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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低头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对沈易南刚刚的表现表示深深的愤怒,丫的,姐姐不指望你英雄救美,最起码您倒是扶一下,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来到休息区,阳光很充足,很雅致的桌椅,桌子上早已预备好两杯清茶,林言只对酒有兴趣。自然是对茶不感冒,不过倒是因为对酒杯痴迷,相关联的,茶杯倒也有所了解。桌上的茶杯看上去是一套中的两只,造型文雅朴素,乍一看没什么亮点,可是上面镌刻得花纹却大有来头,做工细腻光滑,图案协调一致,手指摸上去触感极其舒适,即使不是件文物。也绝对的价值不菲。不禁唏嘘,都说面前的这位雕塑家来头不小,单看这茶杯,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吧!
坐定后,林言算是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男人,卡其色的短袖更衬得他的白希的皮肤更为光亮,黑色的头发妥帖的贴在额头,身材高高瘦瘦,五官凑在这张精致的脸上真真的够帅,尤其是眼睛微微眯着,看着杯子里起伏的茶叶,更是美。对,形容他不应该是帅,而是美,因为长得微微女性化吧,只是感觉上很疏离,阴郁。
林言觉得自己注视了他够久,可是对方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似乎对她这个大活人还不如面前的这杯茶有兴趣。
坦然开口,声音冷清“沈先生似乎很喜欢喝茶?”
“嗯,小嗜好而已,林小姐不喜欢喝茶”
又是肯定语气。林言心里想,他倒是很会观察人,“没错,我喜欢喝酒,烈酒”
“哦,只可惜这工作室都是茶”
如此对话实在是索然无味,林言决定不再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早早结束这样的对话竟成了一种解脱。
“沈先生近期既得了国际大奖,也成功的举办了作品展,可谓是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能讲讲你一直以来的经历吗?”
“没有什么经历,我只是一直在做作品,用心和他们沟通而已,”
“那对于未来,沈先生有什么期盼?”
“做我的雕塑,赋予他们更加深刻的含义”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沈先生恕我冒昧,问一个私人问题,现在有不少女孩子都在问你是否单身,还有你的女友标准时什么?”
“既然是私人问题,我不便回答,”
林言心理微微郁闷,怪不得小白说我这次会碰壁。这人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一点有价值的都没问道,心中不由失望。
沈易南似乎看出了她的失落,随即清冷的声音传进林言的耳膜
“我只跟懂我作品的人有共同语言,林小姐若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先和我的作品沟通一下,或许他会给你灵感?”
提起作品,林言又回想起作品展上那个手捧珠子的小男孩,在回身看到沈易南刚刚完成的作品,仿佛又感受到了那种孤独和茫然,就像是脱口而出般的。
“沈易南你是有多害怕孤单?”
不是沈先生,而是沈易南。虽然听上去是问句,可是语气中透漏的是深深的坚定,毫无悬念,当沈易南听到这句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彩还有他转身时恢复如初的寂寥预示着这场猜心游戏林言险胜。
缘分就是这般的无心插柳,可是又要多少阳光。多少岁月。才能把本就孱弱的树苗修成为一棵茁壮的希望。
☆、第三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已修)
有时相遇是一种缘分,有时相遇是一种默契,有时相遇是一种巧合,有时相遇是一种幸福,可是。若是频繁的相遇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场孽缘!
——林言
自那日从沈易南的工作室回来,林言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对于这期杂志的创作上,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仅仅是那天在采访中了解到的根本构不成卖点,再不济也要弄一张沈易南的照片,否则还真是没法和主编交差。可惜那日走得匆忙,连这么重要的问题都忘记了。
其实也试图从多个渠道寻找能用的封面照片,无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似乎这个沈易南就没有拍照的习惯,实在是神秘的可以。
想起那天沈易南的表现,林言就把脑海里再去采访他一次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心情的烦躁让她觉得现在自己急需一杯烈酒。不经意转向窗外,夕阳已经滑落半山腰。准备下班!
林言熟练的打开门,按开所有的玻璃吊灯,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提起这些灯,当时还真是劳民。伤财。跑遍这整个S市,终于装点了出梦中的样子!
