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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她把季欣怡当什么了?既是障碍物又是挡箭牌?她季欣怡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季欣怡,她与她之间仅存的关系是,就是有着同一个父亲,她所顾及的,也只有父亲。
“我怕?我季欣然会怕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贱货?呵,真是可笑!”
季欣怡的反唇相讥,让季欣然顿时血气上涌,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她觉得她依然是那个骄傲的千金大小姐,季欣怡算什么货色。
“欣然,不要这样。”
于兰伸手拦住季欣然,她深知,此时不应与季欣怡闹僵,表面还是向着季欣怡这边,厉喝道,“快向姐姐道歉!”
姐姐?季欣怡突然觉得,从于兰嘴里说出这俩字,是多么的讽刺。
“我不,我堂堂季家大小姐,凭什么要跟母亲偷青生出来的贱货道歉!”
季欣然完全被季欣怡激到,而对自己一直宠溺的母亲也要让自己低头认错,大丢了面子,一时之间,口无遮拦。
“啪!”
的一声,于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第116章 绿油油的帽子
“然然!”
于兰平时对季欣然纵然是百般娇宠,可是这个场合,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像是在骂季欣怡,更像是在骂自己。
即便是以前对季欣怡的母亲是怎样的侮辱与陷害,自己都没觉得可耻过,可是当自己的女儿亲口说出这些话,她竟觉得有些难堪。回忆如澎水般袭来,于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己争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稳住了在季家的地位,谁知道,林锦福又临门一脚,找上门来。
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季家,带着季欣然狼狈的回马来西亚。
她更不敢想象,如果被季平知道,自己二十年前,就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将怎么对自己!
盛急之下,才出手打了季欣然。
她怕,她怕失去这一切。
“妈,你怎么可以!”
季欣然捂着脸,一行清泪顺着精致的面容滑落了下来,从小到大,自己要什么都能满足自己需求的妈妈,竟会当着季欣怡的面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阿姨……”
季欣怡也没有想到,于兰会出手打季欣然,从小到大,季欣然就是她手心里的宝,不自觉的向前倾了一步,却被季欣然仇恨的目光慑住。
“然然,妈妈不是故意的……”
此时,于兰才反应过来,自己亲手打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悔恨万分。
“季欣怡,我跟你没完!”
季欣然紧捂着脸,将所有的气都撒到了季欣怡的身上。
她此时,恨极了自己的出身,更恨极了季欣怡。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小三转正,才得以进入季家,她知道季欣怡是嫡出,她是庶出,她嫉妒这样的关系,害怕得不得季父的宠爱,她仇视季欣怡,所以,才用无意间从妈妈嘴里骂季欣怡母亲出轨犯贱等语言来攻击季欣怡,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是高于季欣怡的,她才是季平的亲生女儿,她知道自己这是自欺欺人,可是,她宁愿沉浸于这种错觉里。
到头来,她才是非季平亲生,她却没有办法恨自己的母亲,她无处发泄,唯有将所有的恨,归结于季欣怡。
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自己的人生,才会朝着悲情的方向急转而下。
季欣怡看着眼前几近歇斯底里的女人,看着她微微颤抖着的身躯,这种情形,多像以前的自己,命运这般弄人。
“欣怡,阿姨求求你,赶紧离开海安,去澳洲吧,阿姨求你,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为了季氏,为了你爸爸,如果林锦福将事情抖搂出去,季氏面临的风波绝对不亚于是一场飓风般的摧毁……”
于兰拼命克制住自己,低声下气的央求着季欣怡。她好像完全忘了,曾经将季欣怡关在密室里,暗无天日,任凭季欣怡怎么哀求,她都不开门,直到三天后爸爸出差回来,她才假意提前将季欣怡放出。
那是怎样的岁月,现在却是她于兰,求着季欣怡。
季欣怡咬了咬唇,她知道,如果林锦福将事情宣扬出去,毁灭的,不仅仅是季欣然和季欣怡,还有爸爸和季氏。想到爸爸,想到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季氏集团,遂联想到林锦福拼命认女的那一幕,心一酸,也刹那间软了下来。
即便这么多年来,爸爸对自己没有多少亲近,但是却是这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
“好吧,我答应你……”
季欣怡抬眼望了望季欣然,转过头看着于兰,“不过,我希望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阿姨都会答应你!”
