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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唤玲?”从殇和玲两人的互动中,岚月似乎看到点什么,墨黑的眸子意味不明。
玲依旧垂首点头,“爹爹说我不需要姓,因为爹爹也是没有姓的……”
殇听到这里,连忙伸手捂住玲的嘴。“玲,宫主的话你又忘了么?”
“唔……”被捂住嘴的玲本想表达自己被捂的不满,却被殇这句话而不敢再有动作。
“岚儿,若是你儿时有这般乖巧,爹爹可就少了不少苦恼。”东方修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言语,惹来的却是岚月的横眉怒瞪。岚月会如此,是因知晓东方修话里的意思。他的儿时东方修又未曾经历过,而东方岚月的儿时更是不用提了。
岚月稍敛神色,“玲,告诉本少,血魔宫为何要把火龙草据为己有?”
玲看着刚放开他嘴的殇,又在看看岚月。“我……”玲沉思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不说?”岚月此时的语气近似压迫,惹得玲不由身子一缩。
“既有疑问何不前来问本尊,欺负吾儿可真是丢尽武林中人的面子。”红枫林上空传来狂傲不羁的嗓音。
“爹爹!”
“宫主!”殇与玲同时唤道,其喜悦之色满腹容颜。
玲的腰身倏然一紧,被来人揽入怀中。“玲儿可真不乖,爹爹不是嘱少出血魔宫么?”此时的嗓音太过柔情似水,像是对待一件事件珍宝由此疼惜。
抱着玲的人正是血魔宫宫主血月弦,他身着银白衣衫,倒与血魔宫主这个身份十分不符。
血魔宫,一听便知是满是杀戮之地。宫主穿着银白衣衫,岂非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爹爹,宫中实在不好玩了么,玲这才和殇哥哥出来玩玩而已。”玲嘟着嘴,腮帮鼓起时甚是可爱。
血月弦宠溺的捏捏玲的腮帮,“只是而已?那眼前这些人该如何算?!”血魔宫里有种特别驯养的昆虫,此种昆仲要以桑叶及枫叶喂养。是专门用于血魔宫发生重大事件或者性命危急时所用。血月弦正巧下山前往红枫林的路上,就接到由玲驯养的昆虫,这才加快脚程赶来。
“血月弦!”黄玉龙紧咬牙根,再也耐不住性子拔剑而出,愤怒已冲破他的理智。本在血月弦出现在此处时,黄玉龙就已开始愤怒,若不是顾忌东方修、岚月及东方莲渊在此。他早已抽剑而出,与血月弦拼个你死我活。
红枫林阵法是由殇所设 ,而火龙草又被血魔宫占为己有。那么在红枫林消失的那些兄弟定也是被血魔宫的人掳走,又或者,或者……他们已死在血月弦手里。
加之王老家那笔帐,他和血月弦之间可谓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龙儿?”血月弦扬起既是错愕又是欣喜地神情。
黄玉龙把剑指向血月弦,“住口!我有名有姓,享不起血魔宫主的亲昵!”
血月弦微微蹙眉,放下玲交给殇保护。“龙儿,你竟拿剑指着我,为何?”血月弦的口吻已变,他在黄玉龙面前绝不自称“本尊”。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给黄玉龙仅有的特权,也只有黄玉龙能在此时拿剑指他,却还活着的人。
“喂喂,这什么情况?”南宫源捅捅萧叶晴的胳膊,一副玩味之色。
萧叶晴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莫非黄玉龙和血月弦曾经是那种关系不成?
如果说他们曾经是那种关系?为何血魔宫会对王老家出手?难道……因爱生恨!?
萧叶晴和南宫源二人同时望向他们的主子岚月,而岚月竟也和他们一样。
摆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血月弦,你还有脸问我为何?我承认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但没想到……”黄玉龙嘎然而止,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在萧叶晴等人均好奇血月弦对黄玉龙做了什么事?令黄玉龙如此羞愤,却再看见红了耳根的黄玉龙后一切皆明。
原来……真是那种关系啊!
血月弦心里有如被上百只蚂蚁挠痒痒般,他最受不住黄玉龙别扭的模样。“龙儿,我那次并非有意。而是你中了情毒,若是不为你解去,你恐有性命之忧。”说起血月弦与黄玉龙的相遇,那对于血月弦来说,是冥冥中自有的定数。
黄玉龙腾地一下脸红,半是恼半是羞的他放下手中的剑。“我并不是只这件事,而是王老家的事。”说起王老家,黄玉龙心中的恼火又再次升起。“血月弦,王老家的事情你若是不解释清楚,我与你势不两立!”黄玉龙的性子在此时可让南宫源看了个明白,又别扭又古怪。上一刻明明还犹如琵琶半遮羞,此时倒又强悍起来。
魔王驭夫 第一百零二章 全然误会
血魔宫宫主血月弦这是第一次发懵,他实在不知黄玉龙所说的王老家指的是什么?
