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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暖地投射进屋内,在洁白的饱胎高瓷瓶上洒下别致的光晕,瓷瓶里肆意盛开的白玫瑰绽放着高洁的幽香,花瓣随着微风轻轻颤动,落了一地的芬芳。
虽说倪筱尔在茶会上闹了笑话,好在单夫人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临走时命人给他们准备了许多礼物,单夫人握着倪筱尔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她顾及好自己的身体,倪筱尔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丝毫不敢忤逆单夫人的意思。
眼见单夫人终于停止了唠叨进屋,倪筱尔在小莫的搀扶下终于钻进车内,等见到另一个女人正安稳地坐在里面时,顿时愣了一下。
“我也回市内,刚好搭一下顺风车。”尚明嫣伸手撩了一下长发,嫣然笑道。
倪筱尔心里暗自琢磨,你搭顺风没有关系,可关键是你坐在副驾驶座上,我要坐哪里?
正踌躇间,小莫已经十分有眼色地奔了过来,打开车门笑道:“尚小姐,请上我的车吧,我刚好可以送你回家。”
尚明嫣扭头看向单亦宸,有些惆怅,“单军长,难道你连五分钟也不愿意给我采访吗?”
单亦宸沉吟片刻,看向倪筱尔,“筱尔,你乖乖坐在后面。”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腾出自己的专属位置,让给尚明嫣了?
她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坐到后座上,眼看着尚明嫣唇边一闪即逝的得意,就忍不住想要恶作剧一番。
尚明嫣还没开口采访,倪筱尔就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吓得单亦宸急忙刹车,一脸紧张地看向她。
倪筱尔委屈地迎上他的目光,“老公,我不舒服。”说完之后忍不住急促地拍着车窗,一脸难受,“我要下车,好难受……”
怀孕期间她没少尝过苦头,单亦宸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尽管平日里聪明机智,然而此刻一见妻子喊难受,顿时方寸大乱,撇下尚明嫣就将倪筱尔搂在怀里细细安慰。
尚明嫣咬着唇看着单亦宸一脸的慌乱与紧张,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溺爱这个看似平凡的妻子,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付出?
“尚小姐,采访的事情挪到下次吧,筱尔身体不适,我想早些陪她回去。”他抬起头,淡淡说道。
也不待尚明嫣回答,单亦宸抱着倪筱尔就上车离开。略使小计赶跑了尚明嫣,倪筱尔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只是这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濒临破灭,到底是冤家路窄,她居然在家门口撞见了一个久未碰面的男人!
许昇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远远见到单亦宸的车子,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平白无故的,倪筱尔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忍不住低了头,余光悄悄地打量单亦宸的神色。
淡淡的,他扫了许昇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看不出情绪的笑意,“去书房再说。”
许昇答应了一声,跟在单亦宸身边面无表情地进去了。
自从见到许昇开始,倪筱尔的心情就忍不住五味杂陈,她总想起那日在机场遇见许昇时,他给她的那个拥抱。
许昇和乐芸不知道交往地怎么样了,单亦宸心里对她和许昇又是怎么想的?这些她统统一无所知,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当着单亦宸的面,她绝不可以表露出与许昇有丝毫的来往。
毕竟吃醋的单军长也是挺可怕的。
“少夫人,有位小姐在门口站着,非要见您。”兰姨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沉思。
“哪位小姐?”她有些诧异。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说她是许团长的未婚妻。”
倪筱尔忍不住苦笑一声,没想到乐芸来得这么快。
与乐芸最近的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她来求自己不要让许昇去南非维和的那次了,乐芸原本是非常活跃的一个姑娘,常常引起不少军中男儿的注意。
然而自从许昇离开以后,她销声匿迹了许久,几乎没有再去参加任何的军中义演活动。
倪筱尔虽然与她关系一般,可是见着脸颊削瘦的她,也忍不住心疼起来。
乐芸先抬头打破了沉默,她苦涩地看向倪筱尔,“我原本以为不会有再求你的一天,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又来找你了。”
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她一直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倪筱尔低声问道:“你知道许昇在书房里吗?”
