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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
只见围绕在自己四周的人神色严肃地将自己的脸蛋拨来拨去地打量,最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响起,似乎觉得压力很大一般,其中一个人大声鼓劲,“各位,时间紧任务艰巨,让我们一起努力,将少夫人好好打扮一下!”
倪筱尔忍不住想要插嘴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见车里的化妆师早已经拿起了粉饼,眉笔,还有腮红,七手八脚地给自己化起妆来。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女化妆师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倪筱尔捂住胸口,一脸惊恐,“干什么?”
女化妆师阴笑一声,一声令下,“给我把她衣服扒了!”
倪筱尔的尖叫湮没在一窝蜂涌上来的女工作人员当中,很快,自己被重新套上了一件纷繁复杂的白色婚纱。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车子忽然停下,化妆师将倪筱尔一把推了下去,随后车门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她呆呆地站在教堂门口,还没有过过身来。
而乌压压的记者们早已恭候多时,此刻纷纷扛着摄影机涌了上来,“快拍快拍!一定要拍到新娘子感动流泪的画面做头条!”
雪白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起,她提着裙摆,恍惚中穿过重重人群,朝教堂的尽头走去。
红毯的尽头,站着一身清贵气息的他。
环顾四周,她这才发现,倪震与杨万丽,还有刘雯雯,以及其余单母,单伯伯,甚至单爷爷也来了,长辈们纷纷坐在宾客的座位上,和蔼可亲,冲自己露出鼓励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闪亮的灯光照得有些眩晕,倪筱尔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然而此时此刻,她的身上的确穿着那日的同一件婚纱,一切都和结婚那日一模一样,只不过区别在于,今日新娘子终于出席了。
仿佛踩着云端,她浑身软绵绵地朝他走去,那条红毯她走了好久好久,耳畔悠扬的结婚进行曲摒除了所有的杂念,她的眼里只有他深邃的眸子,和眸中那抹惊艳和深沉的宠爱。
直到握住他修长的手,她终于仰起头看他,声音颤抖,“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在西南,可是他却为他提前准备了如此盛大的一场惊喜,甚至将顽固反对的单老爷子也说服来了,怎么能叫她不感到震撼,怎么能叫她不感到欢喜?
他微笑,温润如玉,如三月里分花拂柳而来的翩翩贵公子,眼神清明,“我欠你一场真正的婚礼。”
那场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婚礼上,新娘逃走了,任性地将他丢在众目睽睽的现场,他恼怒过,愤恨过,甚至千里迢迢赶去英国,以为她永生都不会再回来。
然而幸好,她回来了,无论当初她逃婚的理由是什么,对他,都已经不重要。
此刻,她在他身边,终于戴上了他的戒指,成为了他真正的妻,足矣。
倪筱尔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睛,鼻子酸酸的,“我的睫毛有没有歪掉?脸上看起来是不是很肿?”
他牵住她的手,轻声笑了,“相信我,你今天是最美的。”
她破涕为笑,在牧师的致词中踮起脚与他相拥而吻,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嫁给他的喜悦与温暖。
教堂外,早已准备好的气球与彩带一起放飞上了天空,飘飘洒洒的鲜艳色彩在蔚蓝的天空下招摇飞舞,唯美得叫人心动。
如果大家都以为这是童话故事的结尾,那么一定对这对刚刚正式举行婚礼的夫妻了解得还不够彻底。
新婚当晚,新郎与新娘就要不要一起鸳鸯浴这件事情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辩论。
新郎斜倚在门外,一边单手解着衬衣,一边连哄带骗,“倪筱尔,我进来拿件衣服就走。”
门开了一条小缝,新郎精神一振,却见一条男士内裤被抛了出来,门缝毫不留情地阖上了。
新郎气结,“你就真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浴室里,新娘的洗漱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她哼着歌,一边搓着头发上的泡沫一边大声道:“你再等半个小时,我很快就好啦!”
要等半个小时?新郎的脸迅速沉下来了。
本着军人高效有力的行事风格,新郎备用钥匙在手,一把捅进钥匙孔,顿时脸色僵住,左转,纹丝不动,右转,依旧纹丝不动。
顿时明白过来,摆明了新娘与自己过招,将里面的锁孔堵死了。
新郎冷冷一笑,拿出自己当年特种大队里学过的扎实的理论基础,仅用一根细铁丝塞进去,三十秒后,轻轻松松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新娘顶着满头的泡沫回头,顿时呆住了。
新郎衣衫半解,露出精致的锁骨,魅惑地斜倚在一旁,神色懒洋洋,“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我?”
