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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你的女人果然很够味啊,看得我都有点心痒。”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偏偏还刺激他。
卓越搁在沙发椅上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曲了曲,又缓缓放开,沉着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男人闻言笑,他说:“那要看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大的份量了。”
卓越冷冽的眸子看着他,墨深如海,却是隐忍。
拍卖开始,底价是五百万,每次加价一百万。即便如此,叫价声仍然此起彼伏。眼前叫价被拍到一千八百万,犹没有停止的意思。宋凝久看着依旧悠闲品酒的靳名珩,眼睛里涂满焦急的色彩。
“小久儿,我如果真的出二千万,会不会亏得太大了?”他目光直直投过来,昏暗的光线带着一种如雾似水的朦胧。
宋凝久尽管对金钱没有概念,但是这个数目是够唬人的。她也明白,靳名珩说这句的意思,只是在问她是不是值四千万?
宋凝久知道自己不值,就是台上的姐姐,她也觉得不值。并非贬低他们自己,而是对于人性的心寒,这些所谓富有的人居然可以为了一时兴趣,甚至于私欲,这般……但是她要救姐姐,这是必须的。
“靳名珩,我求你。”她知道她的自尊不值什么钱,可是除了付出这些,她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做。
靳名珩看着她,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倔强的,甚至是凌然的。他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的优越感,虽然他不知道她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也觉得她那气势与生俱来。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这般示弱。
靳名珩并没有落井下石,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她屈从,且觉得交易是她占了便宜,所以应该亏欠。目光落在一边一直叫价的某人身上,微微颔首,那头便喊了二千万。
此时的宋凝久才看明白,他为了不引人注目,喊价都是交给别人的。
二千万买一个女人,简直就是笑话。可是这里的人却仿佛都习以为常,有的人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的人却只是在观战,这个女人到底会落到谁手上,以什么价位成交。
“二千万一次,二千万两次,二千万……”主持人具有煽动力的声音并未完全扬起,就已经被人截断:“三千万。”
与宋凝久他们隔着远距离的另一桌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喊声果决,带着一种誓在必得的味道。
本来喊到两千万就已经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人一加码就直接多加了一千万,众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这位出手阔绰的人男人身上。
光线依旧是暗的,只看到个劲瘦的男人剪影一般坐在那里。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望着台上的宋一瞬,仿佛目光能透过这层层昏暗,看到躺在台上的宋一瞬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而台上的宋一瞬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却抖了一下。目光恐惧地望着喊价的方向,可惜男子背着光,并不能让人看清他的面貌。
“靳名珩?”现场一片寂静,宋凝久急了。
三千万,她看着靳名珩蹙起眉,她知道这并不是个小数目。而靳名珩如果想救姐姐,就必须拿出更多的钱,她其实也很担心他会拿不出来,更害怕姐姐会落到别的人手上。
“小久儿,四千万,买你一辈子如何?”他突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看着她问。
此时的宋凝久哪有心情开玩笑,只是看着他那双的眼睛,想知道他究竟拿不拿得出来,因为他安排的人也已经在看着他,请求指示了。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他淬笑的眸子中映着自己焦急的脸,他却不见半分着急和紧张,就像台上的宋一瞬不管下场如何,都不关他的事一般,只专注地看着她。
有那么种天荒地老的错觉,可惜此时的宋凝久无法与他一样保持这样慵懒的调情状态。
“靳名珩……”她喃喃喊他,自己也不明白此时自己嗓音里吐出他的名字,到底包含了什么。是恳求,还是别的什么。
靳名珩听到自己的名字却笑了,只是笑得依旧令人看不透罢了,却转头向他安排的人示意。
“四千万。”靳名珩的人这时喊出价来,话音未落,就突然听到彭的一声枪响。
本来热情高涨的会场,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宋凝久亲眼看到子弹反射出的光落在宋一瞬待的位置,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像也被那颗子弹射穿了一般。然而奇迹却在千钧一发时发生,宋一瞬的身子被抱着在台上打了滚。
子弹射在她原本待的位置,在台上留下一点黑洞。
男人将她护在怀里,身手俐落地又躲过了一枪。接下来台上的灯光被一一打掉,现场陷入一片黑暗,宋一瞬也顺势被抱住她的男人带着混入混乱的人群里。
“姐姐!”她看到有人将姐姐带走,着急地便要往那边追过去,手却被靳名珩拽住。
“冷静一点。”他说,并将宋凝久护在怀里。
黑暗中,两人的肌肤相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周围都是失控场面里的尖叫声,人们惊慌不已,她的头被他的手扣在胸前,耳朵贴着左胸的位置,所以可以听到他一下下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那刻的他,这个恶劣的男人,竟也能让她产生一种安心以及莫名的依赖。
人群还在混乱地乱窜,会馆的人在努力维持秩序,可是刚刚都还在享受的人们都已经陷入惶恐。有人在怕死的发抖,有人大声咒骂,甚至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声,不知谁在咆哮,可是都被死亡的气息压迫着,谁又会听谁的呢?
