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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道这里斜着眼睛看了老爷一眼,就是这一眼,这个威严而又贵气的老爷竟然被他的女儿惊得一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菁菁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在花被子上。“人的贪欲真是可怕啊,爹…你的心里有我这个女儿吗?!为了你的贪欲,你杀了我的丈夫,现在又想假冒正人君子来杀了我的孩子吗?”菁菁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唐老爷,唐大将军,或者该叫你唐掌门…”菁菁的声音冷,冷得让每个人心里一怔。
“住口,这是你该对我讲话的口气吗?!”唐毐狠狠地上前一步,恶毒地看着唐菁菁,仿佛眼前站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敌人。
“天真黑啊,黑得怕人…夜应该永远这样下去,让世人知道这是我的诅咒,而引起诅咒的人就是你!”唐菁菁的语调轻柔得怕人,柔软的声调中仿佛藏着千万把利刃,向面前的人刺去,家丁们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第一章 丫头(3)
“没出息,怕什么,给我上,把孩子给我夺过来,她支持不了多久了!”唐毐冷哼一声,强弩之末,能掀起多大的浪来,大不了多死几个人而已。家丁们往前跨了一步,一接触到唐菁菁黯淡却又坚毅的眼神又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爹…你真狡猾啊,又想让别人来送死…”唐菁菁笑了,邬嫂从没有看到哪个女人能笑得那么好看,连她自己也看得愣住了。
“你知道我杀人从来不手软的,你叫他们来抓我?!嘻嘻嘻…还是您自己来吧,说不定还能剥下我的皮来…”家丁们听到唐菁菁的话,回想起她平日的举动,不自觉地一股寒意从脊梁直冲向头顶,冷,麻,头皮发麻…
“你们听说过影月吧?!这可不是传说哦,嘻嘻…我的孩子就是哦,要不为什么我一生下她,天就黑了呢,黑得连你们自己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像孤魂野鬼呢…”唐菁菁继续笑着,笑得令人发冷。“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们呢,因为我爹很正义,正义得想杀掉我的孩子以报世人呢,你们记住哦,他是很残忍的,为了他正义的形象他会杀了听到我说这些话的人…”唐菁菁用嘲笑的眼神看着唐毐,用余光瞟着颤抖着的家丁们。
“你们啊,还不快跑,我爹要杀人了哦…”
“快,快跑啊!”家丁等到唐菁菁的话一落音,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尖声嚎叫着四下逃开,唐毐抓住离他最近一人的头颅一使劲,竟硬生生的将头扯了下来,鲜血四溅开来…
“疯女人,你这疯女人啊!”唐毐的身影在这声音中晃动,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鲜血被这邪恶的夜吞噬,火光仿佛生命般渐渐被黑暗吞噬,最后只剩一两个火把掉落在地上,火光忽明忽暗,四周除了唐菁菁银铃般的笑声和唐毐的叹息声外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邬嫂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颤抖着身体,一只手抓住襁褓中的孩子。太可怕了,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爹杀掉自己的女婿,还要杀掉女儿的孩子,自己的孙子,现在他杀掉了自己手下的家丁,他还要杀掉谁?!自己的女儿吗?太可怕了,太可怕,这种可怕的事情自己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菁菁…你疯了,你的丈夫死了,生下的孩子也死了,你受不了打击…疯了…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杀了前来寻找你的家丁,现在连你爹你也要杀…疯了,你疯了…”唐毐慢慢的一步步地逼近摇曳在火光边缘的唐菁菁,恍惚中菁菁依然笑着,冷笑着,飘渺的火光和黑暗交替着吞噬她的身体,她仿佛要消失在这片无际的黑暗中一样。
“是啊,我疯了,娘要是知道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一定也要疯了…嘻嘻嘻…我可怜的娘啊,她嫁给了一头狼,吃人的狼啊!”唐菁菁似哭似笑,慢慢向后退去,她的步伐飘逸,似幽灵般向后飘动着,唐毐向前一步步逼近着,他的步伐不大,速度却不慢,片刻间两人只相隔三步的距离了,此时的唐菁菁已消失在黑暗中,可能除了唐毐谁也看不到她在什么地方了,唐毐这时处在火光的边缘地带,他的神情冷酷,嘴角边抿起一丝残忍的笑…这一家人都爱笑,却都笑得那么冷,那么令人心寒,邬嫂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这么多这么令人心寒的笑声…
