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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求得心安,非得这样才算真正的修行之人?正暗自腹诽之时,台上的一尘似有所感,微转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吓得她立马回身站好,一颗心呯呯乱跳,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又觉得自己太过无稽,印记莫名发热就让它热好了,反正不疼不痒,该来的总要来,该知道的早晚要知道,这般偷偷摸摸又有何用,不知道的人以为她离经叛道去喜欢得道高僧呢。
“阿弥陀佛,一尘法师不辞辛苦为我等弘扬我佛教义,真乃菩萨心肠。”
“大师是从天锦城来的,几时咱们能到严华寺去烧香许愿就好了。”
“听说一尘法师只在这里停留三日,不知明日可还有讲佛?”
她来得晚,时间不长讲佛便已结束,虽然直觉上不喜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教化能力非凡,一众信徒均觉意犹未尽,望着他的眼神如看神祇。
这会儿那朵铅华倒不再发热,她轻抚一下左肩,在心里偷偷地问:不如你自己来告诉我为何会发热吧?
可惜铅华不是叶细,它只是一个印记。突然前面有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停下来拦住她:“咦,你……莫不是是凤家小姐?”
那老妇人身边有一年轻男子陪伴,见她停下,忙过来搀扶:“娘,你怎么停下了?”
“子昱,你瞧这莫不是凤家小姐?”
凤尘晓连忙否认:“不,你认错人了。”
那男子打量她一下,眼透惊喜,他此番是陪老母远从郴州来此礼佛,又闻一尘大师在此,才决定多耽搁几日,哪料就碰上了心仪的少女。
“凤姑娘,你不是远去开州还未回返,如何在这里?”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什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卞子昱啊,同你兄长是同窗好友,也曾在凤府见过姑娘几次。那时凤姑娘尚未及笄,定是对在下无甚印象了。”卞子昱有些失落。
是吗,她有个兄长?叶细好像曾经说过,那么这个卞子昱真的是熟人了。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凤姑娘。”
“怎么会,那年你十六芳辰,凤家老爷请来了凤阳的戏班,在城中唱足了三天大戏,在咱们郴州城可算是头等大事,府上办的席面也好,我与我家老爷有幸应邀而去,与小姐还在后堂见了一面(奇*书*网。整*理*提*供),当时我就想,这等姿容莫不是仙家下凡,哪象小女,资质普通得很。”
这些事对凤尘晓来说就是故事,她只得连声否认:“夫人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小姓柳,就是这通州府人,什么凤家什么郴州,真的是没听说过。”
卞氏母子心中惊疑,虽然眼前这位女子矢口否认,可她确是凤家小姐没错啊。眼睁睁看着凤尘晓转身混入香客中不见了人影,他们只得回转。
凤尘晓提步往斋堂赶,无意中遇见了不认识的熟人,让她本就不定的心有些惊慌,一路想着卞家母子与凤家的事,走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并不是回斋堂的路,来时并无印象走过这里。不想宝华寺竟然这么大,欲要找个人问路,只有千年古柏静静矗立在青石路两侧,本来就已至秋,庙里又特别阴凉,她微微打了个寒战,勉强定下心来发现远处有个独立的殿堂,似有人影。
到得殿堂门前,上有一方扁额,书写着“一生休”三个大字。想到寺庙里多有讲究,她又是个女客,乱闯多有不便,便在门前止步,稍提高声音叫道:“可有人在殿中?”
无人答话,她正待再问,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个戴着幄帽身穿僧袍的和尚,正是那个一尘,原来这是他的休憩之所。
“原来是女施主,不知有何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有人,一尘出现时居然还带着那个斗笠,遮住他的真实面目,并将门在他身后死死关住。
凤尘晓暗暗叫苦,她肩上的印记又开始发热,难道因为这铅华的关系,她和这个和尚一天要见三次面?大师头上这个斗笠不错,戴上去后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羡慕得不得了。
“大师,我无意中走错了路,不知如何走到这里,家人都在斋堂那里等我,不知大师可知这知客僧在何处,我想问个路。”
她真的只是想问个路而已,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他,照佛家来说,这便是有缘法了。
一尘听得她要问路,半晌没有动,他性喜清静,早打发了周围的人都退开,这附近再没旁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凤尘晓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气氛更加诡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匆匆说道:“打扰大师清修,我还是先走了。”
一尘却道:“慢,贫僧以前是否见过女施主?”
