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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是拓跋部落的。”延之算是在回答扶桑。
“你不是说拓跋部落正在动乱吗?难道说季禹是逃难来这里的?”扶桑抬眸望了眼延之,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普通逃难者,应该不会有人拿着张画像四处找吧?”
“你还不是很笨么!”延之斜了眼扶桑,换来扶桑的一记白眼。
两人把各种猜测都聊了一遍,终于回到了家,就看到季禹的爷爷站在门口,好像在守望着什么似的。
扶桑朝延之比了个手势,往季禹那间屋走去,却被老人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扶桑呆愣了下,这老人家似乎管得还不少,这威严的模样跟之前在茅草屋看到的可真是判若两人。
“我得进去看看季禹的腿儿。”
“胡闹,季禹也是你可以随便喊的!”老人板着一张脸,沉声道。
扶桑囧了,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么!
“那我应该叫什么?”
“叫……”
“爷爷!”季禹忽然高声喊了一句,老人身子一僵,立即进了屋。
扶桑走也不是,进也不是,感觉这么贸贸然进去,好像会打扰到别人一样。
“海姑娘,老身刚才真是失礼了!”没多久,老人走了出来,微微颔首道歉,
“您里面请!”
“没,没事!”扶桑有些略微的尴尬,看来或许真如延之所猜测的,季禹是拓跋部落的皇族人氏。
扶桑走进屋内,见季禹靠在枕头上,微笑着看着自己,
“感觉怎么样?”
轻轻碰了下伤口,皮肉已经长出来,有些硬起来了,白大夫的药果然非常有效。
季禹心怀感激,
“海姑娘,真是谢谢你。若非遇上你救了我,我这条腿怕是早就废了!更或许在树林里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也不一定。”
扶桑重新找了些纱布包扎了下伤口,又换了些药,
“这都小意思啦!不用这么客气,我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扶桑在床沿坐了下来,继而指了指门外,
“你不叫你爷爷进来坐么!站在外面很奇怪诶!”
话音才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对话,
“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异常激动的声音。
“左护卫,真是辛苦你了!找了这么久!”这声音却透着浓浓的沧桑跟无奈。
“喂,你怎么跟着来了?”紧接着,是延之的声音。
扶桑瞟了眼脸色微微变化的季禹,不急不缓地起身往外走去,
“你们要吵都走远点,别在这里影响病人休息!”
扶桑才刚说完,眼角余光更是瞥到了一抹身影飘在不远处,心一沉,他这样子,岂不是要吓死这里的人,
“你们都安静些!”
扶桑抬脚往篱笆外走去,延之转身望去,不明扶桑要往哪里去,抬脚跟了两步,
“别跟着我,还有,他们可都不简单,我怕会引来其他人!”
延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要去哪?”
“我先去解决点私人问题,很快就回来,如果可以,你先问清楚季禹的身份,别收留了这么多人,结果是惹祸上身!”若真是这样,扶桑自己也难辞其咎。
“你……”延之顿了下,
“要离开了吗?”
延之想起不久前遇到的扶桑口里的妖怪,总觉得事有蹊跷,但都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扶桑粲然一笑,
“怎么,你想要赶我走了吗?这样的话,那我等下就不回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延之急忙解释。
“好了,你赶紧去吧。你要是问不出口,就等我回来!”扶桑匆匆跑走了。
延之回头,就看到所谓的季禹的爷爷与那位佩刀男子交头接耳,时不时地看看他,黑眸略沉,会不会真的引狼入室。
扶桑气冲冲地往风腾飘着的地方走去,回头看了看没什么人看到后,才大吼了一声,
“你给我下来!”
望着扶桑气势汹汹的架势,风腾略显挫败,刚才的事,若扶桑不找他问个明白,他心里就堵得慌,非常不舒服。
缓慢飘落,在扶桑面前站定,往扶桑靠近一步,扶桑却又往后退一步,
“你站着别动!”
这臭小羊,刚抱过别的女人,她才不屑!
