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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得那么清楚,靳名珠说:”救救我们的宝宝——“
他们?他们的宝宝……
”凝久,你怎么了?“跟在后面跑来的沈小薏看到她突然站在那里,脸色变得极为不好,不由担心地叫。
靳名珩自然也听到了,可是他明明与靳名珠并没有发生关糸,她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执迷?皱眉,突然就听到沈小薏喊凝久的声音,转头,果然看到她站在那里,用一种受伤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
”凝久——“他仿佛意识到什么,喊着走过来。
宋凝久却推开沈小薏要跑开,当然,没跑两步就被靳名珩抓住手臂,他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不要瞎想。“
宋凝久闻言,目光瞪着他,问:”我听到的怎样?我又在想什么?“
靳名珩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误会了,他说:”不是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糸。“
可是显然,宋凝久不会相信。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靳名珠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刻,还想着算计他们。
”小久儿,你相信我。“他着急地抓着她的手臂,指尖都嵌进她的肩胛里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楚的,可是看着她的模样他又开始心慌。
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乱,也太过意外了,他原本只是想吓吓靳名珠,却没想到她已经怀孕,并且就这样轻易流产了。他更没想到的是,宋凝久这个时候会出现。
宋凝久很想去相信他,可是相信他,就是不相信那个到死都会肯求,让他救他们宝宝的靳名珠。
她都那个模样了,她还会耍心机吗?然后她不自觉地就联想一个多月前,他有天一夜未归,胸上留下的那两道指甲印。还有靳名珠的红唇不断在脑子闪烁,她如何能信?
”靳名珠的家属!“这时候急救室外,金发碧眼的护士说着流利的法语。
靳名珩转头看了一眼,宋凝久便想脱开他的钳制,他自然没有放手。
”靳名珠的情况很危机,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现在必须做流产手术,需要家属签字。“那护士看着拉扯的两人,说。
她实在不想参与进来,可是这签字的早一分钟或晚一分钟都关糸到里面那个病人的生命安全。
靳名珩喊:”甘泉,把她送酒店去。“他咬牙松开她,自己现在解释不清,只得将宋凝久安排回酒店。
然后拿过护士的病危通知单签字,虽然恨不得亲手掐死靳名珠,可是她还没有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交给他,所以还要盼着她起来。
而宋凝久被他松开后,甘泉已经带了人站在她面前,仿佛是阻止她跑开。而她没有动,只是看着靳名珩绷紧的脸色。
他要这样对自己吗?
”
婚礼进行时 049 独自回国
靳名珩将签字板递回给护士后,并没有听到宋凝久的离去的声音,转头,便见她还用受伤的表情看着自己。心揪起,抬步欲上前,这时手术室的门又复被推开。
“病人大出血,血库供血不足,谁是……”高鼻梁,蓝眼睛的护士出来,口吻急切地报了靳名珠的血型。
她一开口,就将靳名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宋凝久听到那话,想到里面失去孩子的靳名珠,心不知为什么就痛了一下,终于死心,转身,离开医院。
坐得还是她来时那辆车,甘泉坐在副驾驶座护送,沈小薏坐在后座陪着她。车子离开医院,在巴黎的街头行驶,一直往下榻的酒店开去。
她一直没有说话,目光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心境早就没有了初来的喜悦。手背被人握紧,有温热的体温传过来,她侧目对上沈小薏的目光,她是在无声地安慰自己。
此时,宋凝久很想对她笑一下,以说明自己没事,可是唇角动了动,实在又笑不出来,最后决定不勉强自己,那模样看得沈小薏更是一阵担心。只是要劝,却又觉得到嘴的话苍白无力。
前面,司机依旧沉默地开着车子,甘泉的表情仍然那样淡漠,看不出喜怒。所有人都不说话,车厢内的气氛变得缄默、凝滞。
回到饭店后,甘泉的脚步只停止在门口,保镖帮她们开了门。沈小薏陪她进了房间。不久后,酒店送来了食物,甘泉说是靳名珩吩咐的。
沈小薏不放心宋凝久,自然也没有回团里,一直都在房间里陪着宋凝久。看着桌上未动的食物,她知道宋凝久没有胃口,也没有劝。
两个人只是坐在床边,宋凝久将头枕在沈小薏的腿上,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日落西方,夜幕渐渐四合,窗外的街面亮起一盏又盏的霓虹,其实国外与国内又有什么不同?
