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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皮相真的那般重要?只为了暮璟公子相貌出众,又得皇宠,便认定嫁于他是良配?人心便不重要了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他……内心丑恶,又该如何?”凤尘晓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苦恼不已。
“我岂是那般不辩是非的人,但你又能确定沈诚不是你说的那种表里不一的小人呢?”
她无语,只得赌气道:“那便当我天生看不顺眼好了。”
“你!小妹,你怎地如此不可理喻!”
他只得今日稍有些空闲,想起多日未关心过小妹,想坐下来好好同她聊聊,未料还是不欢而散,拂袖离去,全忘记才说过要带她去看花楼之事。
目送凤栖臣离去,凤尘晓低低谓叹出声,“世人皆醉我独醒……”
暮璟公子便如那左文华,在外均是极好的名声,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一个是文武双全的才子,世人皆被表相所迷惑,她的苦她的悲,又该如何道出?所以才会有万世孤寂之感,所以才偶尔愿意对沈诚展露欢颜,她贪恋那不能说出的无奈被人读懂,为那一些些的理解信任欢欣。
不知沈诚此时在做什么,这两日“一品花韵”只送了二次账册来,里面记载的事件与她听到的一般无二,然后便没了消息,难道跟凤子沂有关?想到这里,她更加苦恼,凤子沂只当是沈诚起意做这些事,他并不赞成沈诚将这些事告知与她,如果他要阻挠,倒还真麻烦。这两个哥哥,还当真让她为难。
一旁侍立着的梧桐见小姐又陷入沉思,自悄悄下去准备后日严华寺出游所需的东西,边准备心中边疑惑,怎地这暮璟公子约小姐出游,不是花坊游湖,也不是花前柳下,偏生去佛寺这种煞风景的地方,不过倒是便宜了她,难得有机会再到严华寺去,暮璟公子与一尘大师是好友,说不定她有机会瞻仰到圣人之容。
午后的琉璃堂静谧无比,凤子沂正恼火地看着与他对峙的沈诚,凌依为难不已坐在一侧,不知该先劝谁好。
“这几年我与沈兄神交已久,直到这次天锦之行才算真正见面,沈兄的为人气度我一直都很钦佩,只是舍妹一向体弱胆怯,万不能再象那晚去涉足险地,那明珠郡主之事与你我她并无关系,还是少插手的好。”
“我有我的理由,你我只是合作,实不该利用你的手下,我找别人再查便是。”
凌依插话道:“停,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不是在谈宫管事出海之事嘛?他常年行走海路,何来涉险之说?”
“你问他。”凤子沂心中发苦,明明自己离得尘晓最近,明明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可他却是最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在家里,大哥防他如防贼子,在外面,还得帮着别人讨她欢心。这种事,真不是谁先认识了就能占得先机。
沈诚知他是为凤尘晓担心,笑道:“没什么,凤兄不满我带尘晓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不过当时凤兄在场,断不会让尘晓有事,否则我又怎敢告知你我要去哪里?”
“那些血腥之事让她看到终不好。你也说了,那左郡马与暮璟公子似有勾结,现如今左郡马被拘,暮璟公子怎会如表面上看的那般没有动作?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万一连累了尘晓怎么办?不好,”他蓦地想起外间传言,又急道:“我要去找大哥,向他挑明此事,万不能让尘晓与那暮璟公子走得太近。”
“你如何向他解释会在天锦,又如何得知那暮璟公子有所不轨?我记得凤兄也如我一般,一直瞒着家人在外行事吧?再说至今尚未知道暮璟公子真正图谋,你有何凭证来说服令兄?”
“这是我的事,无需沈兄担心。只是你今后再也不要置尘晓与险地,夜入郡马府这样的事,太过荒唐,你若有需要,我这边倾力相助。只是我要提醒你,离那个暮璟公子远些,那样的人,定不会简单。”
“多谢凤兄关心,我也知道这其中利害,自会小心行事。”
“你……我不明白,为何沈兄要在这件事上下如此功夫,近日通州来人,你不该为了家事多费些心吗?”
