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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
彼时,甘甜看着他明明还好好的,接个电话就脸色阴鸷,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喃喃地喊。
靳名珩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又冷又利,吓得女人缩了下。
“甘小姐,知道男人最烦感的是什么吗?”
女人一脸迷茫地摇头。
“就是你随便动男人的东西,尤其是电话。”他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哎——”甘甜想说话,他却已经离去。
靳名珩坐上自己的车,还是难掩心头的烦燥。抽了支烟,然后才重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给我联络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他补了一句:“要最好的剖腹产手术专家。”
婚礼进行时 004 同房而眠
他补了一句:“要最好的剖腹产手术专家。”
将手机挂断,车窗被人轻敲了两下,他侧头便看到甘甜站在车边。心里正烦燥,皱眉,只是因为她是甘泉的妹妹,所以并没有发作。
车上贴着深色的玻璃膜,甘甜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悍马的底盘不算高,她却踮着脚使劲往里看,整张脸都快趴在车窗玻璃上了。
“靳少,靳少!”靳名珩本不予理她,怎奈她一直不断敲着玻璃,致使他终于不耐地降下玻璃。
甘甜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当看到他面对自己绷着的那张脸时,还是悚了下,说:“那个,我给我哥打包了吃的,现在去医院,这份是你的。”
那个,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自己私自接了他的电话,可是谁让他忘在桌上了嘛,铃声又一直在响……虽然被个陌生男人凶挺委屈的,不过她的行为也不对就是了,所以有点感觉理亏,就让着他喽。
靳名珩看着她递进车窗里的东西,然后又瞧向她,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甘甜举的手都快酸了,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将那些东西放到他的手边,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便拎着给哥哥的东西走开,委屈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动作似的。
靳名珩看着手边的东西,心情更是说不出的郁闷。其实也不是只生她的气,更多的是气自己,上次有了靳名珠的经验,这次居然仍然这样粗心。
看着后视镜中的女孩走开,站在街边拦出租车的模样。想到她是甘泉的妹妹,虽然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糸,可是甘泉跟了他多年,也是因为自己的事受伤的。
趋车上前,车子停在她的脚边,脸上角仍是那副绷紧的表情,吐出两个字,说:“上车。”
甘甜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唇角扬着明媚的笑,马上绕到副驾驶座,上了车。
靳名珩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她很年轻,比宋凝久大概还小两岁,所以脸上一扫刚刚的委屈时,笑起来让整个五官都很明媚。恍然想起宋凝久也曾这样笑过……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甘甜下车,他却没有上去。仪表台上被打包的饭菜也冷了,他只抽着烟,看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分隔线——
翌日,宋凝久精神很不好,身体也感到不适。沈家父母自己解决了早饭,她都没有起床。
门被敲响,沈妈妈推门进来,坐到床边喊:“凝久。”
宋凝久醒过来,看了眼时间,问:“沈妈妈,你没上班啊?”
“今天休息,你要吃点东西吗?”沈妈妈问。
宋凝久看着她,今天又不是周末,怎么可能休息?知道她担心自己,心里还是暖暖的,说:“昨晚没有睡好,不想吃东西。”
“那好,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市场买点菜,有特别想吃的吗?”沈妈妈帮她拢了拢贴在脸颊的头发问。
宋凝久摇头,笑了笑,说:“你看着买吧。”
沈妈妈看着她,这平时日渐红润的脸,才两天就变得憔悴,一点血色都没有。暗中叹了口气出去,换了衣服,打算去市场买只鸡给她炖汤。
沈妈妈出去后,宋凝久的手机便响起来。蒙着头,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闭着眼睛划开接点键,放至耳朵:“喂?”
“下来。”话筒里传来的男人声音,令她一下子睁开眼。
不是别人,正是靳名珩。
“什么事?”宋凝久问,并没有打算下去的意思。
“难道自己昨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宋凝久听着话筒里传来他尖刻的声音,昨晚?一边回忆一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想起昨天自己在电话里说要剖腹产的事,他是当真?