呆呆的靠在酒柜旁,满怀心事的把酒送入口中。转眼杯子已经空了又满,满了有空。突然觉得,这满屋的灯竟然刺得睁不开眼,按下开关,灯灭了,周围的一切都闲的格外寂静,似乎烦躁的心也平静下来,不再像下午一样心神不宁。也许是喝得有些多,身子觉得乏的厉害,走到里间的浴室,把自己埋在泡沫中,心里微微叹气。
。
洗过澡,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明眸在蒸汽下变的格外湿润透亮,高高蜓挺的鼻梁下,纷嫩的嘴唇微微张启,柔顺的长发挡住了光滑的后背,即使是离开了大学校园2年,镜中的这张脸和4年前仍旧没有一点变化,缓缓的抬起手指,就着浴室的潮湿,“程远”两个字就这么毫无来由的出现在镜子上,看着水珠慢慢的划过这两个字的每一笔,渐渐地,连成一片,直到再也看不清那两个字是什么,微微垂下的眼睑似乎在昭告着镜中人低落的心情。
其实那日,问起沈易南:“你是有多怕孤单”,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也或许是在问自己。林言,你孤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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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就是,早上头疼,不过倒也没什么。林言一直觉得,头疼可以让人更清醒。多么奇怪的逻辑。打开电话,三个未接电话,一个小白,两个主编的。既然小白只打了一个,那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要不早就连环夺命CALL了,揉了揉太阳穴,给主编拨了过去,内容也在预料之中,无非是催促早点把杂志搞定。算了,要忙的工作也不止这一个,还有几张薰衣草花田的照片没有搞定,林言决定亲自去照几张回来。
火速换了套休闲的衣服,随手拢了拢头发,把单反挂在脖子上就向城郊进发了,S市的郊区有那么一片薰衣草花田,不少准备结婚的情侣都会去哪拍婚纱照,庆幸一路上居然没有堵车,到达时刚刚9点多,时候刚刚好,不出所料,果然好多拍婚纱照的,新娘自是甜美俏丽,可惜新郎却不是个个英姿飒爽,看了几对,无非是在摄影师的摆拍下故作姿态,不禁觉得索然无味,向较为偏僻的方向走去,或许是因为S市经济条件比较好,也有不少知名企业,所以连这花田都很具规模,若是安心逛个遍,还真的要费些时间。只是不清楚这花田的主人是谁。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远处修葺花田的工匠特别眼熟,这背影似乎在哪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刚要离开,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应该是看见了林言,眼神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恢复了平日的那般疏离。正要感叹今天不宜出门,可是还是扯起嘴角,然后便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原来沈先生不光会雕塑,还有侍弄花草的爱好”
在心里微微诧异自己刚才说的话,既不是“沈先生好巧,在这里碰见”也不是其余的问候,而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感慨,不禁微微觉得失礼。
其实沈易南刚刚看见她时也很惊讶,她上身依旧是白色宽松的衬衫,袖口随意的退到了小臂,故意做旧的牛仔裤,还有微微凌乱却很自然的头发,和那天在会展上见到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脖子上多了一大一小两个相机。手里还拿着一支录音笔,果然是记者的派头十足,想起那天在会展上林言的喃喃自语,沈易南就对她有多多少少的排斥。只不过林言却不知,在画展上她苦苦寻觅的作者其实就在她身边。听见林言的声音,沈易南点了点头,算是一种回复。看到沈易南兴致不高,虽然还惦记着采访,但是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沈易南低沉的声音传来“林记者若是想拍这薰衣草花田,似乎太阳刚刚升起时,是最为美丽的”林言微微侧身,说了声“这样啊,谢谢”转身离开。
转眼就到了中午。花田有专门的休息区,多半是维护人员住宿在这里,兼带着有一些农家饭庄的性质的小店,这类小店也有客房,多是留宿一些想要拍外景的人,或者是为突遇暴雨没法回城得人准备的。找到休息区的一处僻静角落,要了一杯咖啡,准备休息过就离开,反正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