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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投入男人怀中,她就是个重色轻友的角色,也活该她要损失这笔价值不菲的嫁妆,她不要我们留着自已用。。”
“扑哧”付竹终于笑了出来:“你还真会胡说八道。”
敲门声传来,蓝雅在喊:“妈妈、妈妈……”
柴玲打开门:“什么事?”
蓝雅兴奋地在门口旋转着:“妈妈,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这不是蝶儿演出时穿过的裙子吗?你是哪里来的?”柴玲问。。
“我知道这是蝶儿穿过的裙子,可她只是替身,这裙本来就是云哥哥为我设计的,现在我穿也算是物归正主了。”蓝雅还在旋转。
“这裙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柴玲追问,因为当时蓝色梦幻演出后,接到好多订单,其中也包括这款裙,但凌云坚持不让接这款裙的订单,他说这款裙永远都要是独一无二的,至于这裙的去向也没去追究了。
“在云哥哥的衣柜里拿的,他一定是给我留着。”蓝雅还在很有兴致地旋转着。
凌云走了过来,脸色急剧地变化着,声音也因此而变得生硬,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吼道:“把这条裙脱下来放回去!为什么去别人房间拿东西不知会一声?难道你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吗?”
这是凌云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跟蓝雅说话,她害怕得几乎不敢凝视凌云,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躲到妈妈身边。
大家都有些惊讶,从小到大凌云都没有对蓝雅发过脾气,柴玲一掀眉,正要责怪凌云,付竹走了进来,这场尴尬因此而散去,她惊喜地拉起蓝雅的手,亲热地把她拥进怀中,嘴里不停地重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付姨……”蓝雅伤心地哭起来,一半是为刚才的委屈,一半是为还能活着见到付姨。
“这些事我都知道了,灾难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雅别哭,哭得付姨心中都酸酸的,以后谁要是再敢欺侮你,付姨一定为你出头。”说着还用手拍着她的肩膀。
“付姨,我好想你!”
“付姨天天都在想你,小雅,不要伤心了,待会去付姨家,付姨煮你爱吃的东西给你吃。”
“你家?难道你不住我们这里?难怪我昨晚回来都没看到你,以为你在公司加班,原来搬出去住啦?”
凌山泉有种不是滋味的样子,他不是想要阻止蓝雅去认她的亲父亲,就是觉得心里怪不好受,阴沉着脸插话:“现在我们两家可真是亲上加亲,亲得我都快找不到自已存在的位置了。”
“董事长,你这是什么话,在孩子面前不应该说这种话的,我们现在都要用宽容来淡化所有的矛盾,消除彼此间的误会,坦然地面对现实,这样我们才能摆脱窘境,才能敞开心怀迎接这久别重逢的天伦,希望我们都能在相聚时刻欢畅地举起杯为彼此祝福。”付竹毫不掩饰地道出心里话。
“凌伯伯,什么亲上加亲?”蓝雅从付竹怀中抬起头来。
“问你妈妈去!我要去公司了,那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说着转身就离开,那背影抹上浓浓的失落感。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说话,本想以沉默来面对所发生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也知道蓝雅迟早都会去见荆华,虽然这个人对自已的幸福根本构不成威协,但他还是生气了,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难道真怕荆华对他的家造成威协?连他自已都觉得这气生得有些莫名奇妙。
望着凌山泉离去的背影,大家都沉默着看了很久,那拂袖而去的神情和失落的背影仿佛在向大家诉说心中的不满。
柴玲装着很疲乏的样子,她不是真的疲乏,只是没办法忍受这种有点火药味的沉默,故意打了几个呵欠,想借故避开这里:“呵呵,好困的,昨晚高兴得无法入睡,看来我得回房去再睡睡。”
没人搭腔,沉默再度降临。。。
第129章
。 平静中似乎有某种暗涌在散开来,凌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蓝雅身上的裙子,直到蓝雅要跟着付竹走时他的脾气才爆发出来,他展开双臂拦住蓝雅:“换下这裙子再走!”
柴玲跟过来责怪凌云:“你也真是,不就是一条裙子嘛,雅儿没回来时,你要生要死的,甚至连命都舍得不要,现在居然小气得连一条裙子都舍不得,难道你不是为她做的?”