这时,沈小薏身上的电话响起来。团里的人见她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便打过来询问,好像说团长有事找她什么的。宋凝久因为离她很近,所以隐隐约约能听到电话的内容。
“既然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宋凝久说。
“这都是演出的最后一站了,能有什么事?我陪你。”她这状态,沈小薏又怎么能放心?
“可是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再说,都这么晚了,名珩肯定是要回来的,你在这里也不方便。”宋凝久说。
她是很难过,也想要有人陪。可是沈小薏既然有事,她也不愿意耽误她。更何况她在这里,其实于事情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沈小薏闻言,也没有再坚持,临走前只叮嘱:“你们有话好好说,可能只是误会而已。所以千万不要激动,也要多想想肚子里的宝宝。”
宋凝久一一点头,送沈小薏离开。
时间越来越晚,她以为靳名珠脱险后他就会回来,可是没有,电话也打不通,她不免会多想。拎了包出门,两个保镖却拦住她的去路:“宋小姐。”
“靳名珠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宋凝久说。
其实靳名珠会怎么样,她又怎么会真的关心?不过是想去看看靳名珩罢了,她的男朋友如今守在另一个流产的女人病房外,她怎么也在这里等不下去的。
两个人却没有让开,只说:“靳小姐已经脱险,请宋小姐放心。还有……靳少让你在房间里等他回来。”老板的感情事,他们都不好插手,只执行命令。
“他的意思是不准我出去?”宋凝久看着两个挡住她去路的人问。
两个保镖闻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但是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见状,宋凝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是真的让他们看住自己,是怕她跑掉吗?还是怕她去医院闹事?不过她倒宁愿相信,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不过靳名珠已经脱险了不是吗?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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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靳名珩那边在送走宋凝久之后,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地调血桨,整个思绪都是紊乱的。甘泉没有回来,他的人也只站在不远处,没有人敢说话。
血型的问题得到解决之后,手术室外恢复了暂时的寂静。不久,走廊那头又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谈话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很容易引起注意。侧目,就见两个穿着法国警察制服的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的目光在急救室外的人前扫过,最终落在靳名珩身上,说:“你好先生,我们接到报案说XX街上今天下午15点27份时发生枪战,有人受伤被送到了这里?”、
靳名珩抬头看着他们,唇色抿紧,并没有开口。两个警察对望一眼,以为他听不懂,又以用英文说了一次。
“对,我妹妹正在里面抢救。”靳名珩回神,应了这一句。
两人听到他的回答,终于松了口气:“首先我们为你妹妹的事感到遗憾,但麻烦请出示一下你的护照。”
靳名珩现在的心情很糟,并不想应付这些。无奈甘泉送宋凝久回去了,他只得掏出皮夹,将护照拿出来给他们。
两个警察打开护照查看,然后做了记录,一个人询问一个拿笔记。本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中间法国警员接了一个电话,态度便有些转变。
以怀疑这次事件是以靳名珩主使为由,要将他带去了警局。靳名珩自始至终表现的都十分沉稳、镇定,虽然审讯室也是第一次进,而且还是外国的审讯室。但是无论警员怎么盘问,他都保持沉默。因为身份特殊,法国警方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甘泉接到消息后,马上就联络了这边分公司的负责人,由他出面请了律师与警方交涉。天色将亮时,靳名珩才被保释出来。
“靳少。”甘泉一直守在外面,看到他在分公司负责人,以及律师的陪同下走出来。
靳名珩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转头向律师道了谢,在他们的目送下上了甘泉的车,车子便由警察署滑出去,驶向主道。