于兰见季欣怡点头,蓄在眼角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季欣怡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希望我出国之后,你向爸爸坦诚这一切。”
于兰愣住,向季平坦诚这一切?
可是,眼下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要季欣怡出去国外,她就有办法摆平这一切,包括伪造季欣怡的出生证明,履历证明等等,“好,阿姨答应你。”
“嗯。”
季欣怡提出这个要求,只是不想爸爸再被蒙在鼓里,到时再受到更大的打击,于兰的亲口告知相比从别人口里听说要小很多吧,“那请阿姨转告爸爸,欣怡此次出国,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尽孝,烦请他保重身体。”
当季欣怡与于兰母女谈话结束的时刻,也正是程慕楚与尹蜜的订婚仪式结束的时刻。
仪式一结束,程慕楚迫不及待的赶出大厅,却望见露台,空无一人。
程慕楚绕着露台转了一圈,试图寻找季欣怡的蛛丝马迹,可是徒劳。
像是季欣怡这个人,从未来到过这里。
第117章 翻来覆去
二年后。
某南方沿海城市。
季欣怡将最后一袋垃圾扔进大厦后门的垃圾车里,拖着疲惫的身躯,穿过大厦旁边的小路,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发酸的腿,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是酒店安排给自己的宿舍,简陋,小,却因有沈姨的收拾,干净而温馨。
沈姨已经睡下,为了不吵醒沈姨,季欣怡蹑手蹑脚的收拾了衣服,去隔壁的洗澡间放了热水洗澡。
来到安明市已经三年,却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那一日,季欣怡带着沈姨安检过后,并未踏上飞机,而是转乘了火车,直接南下,到了最南边的城市,安明市。
一下火车,季欣怡便兴奋了起来,站在火车站外大大的广场上,指着那大大的三个字,大声的叫着,“安明火车站”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沈姨也不禁落下了眼泪。
安明市,是妈妈的故乡,也是沈姨的故乡,这里有大棵大棵的木棉树,在海安市还是清冷的冬天时,这里温煦的阳光就已经将木棉都催出了热烈的木棉。
多么的温暖,所有的不悦,可以暂时被阳光逼退。
不要去想,不要去触及。海安那边的世界,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而那边的人,也早就以为他们此时已经生活在了澳洲。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由于抛去了旧的身份,季欣怡没有办法以真实的身份去找工作,迫不得已在街角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然后进入了天昊集团旗下的酒店当了一名服务员。她负责酒店九楼的客房。
客人走后,必须在三分钟之后赶到收拾整理完毕,二年的时间,她认真负责,兢兢业业,本有机会成为楼层部长,却死活不愿,她实在不想锋芒展露,爆露了自己。
况且,天昊酒店在全国也是非常有名的五星酒店,还是做个小小的服务员比较安全。只是每天下班回来,经常累得腰酸背疼。
这两天,酒店好像接待了一批开研讨会的客人,所以每天都忙到比较晚回来,而今夜做完了自己最后的工作准备下班时,在电梯口却突然被一位部长叫住,去帮十三楼的一位客人去洗衣房拿洗好的衣服。
季欣怡本来一直是在九楼工作,可是,今夜恐怕是人手不够,季欣怡温婉的应着,很快就去洗衣房,按照要求把衣服取了出来。
取衣服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洗衣袋上标的是方先生,去到洗衣房时,只简简单单的说1305号客房的衣服,服务员便递给了她,待进了电梯时才发现,电梯里的人,也是要去13楼,听着他们说,今天从国外游学回来的方医生给他们做的研讨会,是如何如何的震撼。
季欣怡还愣了一会,“方医生……”
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待她敲了1305号房的客房,开门的人边回过头和里间的同屋说着什么边打开房门,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让季欣怡瞬间愣住了。
是方同。
两年多的时间,他好像更清瘦了,但是他的身影,他的声音,季欣怡不会忘记。
季欣怡忙低了头,轻咳一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声线,沙哑着说,“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