人?还是物?
是座邻家居舍?还是门庭若市的食店。
“爹爹,笨笨,你忘记了王老家最出名的蟹黄饺了么?”玲扯扯血月弦衣摆,用手指着黄玉龙道:“爹爹,他就是玲另一个爹爹么?”玲曾经在血月弦挂在内室里看到过这个人的画像,方才注意力全部在岚月身上,倒是没发现黄玉龙这个人。玲曾经问过血月弦,画像上的人是谁?血月弦那时非常笃定的告诉他,画像上的人是他另一个爹爹。
血月弦抱起玲,“龙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连王老家是人是物都不知晓,如何给你想要的交待。”抱着玲的血月弦朝黄玉龙走近几步,惹得黄玉龙不得不后退几步以保持原先的距离。“龙儿,你怎忍心看玲儿失去另一个爹爹?”血月弦的气势全数敛起,在黄玉龙面前,要多柔情便有多似水。
“你……”黄玉龙恍惚了下神智,随即摇头以示清醒。
“血月弦,我不管你能给什么交待,总之,王老家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解释。还有……”黄玉龙看向居于血月弦左侧的殇。“你让他在林中设阵法,我那几个兄弟的消失,怕是跟你们脱不了关系,一定是你们用阵法困住了他们,还是说已经被你们……杀了?!”
血月弦细想一下便知其中缘由,“龙儿,你果真误会了。”
“误不误会,你先把我那几个兄弟的命赔完再说。”黄玉龙举剑作势要刺。
岚月连忙发出劲风,扫向剑锋,黄玉龙所执的剑脱离了手掌,稳稳插入红枫树中。
“主子?!”
“黄玉龙,既然是误会,就没必要舞刀弄枪。”岚月对血月弦的胆色倒是起了几分欣赏,方才黄玉龙那一剑可是真心实意要往他胸膛里刺。血月弦却半步也不动摇,还把玲抱偏了些。血月弦和黄玉龙的事情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只是现下主要的并非解决私人恩怨,而是岚月此次来降云城的目的——火龙草。
血月弦半眯着眼打量岚月,这就是玲儿所指的红衣哥哥?
狂傲,冷俊,邪佞,妩媚,妖娆……
天下间绝无第二张这样的脸,不,不单是样貌,由内心而散发的气势绝无人能作第一。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血月弦颔首示礼。
岚月越过黄玉龙,走近血月弦。“如何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火龙草。”既然殇和玲都确定火龙草在这红枫林中,那么,岚月势必要得到。“这个孩童唤作殇吧?听他说,火龙草在血魔宫内,但你们却又在林中设法保护火龙草。血月弦,你不觉得此话相互矛盾?”岚月可不相信火龙草会在血魔宫中,火龙草的气息虽弱,但却实实在在存于红枫林中。
“阁下也是为了火龙草而来?”血月弦打量岚月的神色不由增添了几分危险之感。
岚月侧身转向以西方位,“往右以南,往北以东,以左往西。”
“你怎会……”血月弦自然听得懂岚月所指的意思,没想到阵法一除,火龙草所在的位置这么轻易被人寻到。他明明把火龙草安置在一处狭小的地方,除非有人亲眼所见,若然火龙草在红枫林是永远是个传说。
岚月轻笑出声,“本少为何会知道是么?”自然五素与自然惺惺相惜,有什么是岚月不能知道的。在这片苍溟大陆上,除去东方璟修,所有人族在他眼前只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无论人族有多想在这张白纸上增添什么,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血月弦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反驳不了。“玲,你说得对,你的这个红衣哥哥厉害的不得了。”血月弦已无防心,对岚月全然是敬佩之色。
“爹爹,我早就说过红衣哥哥很厉害的,你喝殇哥哥都不信。”玲嘟囔着嘴,分外讨喜。
岚月把插入树中的剑抽回,还给黄玉龙。“黄玉龙,私人恩怨便私下解决,要死要活都与本少无关。现在本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你莫要添乱。”他非常肯定黄玉龙等人不会在他面前造次,尤其是东方璟修和东方莲渊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