新娘立即反应过来,双手环胸一脸羞涩状,“讨厌,人家还没洗完呢,你先出去啦!”
新郎敞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腹肌,邪魅一笑,“一起洗。”随即将新娘扑倒在流理台上缱绻缠绵……
一场鸳鸯浴洗的起码超过了三个小时,没过多久,新娘趴在新郎背上,脸红红地就出来了。
新郎细细端详了一下新娘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潋滟的眼眸,忍不住满意地点点头,“适当做一下运动果然有好处。”
新娘羞答答地将脸藏在新郎怀里,别扭地躲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刚刚我抓你哪儿了,是不是很疼?”
他轻笑一声,脱掉浴袍,露出背后五道通红的指印,新娘捂住脸顿时脸红耳热地不肯吱声了。
一夜好梦。
次日,倪筱尔躺在单亦宸的膝盖上翻看着昨日的婚礼新闻报导,满篇都是她与单亦宸天作之合的溢美之词,她看得津津有味,指着报纸上的自己美滋滋道:“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挺上相的呢!”
单亦宸将目光从书上转移到她的脸上,见她正嚼着一块苹果,顿时蹙眉,“倪筱尔,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有福同享?”
哈?她茫然地抬起头,下一秒,单亦宸已经侧过脸来,俯身吸住了她的唇,轻而易举,舌头熟稔地进入她的口腔攫夺食物,可怜的小苹果就从倪筱尔的嘴里跑到单亦宸嘴里了。
他与她稍稍拉开距离,瞥见她呆呆的表情,忍不住莞尔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要习惯跟我share。”
是的,share,自从两人正式举行婚礼之后,原本就肆无忌惮的单亦宸变得更加霸道起来,洗澡要一起share,杯子和牙刷要一起share,食物要从倪筱尔嘴里share到他嘴里,甚至连枕头也被share掉一整个,他伸出强壮有力的胳膊,命令她将脑袋枕在上面。
“可是,我想要那个柔软的枕头。”瞪着被他霸占的可爱枕头,那可是她从倪家带过来的陪嫁枕头呢,舒服得要命,现在却被他一个人独占了。
单亦宸侧过身子,漫不经心地数道:“一……二……”
不到三说出口,倪筱尔已经乖乖地枕在他的胳膊上,她愤恨地转头咬了一口他胳膊处的肉,叫他霸道,叫他蛮不讲理!
单亦宸薄唇微勾,手臂收拢,将她整个带入自己怀中,感受到怀中抱着她的满足感,他微微闭上眼睛,轻声道:“筱尔,再过几年,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商量的语气,有别于行事霸道的风格。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快要睡着了,他不再说话,又将臂弯紧了紧,随之进入梦乡。
直到单亦宸睡着,倪筱尔才睁开眼睛,月色下,他好看的眉眼叫她忍不住浮想联翩,爹地长得那么俊美,又是头高智商的腹黑狐狸,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想必有着和他一样的轮廓,甚至和他一样带着傲娇又霸道的性格。
那孩子,一定会是个可爱的宝贝呢。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即使单亦宸为了她的身体决定避孕三年,可是她已经决定,要迅速为他怀一个宝贝作为惊喜。
只盼着一切都能够进展顺利,如自己所愿。
次日,单亦宸带着倪筱尔回到单家老宅拜见长辈,单老爷子虽然仍旧板着脸不见好脸色,但倪筱尔知道,他既然肯为了单亦宸来参加婚礼,说明他心里始终有原谅他们的那一天。
乖乖给单老爷子,单母,单伯伯奉上茶,她真心实意地喊了声,“爷爷,妈,还有大伯,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亦宸的生活起居,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感谢各位长辈们对我的宽容和体贴。”
单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叹了口气,“既然亦宸不顾我们的意见,已经将你娶进单家,以后你就是单家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与单家生死相关,单家都会护你周全,也希望你能事事为单家着想。”
倪筱尔惶恐地点头答应着。
倒是单伯伯擦了擦眼泪,伤感地说道:“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