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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笑着坐到长形的矮桌前,船已经被开出去,四周都是漂泊的船只,渔火倒映在海水中。虽然是盛夏,迎面吹来的海风还是带着凉意,挺舒服的。
第一道菜上来,靳名珠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塞了口鱼肉扔进嘴里,最后烫得拿手在嘴边扇着,还一劲儿地称赞吃来吃去还是廖师傅手艺地道。
廖师傅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客人这样的反应,乐呵呵地走了。
“瞧你那样儿,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靳名珩笑着打趣。
“我不有哥吗?”她回答的特别顺溜。自己什么德行靳名珠最知道,自己哥哥面前她还用装么?
“得,我还有自己老婆要疼,你自己找老公疼去。”靳名珩拒绝。
虽然说着无心,听着却有意。
靳名珠立刻觉得嘴里的鱼肉瞬间失去了鲜味,她放下筷子,低着头也不说话。
“又怎么了?”靳名珩问。
“哥,你喜欢她吗?”靳名珠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哥哥。
靳名珩下意识是蹙眉,但是很快眼眸淬了笑意,反问:“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吻她?”想到刚刚两人在病床上纠缠的样子,她应该可以想像两人有多亲密。
靳名珠也笑,继续对付盘子里的菜,很久才讽刺地说出来句:“哥吻过的女人还少吗?”上过床的女人也不少。
不知为何,靳名珩闻言那笑停顿了下。
靳名珠看着他,两人隔着灯光两两相望,似乎回到了某一年的时光,定格在某个亲吻的画面,那时还是十几岁时,对情事懵懂的少男少女……
“快吃吧,不是饿了?”靳名珩收回思绪,淡淡的声音传来,令靳名珠跟着回神。
她看着表情淡淡的靳名珩,心是微微痛的。
廖师傅这时候又上了第二道菜,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搁在桌子上便走了。
靳名珩低眸去拿筷子,筷子还被落进到菜上,手就被靳名珠的手覆盖住,他抬头,对上靳名珠的眼眸。
“哥,那年……你还记得吗?”靳名珠问。
靳名珩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狼狈,他搁下筷子,淡淡的,甚至有些漠然地说:“那天哥喝醉了,对不起。”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她会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我没喝醉,哥,我一直——”一直记得他的唇落在自己唇上的触感,味道。
那是她的初吻!
然而靳名珠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靳名珩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的声音打断。
“靳名珠!”他厉声喊。
他平时是惯着靳名珠的,因为从小拿她当亲妹妹来看,但是纵容是有限度的,绝不能超过那道界限。
靳名珠咬着唇,眼中带着委屈地看着他,只是看着他,那样包含所有情感的复杂眼神,可以胜过千言万语。每当这个时候,靳名珩总是心里充满愧疚,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
说到底,是自己那晚荒唐,酒醉误事。
靳名珠对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他从没有想自己的生活太过荒唐,会影响到靳名珠……
联姻变奏曲 039 离家出走
彼时,宋凝久那边在靳名珩追着靳名珠出去后,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对于唐媛的话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满心满思都已经被宋一瞬的事占满。
她尽管初闻宋一瞬遇害的消息至今都惊惧伤心,但仍然觉得十分不真实,或许是因为不愿意相信姐姐就这样真的死了吧。
她的姐姐,继奶奶过逝之后,整个家里给予她最多温暖的亲人,爱她,护着她的姐姐,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
为什么奶奶死的那样痛苦,而姐姐……她无法再想下去,躺在床上闭目,忍着不让泪水溢出,垂下的睫毛上带是带了湿意。
这样辗转翻侧一夜,第二天清早她便又去了母亲的病房,虽然也许整个家里都可能将姐姐遇害的事,像姑姑一样归究地自己的责任,她还是想看看她。
因为她是姐姐最爱的妈妈,她是最疼爱的姐姐的妈妈,她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带着复杂的心情,再次踏进病房,却看到病房的床上已经是空的,护土正在整理床铺。
她眼中一惊,忙问:“这间房的病人呢?”