恍惚间,那床小花被飞上了天空,向唐毐的头上准确无误的套去,一只苍白的芊芊玉手从火光边缘击向唐毐的胸膛,未等小花被罩在唐毐的头上也未等那只手击在他的胸膛,唐毐身形一晃一掌打得唐菁菁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于此同时那只苍白的手中弹出一根细细的毛针没入唐毐的胸膛。火光电石的一刹那,邬嫂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唐毐痛苦地捂着胸膛,狠毒的看着那片黑暗…
“嘻嘻嘻…很疼吧,爹…咳咳咳…”银铃的笑声未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代替,但是唐菁菁确实很想笑,笑声和咳嗽声交替着,变得尤其诡异,好像一个人遇到了十分可笑的事情,不停地笑,不停地笑,笑到气紧,笑到喘不过气来。
第一章 丫头(4)
“这针…有毒!”唐毐的脸在火光的印染中似乎变得青紫起来,语调变得十分恐惧,她这个女儿用毒的本事,当今世上难寻第二,如果被她下了毒…这也是唐毐忌惮唐菁菁的重要原因。
“是啊,有毒…以爹你的功力,现在乖乖的回去好好疗伤,损伤个十年八年的功力,可能还能捡回你的老命来,如果你再耽误,可能…嘻嘻嘻…”
“好,我走,把孩子给我,我走,再也不管你…”
“孩子…我活不成了,孩子跟我一起…”唐菁菁柔柔地声音变得鬼魅不已,一阵窸窣声加上碎石的跌落声,邬嫂知道唐菁菁投崖了…正如她爹说的那样,她是个倔女子,死的那么没有征兆,甚至连遗言也那么简短,连死前的痛苦呻吟也听不到…
唐毐捡起脚边的火把,蹒跚着往崖边看了看,又用脚挑了挑那床小花被,抬头看了看天…夜,黑的,还是黑的,如喷墨如黑幕…孩子…没有死…但是现在…唐毐剧烈咳嗽了几声,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确认她们的生死了…
唐毐举着火把,挣扎着蹒跚着咳嗽着慢慢的越走越远,那一点点火光渐渐地被黑暗所吞没…邬嫂动了动僵硬的脚,长时间的姿势脚已变得酸麻,刚才的那一幕就像一场噩梦,让她惊悚不已,要不是怀中依然抱着婴儿,她真以为刚才做了一场梦。邬嫂动了动脚,慢慢地爬了起来,怀中的孩子还是没有哭,一定要快点去找位大夫才行。
正在邬嫂挪着步子向前走的时候,村子方向出现了微弱的一点红光,和野兽簌簌的快步跑动声。刚经历了一场噩梦,邬嫂的神经又迅速的紧绷起来,声音越来越清晰,野兽绿色的眼睛已逐渐靠近自己,当离自己很近的时候,绿色的眼睛变得温顺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呻吟声,一条湿软的舌头舔上了邬嫂的手…
“大黄,大黄!”邬嫂的神经在这种熟悉的感觉下又松弛了下来,是大黄,家里的看门狗大黄,那个火光一定是孩子他爹,是孩子他爹来找她来了,邬嫂的眼睛湿润了,大声叫着邬大的名字,一边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两口子边说边走,邬大说的是今天怪异的天象,邪气的夜,邬嫂说的是今天晚上的奇特的遭遇,不一会儿便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村子,听到了村子里的狗叫声。慢慢的,家里的轮廓也清晰起来,可以看见刚满七岁的孩子坐在家门口的石磨上张望着爹娘的归来。
“小四,快去村口张嬷嬷家把她请过来!”邬嫂老远招呼着自己的孩子小四,小四是孩子的名字,全名叫邬小四,乡下人家取不出好的名字给孩子,给孩子名字取贱一点随便一点,好养。邬小四是自己的第四个孩子,前两个是丫头,刚生下来没多久就得病死了,第三个倒也是个儿子,可是三岁那年掉河里冲走了,现在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还好,第四个孩子也是儿子,家里虽然贫寒,却也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七岁。
小四一听娘的声音,连忙跳下石磨快步向村口方向跑去。小四从小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像他爹。小四很懂事,从小就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很少哭闹,哪怕是受伤了。
夫妻俩走进灯光昏暗的茅屋里,邬嫂将襁褓放在桌上,借着灯光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孩子脸色苍白,头上血糊糊的一片,苍白的小嘴紧紧地抿着,眼睛紧闭。邬嫂嘱咐邬大烧了一盆水,解开襁褓,这么华丽贵重的料子是不能让村里其他人看见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