沈诚被他说得无言,这两日沈老太爷与爹娘带人从通州赶过来,一入天锦便直奔琉璃堂,怕是在来路上已经商量好了的,爹娘满口爱儿,老太爷一副欣慰不已的样子,他的算盘打得响,琉璃堂是不可归到沈家了,但起码应该从中得些好处,以后沈家可以靠着琉璃堂发家,沈家家兴业荣,就指着沈诚了,长房早打听得清楚,沈诚如今同那暮璟公子走得极近,这样一来,沈家出头之日不远矣。对于年前为了沈诚不尊先人,要将他驱逐出沈家一事,老太爷却绝口不提,仿佛从没有那回事一般。面对如此家人,沈诚客气相待,安顿他们先在堂兄那里住下,万事待花朝盛会之后再说。
凌依看着这两人从对峙变成了无言以对,心中微叹,她当然知道是那个毁她大门的凤尘晓让二人起了争执。
便在这时,那看门的童子清风冲进来,进门便叫道:“姐姐,那毁门的女人又来了。”
“别胡说,快请进来吧。”凌依一眼便看到沈诚眼中跳跃的光芒,心下黯然,她少时孤苦,与沈诚相识后才有机会一展才华,又长年周旋在西北路商家之中,人前一向豪爽惯了的,自来天锦,才发觉女子还是温婉可人的好。
清风撇撇嘴:“我不要去,她脾气好坏。”
凤子沂好笑地看弹了清风一记:“还能有你的坏吗,我可是听说,若想进琉璃堂,得看清风大爷高兴不高兴。”
“凤公子,你当然替她说话,谁让她是你妹妹,若是凌姐姐拆门,我自然在一旁拍手叫好。”清风捂头躲在了凌依身后。
沈诚知他与凌依情同姐弟,也不与他计较,自起身前去迎接。
凌依收回若有所思的眼光,回头却发现凤子沂没有起身,而是古怪地看着自己:“子沂,你这样瞧着我做甚?”
凤子沂想了想才道:“你二人之中,我与你相识在先,三年相交,如何能不知……”
他早看出这个能干爽朗的女堂主对其当家之人颇有情意,未料及此人便是沈诚。
“不能当做不知道吗?”被凤子沂看出来心事,她全不是太在意,沈诚常年在通州,琉璃堂其实是她在一手打理,一年中只是趁着他出府办事时,才有机会相见,若说日久生情谁也不信,可她早在与他相识之初,便已失落了自己的心,全心全意为他管着琉璃堂的事务。
清风躲在门口不断张望,见凤尘晓在沈诚的陪伴下往这边走来,跑到凌依身旁拽住她:“这女人每次一来,我就要遭殃,姐姐,不如我们走吧,大街上最近都在架花楼子,我陪你去看,可好?”
凤子沂拽他过来,认真地问:“她长得不美吗?”
想起凤尘晓的容貌,小清风也有些失神,他不好意思地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怕她打我,我可不敢跟门比结实。”
凤尘晓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句,不由一乐,看到凌依后又脸上一热,毁门之后来了几次琉璃堂,看到那新门只是避开不提当日之事,却也不该,便低低地道:“那日鲁莽行事,还未曾给凌姐姐赔罪,莫怪莫怪。”
凌依扯扯清风,将他推到凤尘晓面前:“他叫清风,来,这个是我新认的妹妹,也是你的姐姐呢,快叫人啊。”
清风涨红了脸,不敢去看她,低低地叫了声“姐”便飞也似地跑了。
凤尘晓咬住唇才忍下笑意,从没有机会当什么姐姐,这么别扭的小孩第一次见。
沈诚对凌依使个眼色,先往门外走去,凌依不明所以,又听凤子沂问道:“三妹妹今日怎么得了空?我以为大哥不让你出门呢。”
却见凤尘晓正色道:“今日前来,便是想同二哥说些话。”
凌依这才明白沈诚的意思,敢情这兄妹二人要单独说话。
恻恻
清完了场;屋子里静悄悄地,凤子沂斜倚着几案笑,他当然知道她为何而来,却不点破:“好了,现下没一个外人,三妹妹要同我说什么?”
“我……”凤尘晓在原地转得几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凤子沂轻轻叹口气,起身拉她坐下,替她斟上杯香茶:“这是自海外带回来的香茗,你且尝一尝,别有风味。”
茶盏中的茶水竟是淡淡的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闻着有股异香。她只得浅尝了些,可心中有事竟完全辨不出味道,还要说些什么,凤子沂已道:“是为了我不让沈诚给你再送那些消息而来吗?”
既然他这么直接,她也无需犹豫:“是,不知是何缘故?”
凤子沂手叩着桌面,慢慢地道:“若他只是送了一品花韵的帐册去,我自不会阻拦,可他却是引你踏足险地,那些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