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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辨不清他问这话的意图,咬着唇应了声:“嗯。”
“那好,生下来后我会亲自来抱。”随着杯子再次落在茶几上的声音,他下了通知。
是的,通知,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
宋凝久听到他说亲自来抱时,整张脸已经煞白,她着急地看着他,说:“你不能——”
靳名珩瞧着她,问:“我不能怎么样?不能抱走孩子?那么你以为我靳名珩的孩子,我会让他流落在外?”口吻仍然保持着样淡淡的,轻缓有度,漫不经心的语调,一字一句都尖锐地扎她他的心。
“还是你认为,你有能力和我争夺这个孩子的抚养权?”当初她骗自己,不就是笃定了他不会放手?
宋凝久咬紧了唇,是的,当初骗他就是因为知道,他如果要她一点反抗和争夺的能力都没有。
“名珩,你不要这样……”她抑止了眼中浮起的雾气,咬着唇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恳求。
“靳少!”他还是笑着,淡淡地重申,提醒着两人的关糸。
没有了爱情,冷漠也是伤害。
直到他走,宋凝久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客厅,可是她灰白的脸陷在阴影中,怎么也照不进心里。
日头渐渐西移,只在西方余留下一片瑰丽之色时,沈爸爸、沈妈妈下班进了门,开灯,就见她还坐那里,看样子好像坐了很久,脸色也不好。
“凝久啊,你怎么了?”沈妈妈一惊,马上走过来。
宋凝久回神,对他们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强,说:“没事。”可能太久没有说话的关糸,声音有些哑涩。
沈爸爸跟进来,看了眼茶几上那杯还没倒掉的茶,问:“来客人了?”
宋凝久摇头,站起来,说:“沈爸爸、沈妈妈,我累了,先回房去休息。”
那模样明显就是有心事,沈氏夫妇对望一眼,说:“嗯,累了就去睡会吧,一会儿吃饭喊你。”
宋凝久勉强挽了挽唇,回到卧室。
床上还放着她整理了一半的行李箱,地上散落了两本书,现在怕是想跑也跑不掉了。他心理那么慎密,怕是现在楼下就有他的人。
跟了他那么久,这点认知她还是了解的,所以也没有多做挣扎。
晚饭当然是没有胃口吃,沈妈妈甚至试探地问:“凝久啊,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吧?”
宋凝久平时温温婉婉的,性子柔和,什么事都不计较,什么不在乎似的,唯一让她紧张的就是这个孩子,不怪她往那方向想。
“嗯。”宋凝久点头,回答:“检查挺正常的,我就是今天有点累了,不舒服。”知道沈氏夫妇担心自己,可是她实在没心情去安抚他们,这般说着回了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应该走得更远一些,而不是当初听沈小薏的来到这里。所有跟她有关糸的人,他一查便能查到,要找到她很容易。
可是她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没有沈小薏,她能保下这个孩子吗?
一夜辗转翻侧,外面的天色渐亮起来。眼睛虽然干涩的厉害,她还是起了床,将米淘好放在锅里,开小火煮着。然后套了件厚点的外套出门,像往常一样照旧下楼去买早餐,刚刚走出楼道,便见到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那里。
也许是停了一夜,锃亮的车身上落了些灰尘,只是车窗上贴着深色的车膜,所以让人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压下心头要走过去的冲动,她往社区外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就被两个人拦住去路。穿着深色的西装,像是常跟在甘泉身边的那些人。
“宋小姐。”他们依旧那样有距离的恭敬。
她知道,那恭敬不是给自己的,是给靳名珩的。
“让开,我不离开,我只是去买点东西。”她直接说明。
“宋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可以吩咐我们。”两人不若那些保镖一样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就像某些星级店里的服务员一样,可是却是看守自己的。
“我去散步,你们也能替我围着这社区走一圈吗?”宋凝久问。
两人被呛一下,面色尴尬地对望一眼,然后默然让开。
他们是不拦着她了,可是他们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令宋凝久烦燥起来。皱眉侧身瞧着他们,满是烦感。他们也只是低下头默然表示抱歉,但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拜这两个人所赐,她整个买早餐的过程都备受关注。油条、包子不用她动手,帐也有人付,弄得那个阵势,连平时卖早餐的人都不敢跟她像往常那样热络。
