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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遇纨绔下
知书知意气乐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在如此奇葩面前,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也就只剩下步生莲与赵倾池了。
纨绔见她水眸如常的看着他,无悲无躁,仿佛在看一戏子在那使尽浑身解数演出,而她只是局外之人。
虽有些气馁,但依旧嬉笑着问道:“不知佳人芳名?”
步生莲美目一挑,面纱下扬起娇俏的微笑,水袖中伸出纤纤玉指。众人不解,纨绔倒是无知无畏,“二五?美人的名字倒是十分新奇……”
步生莲摇头,示意他说的不对。
纨绔一副听从教诲的求知模样。
于是喧闹的街头便出现了这样一副有趣的景象:一绯衣佳人削葱根般白嫩的手指不停地变化着“二五”两个数字,不管是看热闹的路人还是纨绔一伙人不停地在呐喊:“二五二五二五二五……”
有从那路过的行人纷纷憋笑驻足,毕竟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跟步生莲通行的三人已经笑到内伤。纨绔一行中未曾参与拦美(拦截步生莲)的之人,听出了些许门道,刚想劝他住嘴。
就听见不远处有童声清脆响亮的响起:“母亲母亲……那边有群人在雪狗叫!我们过去看看!”
狗叫??
二五??
有人暴跳如雷,“你耍我们!”
步生莲无谓的耸肩摊手,“人傻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命运的安排;但是人蠢就无法原谅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气愤怒,这纨绔就绝对够沉得住气,自许**的将仕女图的扇子摇的痞里痞气,“美人说得对!但是……美人这样摆了本少爷一道,本少爷脸上无光啊……”
“哦……你想怎样?”
纨绔一闪来到她面前,快如闪电般的点了她的穴道,“我想……”
“放开小姐(莲儿)!”同行的三人大声怒斥着。
纨绔向旁边的伙伴打了个眼色,于是二婢便轻而易举的被放倒了。至于还有一个……
纨绔一手揽美入怀,一手把玩着步生莲的长发轻嗅,“好香!”
赵倾池怒目圆睁,长剑直指纨绔眉心,“放开她!”
“本少爷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美人我带走了,你若敢跟来……我可就不敢保证对她做些什么了……”话落,凌空而去。
再转眼两人已到了一艘装饰华丽的大船上,纨绔抱着她坐到长椅上,“你怎知本公子是故人?”
他真的对她越发感兴致了,只凭短短的一盏茶的接触她就能在被带走之前,给赵倾池留下话:故人邀游而已,倾池带知书知意先且回府,我不久会自行回去。
“红衣着装,龙延香飘散。这新月王朝除此一家的鲜明特征,要想猜出来并不难。”
“只是因为这些?或许只是巧合呢?”纨绔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依旧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秀发。
心乱如麻
步生莲一锤定音,“气质!”
纨绔扬眉微笑:“气质?”
“对,一个人再如何变装,长期以来积聚的气质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一颦一笑,举手投足。”
纨绔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解开她的穴道,声音略带沙哑:“这些……非亲近之人不可察觉,你……”
步生莲也楞然,是啊!非亲近之人不可察觉,那她怎么会如此肯定呢?她明明是三年前才穿越而来,脑中并没有“步生莲”以往的任何记忆,为何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判定是他呢?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
自她穿越而来似乎只见过他不足五面,就算查看了他所有的过往,也不会如此熟悉。就像你了解了鲁迅的生平却决不会对他有任何熟悉感,因为他只是书本上的一个人物。可是,对他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见她陷入深思,纨绔有丝期许的问道:“莲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往的事情?”
步生莲茫然的循着声源看去:“想起以往的事情?可我不是……”她蓦然停住了未完的话。
她差点随口而出的话是————可我不是原来的步生莲啊!
“可你不是什么?”
“皇上我想静一静……”
清恒夜深深凝视她一眼,“也好,我就在旁边的房间……有事的话来找我!”
不置可否的点头。
清恒夜将要踏出房间的时候,背对着她轻语,“莲儿……在你回府之前……告诉我一声可好……”我不想再一次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凭空消失了……
那种空旷,那种失落,仿佛赢尽天下,也填不满,补不全。
“好。”许是被他周身围绕的惆怅气息所感染,不知不觉便已应下。
听到她的回答,清恒夜满意的微笑,关门。
独留步生莲一人在布置雅致的船舱内,今天发生的一切过于诡异,让她理不出个头绪。她可以确定她自三年前醒来便没有任何新月的记忆,但是今天为何会认出改头换面后的清恒夜呢?
并确实心里的某个不知名的声音在肯定的提示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新月的当权者。因为他摇扇面时大拇指按扇柄独有的动作,因为他嬉笑时眉尾会微微上扬,因为他靠近她时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且带着追忆,因为他揽着她时会不自觉将她的头按向他心脏的位置,仿佛在告诉她————听,我的心在为你跳动!
这些被人无法察觉到的小动作,她却从心里熟悉着。
只是这一切……
她并没有经历过,不!也许以前的步生莲是经历过的。
难道她还有意识残存在这副身体里?
不!不可能!
若是她还有意识,为何三年来一直没有动静?
而她也无法窥探到以前的步生莲的过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并不是三年前才来到新月的?
可是若是她一开始就来到了新月,又为何会失去了以往的所有记忆?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君可知,纸短情长?我只望,借着七夕佳节,许下美好心愿。愿岁月静好,举案齐眉,此后的起承转合,只与你有关……”闹市街头是谁在诉说着心愿。
“快看快看!是红泪姑娘!”兴奋的声音响起。
“红泪姑娘……莫不是……”
“除了红苑的花魁红泪,谁还有这般倾城朱颜!”
“红泪!”
“红泪!”
……
昏然醒来的知书知意亦被欢呼声吸引,远处有女美貌无双红衣如火妖娆,在泼墨阁上随风而舞,歌声婉转**。
“倾池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会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最高的楼阁上,红衣起舞。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
不会的,不会的!
欢喜已经死了,她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殷红泪,你究竟是谁?
赵倾池面色冷然,寒气头骨。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冒犯已去斯人,其罪当诛!
“赵公子,赵公子!”知书急切唤道。
赵倾池缓过神来,“何事?”
“你刚才……”
“我没事,你们先回府,我还有事要做!”
“嗯……那你……”
再转眼,人已经不翼而飞,知书满心寂寥。
知意上前拍拍她的肩,“哎……忘了吧,在弥足深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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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之上,有一白衣男子黑巾蒙面,跃然而上。带走了舞姿翩翩的花魁,另一红苑花魁柳云接连而上,依旧舞姿惑人。
观赏的众人,也就以为是特意为之,没有加以留意。
破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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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池将她往地上一扔,长剑出鞘,“说!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红泪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利剑,缓缓起身,“你娶我,我就告诉你我的目的!”
“休想!”干净,坚决。
“怎么,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欢喜的下落?”反唇相讥。
“你休想骗我,她……早已经……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
“若是我告诉你,她没死呢。”
“不可能!”
“赵倾池,你是不愿意相信她还活着?还是不相信她活着呢?”她继续咄咄逼人。
眼中冷厉划过,“你什么意思!”
红泪听此笑的妩媚,花枝招颤,“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不想再继续与她纠缠,出言警告道:“殷红泪你最好老实一点,再耍花样,我要你死无全尸!”
“哈哈哈……赵公子,你可知那个欢喜现在有多凄惨?哈哈……生不如死!”生不如死,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
他失去了以往的镇定,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眼中火光冲天:“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她究竟在哪?”
“咳咳……我……我……不会告诉你……你就继续跟她恩爱至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