头开始有些发疼,或者浑身也分不清哪里都在疼,原来他是这么迫不及待。
明明痛着,嘴里仍淡淡地应了声:“稍等。”挂了电话,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了衣服下楼。
靳名珩的悍马果然停在楼道口前停车位上,。宋凝久走过去,敲了敲车门。贴着深色车膜的窗子缓缓下降,露出靳名珩棱角分明的侧面。
他侧过头来,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上车。”他并不是个习惯等人的人,她却足足磨蹭了40多分钟才下来,已经是极限。
春末的早晨,风有些微凉地刮过她的脸颊。宋凝久却没动,只是看着他,模样欲言又止。
靳名珩感觉到她没动,目光又重新落回她的脸上,问:“后悔了?”
宋凝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说:“靳名珩,你是不是特恨我?”可是,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又凭什么恨她?
靳名珩对上她漆黑的眸子,唇角的弧度变得带有嗤笑。心想现在问会不会太晚?他连回答都懒。只说:“我只要孩子,你没忘记昨晚自己答应了什么吧?”
宋凝久看着车厢内他的侧面,线条锋利,真是一点旧情都不顾念。
“可是孩子,也是我的不是吗?”他有什么理由剥夺她的权利?
是啊,这也是她的孩子,他怎么可以……
靳名珩闻言笑了,他看着宋凝久说:“那谁让你当初不真的打掉呢?如果真的打掉,又何必劳我费神?”
明明在看到她没有打掉孩子时,心里虽然充满被欺骗的愤怒,可是更多的是为这个孩子能保下来而喜悦,可是吐出的话却是这样无情。
宋凝久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像是用小脚狠踹她一下,那么狠,踢得她肚子有点抽搐。她下意识地抱住肚子,顺滞呼吸都不畅起来。
“靳名珩,那你就当没有这个孩子行不行?”她问。
她明明那样难受,可是他却像没有看到一样。闻言,脸色只有变得更冷:“上车,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宋凝久看着他的脸,皱起的眉头表示着他的不耐。好像她和孩子都是他的一个大麻烦,非要今天一天就尽快解决,然后永绝生患一样。
既然嫌麻烦,就当没有遇到过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不好吗?她很想问,可是显然他不会理会。
重逢后的他们,没有提过过往,没有讲过往日的情分,所以让她连一句质问他背叛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问题都绕着孩子,这个孩子……
她不该意外,因为他原本就是习惯掌握主动权的人。当然,她也没有想质问,因为打算带着孩子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放弃。
转身,往楼道里走。孩子是她的,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他摆布。
“宋凝久,沈小薏留校实习了吧?听说这届只有两个留校任职的名额。”对于别人,就要拿住她的弱点,靳名珩一向深谙此道。
或者说,与他一起混的傅景之,慕少隽等等均为如此。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背后的家势,给了他们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知道沈小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向都那么悲天悯人,必定不会想自己连累别人。
宋凝久闻言,脚步果然顿住。
瞧!他还是这么了解她。
宋凝久并没有回头,她咬了咬唇。与他了解自己一样,她也了解他的手段。可是她狠了狠,继续往前走,后面又接着传来他的声音:“听说她父母在化纤棉厂工作了有二十年了——”
那声音冰冰凉凉,没有什么起伏,却在灼着她的心。宋凝久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当然,她没有,她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示弱,所以只有加快脚步,将那声音抛在脑后。
两个小时后,沈妈妈拎着菜回来了。一边和宋凝久聊天,一边忙着将鸡剁成块,又洗了些大枣放进锅里煮着。说:“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吃了。”
宋凝久笑笑。
午饭,宋凝自然也是吃不下去,勉强喝了碗鸡汤。
晚上,沈爸爸回来。她吃过晚饭回房,晚上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沈爸爸一个人在阳台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正在跟领导求情。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沈爸爸无奈,只得说了声谢谢。那声谢谢声音低落,便可以让人感觉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