这次,风腾很配合地的确站在原地没再靠近,
“刚才的事~”
“我不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来是想告诉你,这里的人都把你当神一样供奉,所以麻烦你现在就尽好你神的本分,老老实实在龙宫呆着,别出来吓唬人!”一想到那画面,扶桑脑子就热热的,完全不想听风腾说任何关于刚才的事。
“你在这里,我不可能回龙宫!”风腾扭头,表示不赞同扶桑的提议。
扶桑仰天“哈”笑了一声,
“我昨天就在这里了,你还不是在龙宫?”
“昨天……”
“解释就是掩饰,你不用多说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爹,找我二姐,找我大姐,我很想他们,所以我不会在这里久留,我也不会跟你回龙宫!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女人要陪,所以我自己走,我不需要你陪。你就安心在龙宫左拥右抱你的美女吧。”扶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才开始喘气,原来憋气说这么多话,真的好累!
“不可能,你我之间……”
“停!你别再拿什么契约来搪塞我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而我死的时候,你根本就没事,也就是说我们俩之间那所谓的血契约不过只是肉 体上的牵连,真正不会关乎到生死,所以,你大可以不用因为这个再说什么要跟在我身边!你也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不会随便让自己受伤,更不会连累到你!”扶桑越说到后面,越不想去看风腾,她真的很怕自己再也鼓不起那勇气离开。
风腾默默地看着扶桑受伤得低着头,即使在龙宫看到自己抱着那么多女人,她都没有过这种神情,可是风腾倏然不知道,扶桑最气的是风腾前一秒在龙宫里一个女人,后一秒在外面又有一女人,她很难相信,如此花心滥情的风腾,到底对她有几分真心,她对那些甜言蜜语跟承诺,又能相信几分?
“契约不解,我就不会走!”从来不安慰人的风腾在这个时候,脾气反倒上来了,本是愧疚地想来解释,讨好,岂料连话都还没开口,就被泼了一桶冷水,他有些气闷。
☆、120 我不要你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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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原来永远都放不下
龙妃万万岁;121 原来永远都放不下
“扶桑,你去哪?”刚从内屋出来的延之看着扶桑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想跟却被那个年轻佩刀男子拦住了,满脸严肃,
“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延之把手抽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听到季禹喊他文生,
“她是我家的客人!”
文生眸色微紧,刚才他听到厨房里有对话声,可是却只看到扶桑一人,毫无其他人,捉摸着这姑娘不是什么普通人,更听总管说主子的伤,她只是敷了些药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更怀疑她可能懂妖法。爱殢殩獍
天师就是用妖法蛊惑了大王,说不定也派出了妖女来追踪主子。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留有祸根。文生转身走了。
延之看着文生离开时脸上的阴狠劲儿,忍不住一阵战栗。再回头,已经没了扶桑的影子。
而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不远处的空旷地上开始热闹起来,星星点点的火花也开始亮起来了。篝火宴会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当中。
“延之,你快先去吃饭,等下去帮忙!”罗隐拍了拍延之的肩膀。
延之点点头,转身进屋吃饭去了。
扶桑边跑边抹眼泪,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这种心痛跟知道爹死讯时的那种痛截然不同,这更是痛到了骨子里,全身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啃咬着。
扶桑微微气喘地捂着胸口,坐在了一块大石上。
心好痛,而同时,风腾也感受到了心脏处的强烈抽 搐跟波动。她在心痛吗?为自己心痛吗?
风腾揉了揉胸口,原来那女人被自己伤到后,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让她这么痛苦,那就随她的意!
风腾身影一闪,消失在延之家。
“你这该死的小羊,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扶桑一人坐在树丛中,恶狠狠地拿起小碎石砸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怒骂着风腾。
而就在扶桑不远处,一抹身影悄然而至,双手握着佩刀,亦步亦趋地靠近扶桑。
全身心想着风腾的扶桑只觉眼前明晃晃的刀光一闪,警觉地刚要抬头,脖颈处一阵疼痛,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不管你是不是天师派来的,你都得死,你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