心情郁闷地回到社区,心里憋着气,本来是想找靳名珩理论,却发现走之前停在那里的悍马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个车印子在那里,表示那辆车真的存在过。
看着那块空空的地方,心里涌起复杂的感情。压下,往楼道里走时,那两人却还跟着。
“你们跟我进去吃点?”她问。
两人只得停了脚步,将她的早餐送上。
宋凝久心情郁闷地接过,然后上了楼。
沈爸、沈妈已经醒来,沈妈在厨房关了火,正在拿勺子和碗盛着里面的粥。
“凝久回来了?”两人招呼。
宋凝久笑了笑,将手里的早餐放到桌上。沈爸拿了餐具出来,将油条和包子分别装进盘子里,随便看了眼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晚上没有睡好。
“凝久啊,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沈妈妈今天在家陪你?”沈爸爸关心地问。
宋凝久摇头,说:“没事,你们赶紧吃了上班去吧,我一会儿补个眠就行了。”
两人对望一眼,神情间仍是担忧。
“不是有电话嘛,真有事的话会打给你们的。”宋凝久安抚。
两人对望一眼,她明显有心事,可毕竟不是亲自女儿,有些事不能像对沈小薏那样,点了头。
两人吃过早餐后,又叮嘱了两句便走了。
宋凝久则基本没吃,在餐桌上坐了一会儿,才将空碗什么的收进厨房。因为心不在焉,一只碗从手里溜了下去,摔在脚边,吓了她一跳。
慢慢蹲下身子去收拾,却又被碎片扎了下,血顿时溢满指尖。偏偏这时门铃又响起来,她以为是沈妈妈忘了东西,便起身就去开门。
打开,却发现靳名珩站在门外,怔住。
靳名珩手里拎着东西,目光看着她站在门内呆呆的模样,皱眉,然后越过她走进来。直接走到餐厅,将手里的东西搁在餐桌铺着的格子桌布上。
宋凝久一下子回神,关上门跟过来。他已经坐了下来,将袋子里的食物一一拿着,然后毫不客气地吩咐:“给我拿个碗来。”
他倒是不客气,几乎拿这里当自己家了。
“靳少,你应该付得起钱去餐厅吧?”那袋子上印的酒店名字,是整个县里做早餐最出名的地方。
靳名珩闻言,侧目瞧了她一眼。没有反驳,起身,迳自往厨房走去。一脚踏进窄小的厨房,便闻到一股油烟味,皱眉,正在找有可能放碗的柜子,却看到了地上的瓷碗碎片,碎片中还带着血迹。
她受伤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转身,看到她面仍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指尖还有红色的液体滴下来,落在她的白色宽松裤上,而她那模样好像一无所觉。
靳名珩冷笑,问:“你是嫌自己的血太多了吗?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怜悯?”口吻间是满满的讥诮。
宋凝久闻言还是满目茫然,直到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轻呼了一声,低头,指尖放进嘴里吸着,然后转身去电机柜那里找了个OK绷缠上。
等她收拾好自己时,他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吃早餐了。他虽然什么也不说,可是有他在的地方,她总是感觉到压力,尤其是他带着抢她孩子的目的。
宋凝久不想理他,有他在的地方,不知何时起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压抑,便转身躲回卧室。
一夜未睡,想到外面那个人她也睡不着。等了很久,外面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靳名珩应该是走了吧?端了杯子走出去,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一些响动。
因为客厅与厨房是相通的,而且是玻璃门,所以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就见早上跟着自己的其中一个人正在里面忙碌。
她端着杯子走过去,便看到那人已经将洗碗槽里的碗快洗干净了,就连她打碎的碗都打扫得干净,地面擦得很亮。这些事干完之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琉璃台上放着一些食材,一副正准备做饭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宋凝久站在厨房门口,他朝宋凝久笑了笑,喊:“宋小姐,请稍等,午餐马上就好。”
午餐?
宋凝久皱眉,态度比较冷淡,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做。”不留情面地拒绝,然后转身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