乐芸吃了一惊,似乎对许昇的到来压根不知情,她嚯地站了起来,急急道:“我告辞了,下次再给你打电话。”拎起包正要走,倪筱尔已经拦住了她,“你也看到了,我很快就要住院生产了,有一阵子不会见到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乐芸犹豫了片刻,终于捂住脸,小声抽噎了起来,“我知道以前是我任性,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现在我走投无路了,只有你能帮我。倪筱尔,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哭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倪筱尔,细细密密的全部都是难懂的英文字母,倪筱尔费力地将视线移向最后一行,几个触目惊心的名词跃入她的视线内。
她震惊地抬头看向乐芸,“这是你的诊断报告?”
乐芸摇摇头,这是捂着脸哭泣,倪筱尔低头再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察觉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如果这不是老天跟他们开的一场玩笑的话,那也对这对年轻人来说,太残忍了。
乐芸拜托了她很久,在许昇出来之前提前告辞了,倪筱尔将兰姨喊来,特意吩咐不要将乐芸来过的事情告诉单亦宸,随后将手中的报告小心地折叠起来塞入抽屉里。
她的脑子很乱,眼前一直回旋着乐芸哭泣的模样,恨不能打晕自己,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偏偏又无法说服自己狠下心来做个绝情的人。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上下起伏时,沉稳的脚步从书房里传了出来,显然单亦宸与许昇的会议已经召开完毕,她假意坐在客厅里抱着猫轻轻抚摸,一双眼睛却若有似无地一直飘向许昇。
“筱尔,你帮我送许团长出去。”单亦宸不知何时站在书房满口,淡淡笑着看向倪筱尔。
倪筱尔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知道单亦宸此刻一定是像孩子一样赌气地孤注一掷,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想法。
挣扎良久,她欣然一笑,“许团长,我送你出去。”
单亦宸脸色一变,随即薄唇紧抿,眸光深沉了下来。
刻意装作无视他的眼光,倪筱尔笑吟吟领着许昇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没人的地方,倪筱尔忽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许昇,“你到底想要怎样?”
许昇俊朗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半晌,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冷下脸来,“乐芸告诉你的?无论她说了什么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
倪筱尔气急,“许昇,我们是朋友,不是仇人,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冷冰冰地跟我说话?”
许昇嘲讽地扬起唇角,他忽然抬手抓住倪筱尔的双肩,在她猝不及防的一刻将她逼至墙角,双手霸道地撑在她的四周,一张俊脸俯身朝她靠近,咄咄逼人地将他所有的气息覆盖在了她的周遭。
“朋友?你告诉我,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个字似乎是从喉间飘出来的,然而他的气息也越来越灼热,就在单家的葡萄架下,倪筱尔隐约听到了佣人穿梭而过的脚步声。
倪筱尔脑海中警铃大作,她双手撑在许昇逐渐逼近的胸膛上,冷冷道:“我不想管你的死活,可是乐芸差点跪在地上求我,我只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希望你能够好好接受治疗,乐芸是个好女孩,她一直在等你。”
言尽于此,她该说的都说了,倪筱尔抬起脚狠狠踩了他一下,许昇冷不丁地倒抽一口凉气,就在这股意外的疼痛中,倪筱尔早已离开。
许昇怔怔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她答应要来送自己时,单亦宸脸上的恼意,顿时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欢喜。
即便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的短暂喜悦,也足够让他回味许久了。
许昇上了车,郝正嘿嘿笑着摇上车窗,“我说你胆子也真大,居然敢在军长家里和他妻子纠缠不清。果然不愧是我一直追随的团长大人啊。”
许昇冷冷扫了他一眼,“开你的车,哪儿那么多废话!”
郝正摸了摸鼻子,悻悻然地闭上嘴巴,心里则默默叹息了一声,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刚刚许昇看着倪筱尔那深情的眼神,他几乎相信许昇早就把倪筱尔给忘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这份情意能够维持多久?在郝正看来,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然而看似风流的许昇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差点丢了性命,丢了军职,他也说不清到底这一切值不值,但是郝正知道,许昇已经走火入魔无法自拔了。
见许昇又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