【文】“就是,就是嘛,小雅不在时,你把自已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你这是怎么回事?”付竹拉着蓝雅想绕过凌云,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这难堪的局面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条不起眼的裙子,说实话,蓝色梦幻中哪款裙都比这款华丽,这款裙看上去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有种蔚蓝如风的清新感。。
【人】凌云就是不肯让路,他绕过来继续挡住去路:“我会给你做无数条裙,你想要什么款式都行,或者让我亲手缝制都可以,但是这条裙你一定得脱下来。”
【书】蓝雅嘴唇一嘟,头一抬也跟他斗上了:“我偏不脱下来,偏不、偏不……看你把我怎样?”说完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屋】凌云也很固执地说:“蓝色梦幻里有那么多裙子,那些都很适合你的,我马上打电话让公司送过来。。”
蓝雅更不让步了,凌云越是这样固执,她就越认为这条裙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故事,其实还真没什么故事,只是紫蝶特别钟情这条裙,她曾经说过喜欢这裙带来的那种清新感,演出会后他就把这条裙收藏起来,准备当礼物送给她的,现在被蓝雅这样一闹,倒把他心里那点不敢承认的爱恋真实地流露出来了,最后变成蓝雅不依不饶。
蓝雅撕心裂肺地哭诉起来:“这些日子,我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现在终于解脱了,可你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事情闹到这份上,凌云也只有以沉默的姿势低着头站在那里,自始自终都保持着阻挡站立的姿势,唯一变化的就是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敢看蓝雅眼中的泪水,怕自已因此而妥协,柴玲和付竹插不上嘴,任蓝雅在那悲情诉苦,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涉到紫蝶,或许两个人早就开始惩罚凌云了,但她们俩都没有这样做,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谁都不行,感情的事谁都不好说,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蓝雅气不过最后只好回屋换了裙,她气呼呼地把裙扔向凌云:“谁希罕,拿着你的破裙从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小雅,我的车停在右边,你不要往左边跑。”付竹看到蓝雅出门就往左边跑,她只好追出去。
凌云拿着裙子呆怔着,他的姿势又变得毕恭毕敬,是在等待柴玲阿姨的训斥和责骂。
柴玲走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轻言细语地说:“紫蝶是我的女儿,蓝雅也是我的女儿,你已经伤害了她们,只是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事,不要延续这种伤害,当断则断,我不是要你挥剑斩情丝,但你要记住,我不会任由这种痛苦无限期地延长下去,否则,我会让她们都离你而去,你自已回屋里慢慢想想吧!”
“不要、不要……”紫蝶在梦中绝望地呼喊,这样的绝望经久不息地折磨着她,努力挣扎着,最终她的心还是在梦里喀嚓成水中鲜红的碎片……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支离破碎的心仿佛还在滴着鲜红的血,巧妙如花朵般掩藏起绝望,只是难掩其疼痛,这种疼痛让她变得渐渐清醒,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她起身穿鞋时又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摔得两眼直冒金花,但她硬是没叫一声,努力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看到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一桌饭菜,这些热气带着温暖填满了她绝望的心,一抹淡淡的微笑露出来,轻轻地唤了几声:“爸、爸……”
没有人应声,紫蝶忙着去卫生间随便梳洗下就出来了,又喊了几声爸,还是没有回应,抬头透过窗户向院子望去,她看到爸爸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一双大手反复搓着,刚开始还以为爸爸在做运动,再一看发现爸爸的样子有些怪异,他根本不是在做什么运动,而是心情激动得难以自制,他一会儿搓着双手来回走动,一会又站在紫荆花树下自言自语,一会又坐在石凳上轻按胸口,仿佛是要把那颗要蹦跳出来的心按压住。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穿着睡衣直接往院里走去。
“爸!”紫蝶叫了声,还是没有回应,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的她干脆也在爸爸旁边坐下来,然后用手推了推荆华的手臂:“爸,你在想什么?喊你这么久都不应一声?”
荆华温暖的笑容如涟漪般漾开来,侧过脸惊喜地说:“是蝶儿啊,你怎么还穿着睡衣?快去换身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