“啊?应是没有,我今日才有缘与大师见得一面。”
“那为何……”
他话说半句没了下文,她想该不会他身上也有这铅华印记也会发热吧?她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一尘,暗自猜测若是有,会在他身上哪个部位。也算是嫁一次人早为人妇,男子身形并不陌生,面前这个和尚身形矫健,年岁应该不是太大,啊哟,她怎能在佛门清净地有此亵渎佛家弟子之意,该不会是叶细又上了她的身吧。
轻轻动动手脚,咦,能动,她呼出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敢再乱看他,忽然扫到他身后的殿堂的门板上雕着的花纹,距离太远看不太分明,仿佛就是朵朵铅华。
是那些圣地奇花?她的脸上不敢露出丝毫不妥,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不过也别指望着问路了,赶紧跑吧。转身向来路回转,身边已掠过一人抢到她的前面,僧袍飘飘,正是一尘。他头也未回地道:“贫僧送施主一程。”
明明他是天锦城来的高僧,却为何对寺中路线那般熟悉,带着她斜穿过一条小路,直接到了斋堂后面。
她觉得此人古怪到了家,忙道了声谢,绕到左侧夹道尽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尘还站在原地未动,似痴了一般看着庙堂精舍。
“一品花韵”经营得当,两位女老板一个精明一个下力,短时期内也看得出前景不错。凤尘晓近日无心于店中情形,以前还会听柳柳细细同她讲,如今只一句:“柳柳看着办吧。”便接着呆在房中发呆。
柳柳劝她:“再在家中呆着便要发了霉的,前日才只去了宝华寺,这通州大街小巷热闹的很,几时我带你出门瞧瞧?”
她只是不应,提起宝华寺就要想到一尘和尚,她敢肯定,一尘与这铅华定是颇有渊源,只是阎罗也说这花在几百年前已被人毁掉,一尘也不可能几百岁,能有什么渊源?难不成他也是重生而来?一想到这个可能凤尘晓就觉得浑身冒冷汗,太诡异了。
不行,她定要到那间殿堂再看一下,是否自己眼花,或者宝华寺本就是西北圣地之源,那么僧房殿堂中有铅华印记也属正常吧。只是一人出门很不方便,和柳柳同去?两个丫鬟更是不行,她快被想去又不敢去的念头给折磨疯了。
在这当口,魏娘却抽空来见她,还拣了柳柳不在的时候来,张口就道:“尘姑娘,这两日有人向我打听你,你猜是谁?”
“是谁?”她懒得费心去猜,因为早知在庙中碰到那个老夫人后,她就预感到凤家的人将会出现。
其实她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离开明德镇有一半的原因便是方便凤家的人找到她。可她现在过得还算……不错吧,除了独居明德镇时无人随身侍候,多有不便外,其他一切都还好。暂时还未想好如何利用这个身份,并不着急回到那个大家族,以前做郡主时有爹娘照拂,貌似以前的凤尘晓跟自己家人闹得不是很好,回去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好像是郴州的凤家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吧,郴州凤家也是四大世家之一,家中弟子也有在通州府的,突然来找我打听尘姑娘你多大了,长相如何,开头我还以为来说媒的,可一想不象呀,所以来跟你说一声。”
还在为一尘头疼的她更烦,怎地又出了这事,抚额叹口气:“不知魏娘是怎么回的?”
“我能怎么说?自然是打发了人去,可这些人不死心,都找到我夫家去了。也不知他们到底要纠缠到何时,姑娘怎么看?”
“没事的魏娘,他们要找要打听,那是他们的事,且先不要管他们。”
“听闻凤家在找人,尘姑娘你……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吧?”
想必过几日定会找她出来,她是认还是不认?一直为自己并不是真的凤尘晓犹豫、心虚,其实她又哪里不是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怕他们怎地?主意拿定后抬头正好对上魏娘探究的目光,她淡笑道:“魏娘太看得起尘晓了,我不过是乡野村姑,哪会跟什么世家有牵扯。”
就算日后她表明身份,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