护士看到她身上的病服目露疑惑,不过还是回答:“病人昨晚情绪失控,非要回家,医院也没有办法,家属便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宋凝久闻言,心上浮起那抹熟悉的复杂情绪。
护士问:“是你的亲人吗?”
她想回答些什么,可是张嘴里只感到满嘴的苦涩。宋凝久想没有一个女儿可以做到像她这样失败,母亲出院了也没有人想要通知她。
心不在焉地回到病房,保姆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她便迎上来喊了声:“少奶奶。”
宋凝久看到她方回神,对她笑了笑,便走回房。
“少奶奶,我今天炖了燕窝粥,你尝尝。”保姆忙碌着将粥倒出来,端到她面前。
宋凝久看了看粥,突然推开,说:“我想出院。”
“少奶奶?”保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
宋凝久没有顾及她是怎么看自己的,更何况如今姐姐如果真不在了,她与靳家也没有任何关糸。
想到真不在了时,心头仍然觉得十分不舒服。她急切地想知道姐姐被害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所以当即办了出院手续,与保姆交待了一声便打了车回家。
保姆没有办法,只得给靳名珩打了电话。
靳名珩当时正在开会,听到时脸色微怔,也只是简单地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张嫂看到宋凝久站在门口时很意外,喊了声:“凝久。”
“张嫂。”宋凝久应着进门。她大病初愈,又加上有心事,脸上的神色并不太好。
进了客厅,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客厅里也没人。
“那个……先生、太太在房里,宋小姐去美国了,说是去认尸。”张嫂小声地说。
认尸!
这两个字让宋凝久感到意外,不,更多的是不适应吧,极不舒服的,因为无法接受。
这时一楼主卧的门被打开,她看到父亲端着空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站在客厅的宋凝久时,眼里有些意外,还是问:“回来了?”
语气淡淡的,太淡,淡到仿佛她不是生了病,而是刚刚从学校归来。当然,眉宇间带着掩不住的疲倦。
“嗯。”宋凝久点头,然后问:“妈,她还好吗?”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宋成轩模梭两可地应了声,点头。
保姆这时走过来,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去,刚刚走开,宋母便从房间里出来,问:“成轩,你在和谁说话?”话音落,她便瞧到了宋凝久。
目光长久地落在宋凝久身上,眼睛里带着她所熟悉也渴望过的热切殷盼。
“一瞬!”宋母上前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当这两个毫无意外的字落入耳际,直直砸到她心砍的上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一瞬啊,一瞬,我的一瞬你可回来了。”宋母将她狠实地搂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宋凝久就那样身体僵直地站着,一直站着,站着,任她抱着自己又哭又叫。姐姐一直是母亲心头的宝贝,已经伤心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吧,不然隔往常,早就会在下一秒分辨出两人的不同,可是今天直到熟睡仍死死地握着她的手。
盯着母亲眼眸紧闭,苍白的睡颜许久,宋凝久才将自己已经发酸的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转身离开房间,她看到父亲坐在客厅里。
“睡了?”宋成轩问。
宋凝久点头,转身准备上楼,突然想到什么,所以停下脚步,问:“爸爸,我能不能也去一趟美国?” 宋成轩蹙眉,问:“去做什么?”
“我……我想去看看姐姐。”她回答。
宋成轩眉拧得更紧,他说:“你姑姑已经去了,你再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吧。”
“可是——”宋凝久总觉得姐姐的事很蹊跷,也许是自己了解的不够多,所以她想去亲自看一眼,哪怕只是见姐姐最后一面。
“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吗?”宋成轩截断了她后面的话,目光严厉地看着她。
总是这样,她好像是这个家的女儿,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好好听她说一句话,哪怕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
宋凝久这样无力地想着,抬步上了楼。
宋成轩看着自己的主卧的房间,仍趋不散心头的那股烦燥。
宋凝久回到房间,早饭自然是没有吃的,张嫂喊她下去吃午饭时,发现她正在收拾行李。
“凝久,你做什么?”张嫂紧张地问。
虽然这孩子在家里不受重视,可是这毕竟是她的家啊。
“张嫂,我要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