下了眼泪,与男子手上的一滴血同时落下,分别落在那两朵鲜花中……
因他们都是佛教徒,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他们微笑着分开了。男子走向天上;女子走下地底!
千年过后再次相逢,她和他都有了更好的名字……男子把名字变为——月老,他希望女子能够彻底将他忘记,然而他的工作却是让一对对有**生生世世记得彼此,用他手中的那一条细细的红线,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条条小小的红线其实是他的一滴滴思念的鲜血……
女子把名字变为……孟婆,她同样希望男子能够忘记她,否则这亘古的岁月,日日切骨的相思又该如何熬下去呢。她终是幸运的,不需要每天看着一对对有**终成眷属,她需要做的是熬汤,也就是俗称的“孟婆汤”,她在黄泉河边,麻木的看着一场场生离死别,看着一对对有**在三生石上刻下来世的约定,今生的眷恋,她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凡人尚可说出来世今生的爱恋,可是她呢?一切都是错,说出是错,想念是错,爱恋是错,一切都是错。她手举着孟婆汤,在黄泉河边哭得像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孟婆汤啊,孟婆汤,你若真能忘记一切,为什么我还会痛苦千年?”
当爱人和**在一起时,造就了爱情。爱情要有鲜花装饰才会更加美好,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二人离开后吸收了他们鲜血和泪水的花蕊,分别开出了殷红如血红的红色花和洁白无瑕的白色花,红色代表热情如火的爱人,白色代表温柔似水的**;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玫瑰花。”
莲院
当步生莲的故事讲完,三人都陷入了沉寂,片刻后赵倾池问道:“最后他们在一起了吗?”
步生莲摇了摇头“他们终其一生——欲相守,难相望。”
赵倾池黯然。
见此步生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花递到他手上“只是个故事而已。”
上官浩瞥了眼走开的步生莲,又望了眼赵倾池手中的花,阴阳怪气道“象征爱情的花朵啊!”
赵倾池蓦然微笑了,上官好像是看见了外星生物的惊奇道:“冰块也会笑啊!真是石头开花,枯木逢春啊!”
赵倾池抽出剑柄,“还想要你这条命,就管好自己这张嘴。”
三人进到莲院,阵阵幽香迎面扑来,但进到里面却发现除了入目的满院紫竹,并没有种植任何花,不由得暗暗惊奇,上官浩眼神四处寻觅,还是一无所获,“莲小姐,你院中可有种植什么花吗?”
步生莲走进屋内,转身问道:“不累吗?”
其意不言而明,小姐我累了,不想跟你说些没用的废话。
上官浩撞了一鼻子灰,丝毫不显尴尬,大大咧咧的跟进房间,坐下“是有些累了,今天演了那么一出好戏,脸都快抽筋了。”
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字画居多,玉器相辅,风铃饶墙,泠泠作响,布置的尤为雅致,清幽。唯独一面翡翠屏风上,清冷皎洁的明月暗空高悬,地上紧促的嫣红摇曳着的血红色花瓣,散发着凄清,诡异的光芒,少女单薄的身影迎风伫立在花丛中间,及腰长发上戴有同样的妖异花簪,雪白长纱与花瓣纠缠相织……
这是一幅散发着诡异,惑人,又带有一丝凄凉的唯美画卷,画中少女的背影好像很眼熟,这不是……
上官浩睁大了双眸,步生莲点头“没错,画中人是我。这是我三年前所画。”
“没想到,莲小姐的画艺如此高超,怕是国手尤不能及吧!”上官浩赞叹道。
步生莲不置可否,“画由心生,意由心起。不过随心涂画而已。”
“小姐,王妃安排伺候的丫鬟到了。”赵倾池领进两人。
“拜见小姐,奴婢知书(知意),是王妃身前的大丫鬟,特地派来伺候大小姐。”两名绿衣女子恭敬参拜。
步生莲放下手中茶杯,观察起二人来,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不愧是母亲带出来的,“嗯,以后莲院就交给你们了,既然你们是你是母亲精心挑选的,相信都是人精,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温润的话语,虽没有疾言厉色,却仿佛有千斤重,“奴婢明白。”
步生莲摆摆手“行了,替我准备好沐浴的东西,安排两位公子在莲院住下,下去吧。”
“是,小姐,两位公子随奴婢来吧。”
半躺在浴桶中,有风起,风铃清脆的声音响起,步生莲疲倦的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就好像身陷白云之中,不知来路,不明归路……
亭中相会
沐浴后的步生莲,长发微挽,只穿了白纱,信步来到了后院,一片赤红花海引入眼帘,花海中央白色亭子默然屹立,仿佛屹立千年,痴痴等待着谁……
步生莲凌空飞起,任雪白纱裙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犹如九天玄女,降临人间。她来到亭中央,发现原本属于她的吊床上,竟然已经躺着了一个人,他似乎并没有察觉身边站了人,或者说装作毫不知情。
这是个处处透露着奇异气息的少年,暗红色火莲纹路的直裰长衣,魅惑而沉静,那黑暗的衣衫下却压着袖边领口,仿佛地狱之火在黑夜里跳动,如墨黑发只是以精致的镂空玉环松松束在脑后,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单单一袭黑衣却有着不可逼视的贵气神秘。
若在前世,也许她会礼貌的上前将人唤醒,或者干脆离开,只是今生两样她都不会选,一味迁就最后苦的只会是自己。既然他喜欢鸠占鹊巢,那就让他好好的呆在这吧!
白绫顺势而出,眼看就要缠上那人的四肢,原本还在闭目装睡的男子,突然一跃而起,躲过了袭击。
“莲小姐,扰人清梦可非君子所为。”若说闭目的他浑身散发着神秘,那么睁开双目的他,就只能用龙凤之姿,华章天成来形容了。
“小侯爷,不请自来,难道就合乎君子之道?”步生莲悠闲地坐在石椅上,未加梳理的长发好似随时都会落在地上。
“莲小姐,果然不出门,通晓天下事。”林风轻丝毫没有被质问的尴尬,依旧懒洋洋的侧卧在吊床上。
步生莲看着哪怕只是慵懒的卧着,也自有一番风骨的他,淡淡移开视线,“小侯爷之名,如雷贯耳,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
林风轻眯起眼看着她,“莲小姐,不奇怪本侯为什么在这?”
“等我。”步生莲遥望着夕阳下,惑人心魄的彼岸花。
“啪啪”林风轻赞赏的击起掌来,“莲小姐当真聪明绝顶。”
若是别人被当世奇才的小侯爷赞赏,定会欣喜若狂,但步生莲却只感到了,浓浓的压迫感。
“既然莲小姐如此聪慧,可知本侯等你所为何事?”林风轻走至她面前,与她近在咫尺,近到鼻息相饶。
步生莲微皱眉头,退后一步,“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对于她的举动,林风轻眉心微跳,想他少年封侯,沙场金戈铁马,万千春闺梦里人的小侯爷,什么时候这么不招人待见了,京师的小姐们哪个见了他不是玉面红润,面露痴迷,怎么她还一脸的厌弃。
“莲小姐,很厌恶本侯吗?”林风轻看着眼前不盈一握的娇俏少女,不由得气闷道。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