彭!
随着灯光重新亮起,一声枪响起,震得人群立即沉寂下来。
“都不要动,不然别怪我的枪子不长眼睛。”会馆里的人威胁着,连大门口都被堵上了,阻止任何人出入,仿佛是要找出趁机逃掉的宋一瞬。
人群在短暂了沉寂过后,出现细微的骚动,同时死亡的气息仿佛更沉的压过来。
宋凝久在靳名珩身边却没有别的心思,眼睛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巡着姐姐的身影,可是就是没有。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外面很快就传来警笛声。
“是警察,是警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场面立即变得更加慌乱起来,就连靳名珩都下意识拉低了她的帽沿。
因为这些都是平时所谓的名流人士吧,在人前都一副伪善的面孔,很怕自己身败名裂。
外面传来的动静很大,甚至有交火的声音,明显是发生了冲突。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面终于安静下来。警方通过扩音器向会馆内的人喊话,称会馆的负责人已经束手就擒,让他们将里面的人全放出来。
现场自然是混乱的,头目被抓后,会馆内的小头头仍然在稳定自己的人,做垂死挣扎。不过人力还是稍嫌不足,被潜伏在内部的警方人员成功制服。
会馆的门被打开,一排警车就停在外面,车子的前灯大开,狙击手随时待命,会馆内的人被一一押走。留在会馆的客人们则被留在里面,等待盘查。
宋凝久无法理清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与带走姐姐的人是不是有关糸,只是担心姐姐的安危罢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混在这些人群里,或者已经逃脱?
可是究竟是谁带走她的呢?
会是卓越吗?
想到那个伪装成司机的可怕男人,她无法安慰自己说姐姐落在他手里会比在这里拍卖强多少。
靳名珩这时反而显得十分冷静下来,沉着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带来的保镖将两人围在中间,形成特殊的保护范围。外面的警察操着外语嚷嚷着进来,要求分成男女两队,手抱头蹲在墙边进行检查。
开始人们是不配合的,但是在外国警察蛮横的催促下渐渐分开。
“喂,你们磨蹭什么?赶紧分开。”端着枪杆的警员冲他们嚷嚷。
靳名珩微微颔首,保镖们才听话地散开。他却站在那里,仿佛感觉到宋凝久的紧张,手搭在她瘦小的肩膀上,让她贴着自己。宋凝久也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服,那是她不自觉的紧张。
“别怕。”他安慰。
宋凝久闻言抬目,与他那双淬笑的迷人眼眸相对。似乎任何时候,他都是这样慵懒而气定神闲。
“分开,分开,听到没有。”警方的头目见警员催了半晌也没成效,也不耐烦地过来催促。
靳名珩笑了笑,慢慢拉下遮在脸上的太阳镜。那警长楞楞地看着他勾起弧度的脸,那样子有点错愕,但马上回过神来,走上前低声问:“靳少,你怎么在这儿?”
靳名珩揽着宋凝久的肩头的手又紧了紧,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说:“未婚妻贪玩想见识一下,能不能行个方便?”
那警长看了宋凝久一眼,只远远看着像个男孩,经靳名珩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